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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箹抿唇,謝邀的步子大了一些,她小個子短腿兒,跟得有些吃力。 然后猛地在一扇門剎車,謝邀松開汗液的手,低咳一聲,將卡遞過去:首先,你得保證,看見什么都不吃驚。 吃驚?步箹問,我為什么要吃驚? 你先保證。謝邀低聲說,手落在門把上,幾乎就要打開。 哦,我保證。步箹聽話地說。 謝邀深深地看她一眼,推門,內(nèi)部暴露在步箹眼前,步箹嚇得倒退一步。 圓床,精簡的沙發(fā),蠟燭,腰帶,還有入門的架子上,各式各樣的東西。 這裝修風格,步箹口干舌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么定了一間!! 難怪昨晚他打電話來問她飯局怎么樣,她將季云的那段略掉,就說還算吃得不錯。 但我沒怎么吃哦?他在那邊挺起來特別可憐。 步箹一下子就心軟了:對不起啊。 我得要個補償,謝邀幽幽地說,明晚的酒店我來定。 多簡單樸素的補償啊,步箹幾乎立刻就答應了。 此刻她站在原地,有種誤入狼窟的錯覺。 難怪剛才大哥興奮又震驚,難怪剛才大哥說浴室很不錯,確實不錯,360度全面鏡,無死角欣賞自己的美,以及其他東西。 步箹感覺自己的呼吸的都快窒息了。 手心里的汗?jié)n從身體其他地方溢出,步箹抹了一下鼻子,謝邀伸出手接過她的書包。 我給你掛著。謝邀說,你先去洗澡。 啊,我自己來。步箹像背了一個炸彈,不敢將書包給他。 謝邀就有些奇怪。 他剛才大概從書包的輪廓猜出里面是什么,薯片或者零食,鼓鼓的,像充氣的袋子。他以為是她之前為了去游樂場買的,后來游樂場的行程取消,而她沒有將零食取出來。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止這樣。 欲蓋彌彰。 謝邀瞇著眼看著她:里面裝了什么好東西? 沒什么啊步箹緊張地說。 有吃的嗎? 有啊。 那我餓了,給我吃兩口。謝邀作勢,就要當著她的面打開。 步箹嚇得滿頭是汗,趕緊去搶,偏偏個子又矮,只夠著書包的背帶,她干脆跳在他身上,想小熊一樣抱著他。 你不讓我夠著,那你也不能動。 她掛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喘著氣,起伏的胸腔在他上面,幾乎挨著他的下巴。 謝邀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沒動了。 下來。他說。 不下。步箹說,除非你把書包還我。 他挑眉,尾音上揚:書包裝了什么好東西?嗯? 她咬唇:沒有啊,就普通的吃的。 那你先下來,我就把書包還你。他柔了聲音,幾乎帶著哄騙的意味。 可惜現(xiàn)在步箹聰明得很:騙人,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嗎? 謝邀一手提著書包,一手還有摟著她的臀部,不讓她摔倒在地,兩條胳膊肌rou勻稱而緊實,相當有力量。 真不放? 還我就放! 好。謝邀勾唇一笑,步箹腦中警鈴大作,有種上當受騙的錯覺,在她來不及反應之前,男人反手將書包丟在鵝絨地毯上,翻身將她一壓。 怕她背疼,力道輕了一些,卻還是緊緊地將她禁錮在自己與床榻之間。 艸。 這還是個水床。 左右搖晃得非常厲害,步箹重心完全不穩(wěn),根本逃不出這一方天地。 我昨天說什么來著?嗯?謝邀說。 昨天被氣得不輕,說得什么來著 我晚上再收拾你。 謝邀抬起她的下顎,上面微濕,兩人怔怔地看著對方,胸腔激烈地跳動著,眸色漸漸變得像深海一般,能將人吸進去。 我不知道。步箹說出口時,就像一個委屈的小可憐。 水床停止了搖晃。 越是委屈就越想讓人欺負。 謝邀猛地吻下去,唇瓣與她撞上。 步箹愣了一秒,雙手環(huán)住他,也顧及著他悲傷的紋身,只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謝邀不滿足,從她濕漉漉的雙唇挪開,從眉心開始,顫動的雙眸,鼻尖,然后是下巴,脖子的動脈,狠狠地咬了下去。 給季云看看。謝邀說。 步箹僵住,好半晌才恍然笑出聲,原來,原來有些人這么反常,是吃醋了嗎? 你怎么連季云的醋都吃。步箹小聲說。 那你覺得,你身邊還有什么人能讓我吃醋?你的那些粉絲嗎?那吃一輩子估計都吃不完,謝邀不滿意地看著她,扭正她的臉,皺眉,專心一點。 又吻了下去。 吻到后面步箹渾身散發(fā)著難以描述的癢意,她不由自主扭動著,謝邀咬著她唇說:帶你看看現(xiàn)在的模樣。 浴室,360度無死角。 水柱往下砸在地板上,從身上蔓延,一起流進了排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