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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曲安溪對著那邊臉色不好的沈鶴翩然一笑,沈大人會考慮好的,京城小酒樓三樓的風光不錯,偶爾我也會去那里坐坐。 所謂話說一半不挑明,那是對于一個有心思的人是最好的效果。 沈鶴果然被她嚇住了,以至于馬車離去的時候,還臉色凝重地站在那里發(fā)著呆。 曲安溪還挺喜歡這種感覺,在皇帝那邊被控制的多了,偶爾戲弄一下別人,平衡一下心理。 中途插曲結束,馬車也就繼續(xù)前行,曲安溪看著外面的風景,心里做起了打算,沈鶴倒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謝韞本人。 畢竟他看起來根本無欲無求,還有太子和二皇子沒有對陣過,雖然原著中有寫,但到底不如親自會一會了解的更多。 大姐那邊的謝臨也是一個難搞得主兒,臨陣倒戈的這種事他做過,不代表他不會做第二次,原前別人的麻煩現在全都變成了自己要解決的事,曲安溪越來越煩,最后索性一拍大腿,不想了。 反正距離劇情還早著,如果沒有她的干涉大劇情不變的情況下,還有五年,這事兒才會發(fā)生。 現在當下是如何把謝韞的情緒搞上去,讓他好好學習。 目前唯一的了解就是,謝韞不排斥她主動示好,面對她的示好,不涉及底線,謝韞一般都會接受。 現在不是一個好時候,曲安溪明白。 *** 臨芳府早就不如原來的樣子了,昨日大紅轎子抬進來的時候,她還真沒有完全想過自己會以后搭在這里。 馬車停在門前,負責侍候的人就退了下去,獨獨留下謝韞和曲安溪兩個,似乎怕打擾到他們,就連平日里存在感最高的孫嬤嬤也閉了嘴。 只有小桃一臉苦相地等著她們,見到曲安溪的那一刻,眼淚啪嗒地就掉了下來:夫人,夫人您沒事吧?陛下有沒有難為你? 曲安溪被她這哭喪式的等法內心頗有些復雜,雖然說她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哭鬧。 行了行了入宮而已,快幫我解決一下這衣服。 這種反人類設計的衣服她不想再穿第二次。 小桃面色蒼白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謝韞,最終是領著曲安溪去了后院,換下了這身厚重要死的衣服,穿上那一縷淡黃的輕紗,身子格外了輕松起來,甚至曲安溪覺得這會兒自己能繞著臨芳府跑十個來回。 小姐,奴婢瞧著七殿下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曲安溪淡笑:怎么,你關心他? 自覺自己語言失誤的小桃立刻補救道:沒,沒有,奴婢只是覺得這里實在是太陰森了,有,有點害怕。 曲安溪噗嗤一笑:陰森也犯不著一幅吃了你的樣子,好了,不說了,我讓你拿的東西呢? 小桃支支吾吾地從嫁妝的壓箱底找出來那一打的書。 她十分不理解,為何小姐要把這些東西帶著,雖說大夏并不排斥女子做官,但小姐已然是皇家兒媳,不必從這些書籍開始。 曲安溪看了一眼每一本都挺厚的書,索性在上面隨便拿了一本,對著小桃說:我這幾日就不回這里了,記得幫我打掃好。 小桃:? 謝韞的住處距離她很近,曲安溪帶著書本子過去的時候,屋子里還亮著,想必也沒睡。 阿韞。曲安溪在外面敲著門。 作者有話說: 曲安溪:希望!!!! 謝韞: 第15章 曲安溪尚未進門,就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 謝韞房間的門因為之前經常拉動,換了門框之后,那有些薄的門窗紙,陽光透進來就距離地稍微近些就可以朦朧地看到里面。 啪! 像是東西落地的聲音,配上這股特殊的刺鼻的味道,曲安溪幾乎已經斷定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謝韞。 曲安溪直接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謝韞膝蓋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和掉在地上的擦藥瓶子。 謝韞眼神里的錯愕,讓曲安溪稍微慫了口氣,她急匆匆地走過來,將手里的書放到一旁,非常認真且嚴肅地問:陛下讓你跪了什么,才會傷成這樣? 謝韞看著她那不似假的關心的眼神,過了半晌,才道:母妃墓前,我應該做的。 謝韞的腿很細,也很白,被寬大的衣袍遮住,看上去和人一樣瘦弱無力。 曲安溪這么□□裸的目光,就算是謝韞也忍不住想要把腿收回去。 別動。我給你上藥。曲安溪的手很強硬,這會兒她還要仗著自己健康的身體的好處,跌打藥的味道刺鼻,曲安溪一點點地給謝韞抹上。 今日去宮里,在馬車里被打斷的問話,如今你也不是被遺留在宮外的皇子了,陛下把你我召過去,就是想要告訴大家,曲家已經站在了你的身后。曲安溪邊抹邊說,明明也是一雙大家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處理起這些傷口來卻異常的熟練。 你受過傷?謝韞第一次主動和她搭話。 受過阿,看不出來吧,外界對我的傳聞那么差,是隔絕了臨芳府了?曲安溪抹完之后,就將謝韞的衣服理好。 這幾天你就不要做什么劇烈的運動了,不過回來的時候,你臉色那么差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為什么不表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