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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還是對謝修執(zhí)有感情? 這個可能性不太高阿。 直到月明星稀,謝韞推開了門,少年臉上依舊是化不開的那層淡薄的情緒。 謝韞挑開了喜帕,兩兩對視,曲安溪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聲。 謝韞:? 今天的事,謝謝了。曲安溪是指剛剛皇帝說的時候,謝韞主動替她穿衣服那件事,也就意味著,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管。 明天這些仆人會不會撤走阿?曲安溪有些發(fā)愁,畢竟她雖然是做飯小能手,但古人廚房的柴火并不是特別能駕馭得來。 謝韞主動回答:不知道。 話說這些年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這里,為什么不去外面?曲安溪問了第二遍,第一遍遭到了謝韞的拒絕,現(xiàn)在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多了解一下不是壞事。 沒必要。 那日為什么叫我離開?你即使不認識我,也想著讓我離開,不遇到那些人。曲安溪篤定地說: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 謝韞眼神微閃。 我走了。 等等。曲安溪站起來,不似以前開玩笑地說,我是真的不喜歡謝臨,以及你不是災星。 嗯。 * 第二天,曲安溪一早就被小桃叫醒了,皇家婚宴,都是有回門的,謝韞沒有母親,整個皇宮里唯幾位算得上血緣關系的,就還?;实?,和其他的幾位皇子。 但那些皇子 曲安溪有些厭厭地睜開眼睛,這兩天一直沒有早覺可以睡,以后還得幫助謝韞,估計就更沒有什么可以偷懶的時間了。 小姐咱們宮里也沒有什么認識的人,七殿下也沒有什么熟識的人,這么過去不就是送上門去被人找茬的么? 曲安溪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可是那又怎么辦呢?嫁過來之后本身就會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 硬著頭皮上。以陛下現(xiàn)在的心思怕只是想將朝堂的水攪地更深一些罷了,這次去宮里多半是給面子立身份的。曲安溪說完打了個哈欠,鏡子里的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那嬌嫩白皙的臉蛋依舊是吹彈可破。 明帝不會對謝韞如何,甚至還會在眾人面完捧一捧這個兒子,給其他的皇子們敲個警鐘罷了。 而她這個附帶的人,不知皇帝和自己的倒霉父親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多半還是會看在首輔府的面子上。 小桃做完妝發(fā),又拿出了早上孫嬤嬤準備好的宮裝一套極其復雜的和衣,上面的繡腳一看只能是出自宮里的。 曲安溪看著那個起碼要穿七八套打底的衣服,立刻拉聳下來了臉,穿著這些東西,是要累死她嗎? 如果這就是宮裝的話,那宮里的那些娘娘 曲安溪第一次生出同情的心理。 我可以不穿嗎? 小桃非常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小姐,在家里隨便依著無所謂,但這次是入宮,還是以皇家兒媳的身份入宮,您是大夏皇室正統(tǒng)七殿下的嫡妃,禮儀不可廢,而且這還象征著我們首輔府。 曲安溪:草率了,就應該逃婚的。 謝韞他也是穿著這么復雜的衣服去?曲安溪非常大膽地伸出了試探的心思。 小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曲安溪:? 小桃耐心地解釋道:七殿下的衣服自然也是繁重的,但不如小姐,殿下好歹是殿下,自然不會受到所謂第一次入宮的禮法所束。 所以,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只有你才必須穿著這么復雜的衣服去宮里。 行吧。 幸好小桃手巧,在幾番折騰之下,勉強是把衣服弄好了。 修繕之后的臨芳府,勉強現(xiàn)出了當初的一絲盛況,曲安溪記得,賞賜給謝韞的臨芳府,曾經(jīng)是謝韞生母元妃娘娘的府邸。 因為府邸不大,所以她住的院子不如自家的未央小筑大些,但經(jīng)過幾天的趕工,也能看,不似之前那般到處雜草叢生。 孫嬤嬤立在外面,小桃在將曲安溪迎出來的時候,被盛裝的曲安溪著實驚嘆了一番。 曲安溪的骨子里似乎自帶那種不可褻瀆的貴氣,在穿上宮裝之后尤為明顯。 然而,這位看上去典雅精致的皇子妃娘娘在見到謝韞的時候,臉上的那層精致就維持不下去了。 為什么曲安溪眼角帶淚,看著一身輕便行裝的謝韞,忍住揪他領子的沖動,轉(zhuǎn)頭問孫嬤嬤道:回宮不是大事么?你們殿下如此不合禮儀的著裝讓陛下看了會怎么想我? 孫嬤嬤一頭霧水。 只能含糊地解釋說:娘娘,這殿下無非就是回自己家,您畢竟是 曲安溪一臉深沉地打斷那邊解釋的孫嬤嬤,湊到了謝韞的身邊。 好了,我明白了,為了這個家,我會努力的。 孫嬤嬤: 謝韞: 作者有話說: 曲安溪:憑什么啊啊啊啊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