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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雄瞳孔放大,愣了一下才說:我認識。 步箹沒管他認識不認識,點了點頭,單腳跨上機車,往前沖了幾腳油門,將機車停在了停車位上。 守車的大爺不認識這車的價位,步箹想了想,多給了人家一百塊,讓大爺幫忙看著點兒:我占個車位啊,不能讓汽車聽著。 大爺拿著一百,連忙點頭。 一直到步箹走進,和謝邀站在一起,青雄才堪堪反應過來,目光在謝邀和步箹身上來回轉,震驚:你們還在一起呢??? 震驚吧。 她也震驚。 她現(xiàn)在也沒覺得多真實。 不過謝邀顯然不這么想,他熟稔地攬著步箹的腰,朝青雄點頭,朝燒烤區(qū)域走:用餐愉快,那我們先進去了。 青雄在他后面喊了謝邀一嗓子。 謝邀和步箹停住了腳步。 一起吃唄,青雄說,許多年沒聚過了,小c還有幾個當初的隊友,也在。 夏夜和河岸的水汽帶來涼爽的風,但抵不過燒烤碳爐中傳來的熱氣。 近十人圍在一桌,步箹看著燒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烤rou,記憶有些回到五年前。 她第一次和謝邀吃飯,不就是和這幾人,只不過現(xiàn)在各自帶了各自的家屬,多了幾個。 剛剛謝邀并沒有答應來拼這個桌,他當時看了看腳下的樹葉,踩碎了,淡聲說:算了。 青雄瞬間嘲諷道:怎么,你這就又開始慫了? 慫了? 謝邀又什么可慫的? 步箹看過去時,他沒有解釋,步箹雖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但察覺出他的不開心,既然不開心,那就沒有必要在這里吃了。 她正準備提議了換個地方,謝邀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走吧,你們坐在哪兒? 從謝邀和步箹出現(xiàn)后,桌子上氛圍就有些尷尬。 步箹對很多人印象不太深,看著這人成熟的模樣,有些人發(fā)福發(fā)得她簡直對不上號,好在小c還是那張娃娃臉,五年長了年齡卻沒怎么變化,愣愣地看著謝邀的方向,不吭聲。 另一張娃娃臉是小c的女友,在沉默地烤rou。 步箹也沉默,但她還是疑惑地沉默,不管事兒的沉默,所以一直在吃。 打破沉默的不是在在座的任何一人,居然是燒烤店店里的老板,老板端著餐盤走來時,一下子就認出了謝邀,詫異了一下:怎么今天想著過來了? 謝邀頓了頓,才仰頭朝老板笑著:和朋友來。 老板點頭,放下餐盤:我還以為你是又缺錢了呢,剛好我這兒缺個洗碗的,你要是有意向就來啊,最近生意不錯,你是老人,工資能漲一千。 這老板步箹抬頭瞥了一眼,能他媽開這么大個店子屬實是上天眷顧,就這情商,比中壩的河堤都要低。 好幾人全部盯著謝邀看,尤其是幾位女友,不知道認不認識謝邀,好奇、震驚又有些瞧不起的目光或深或淺地落在謝邀身上。 謝謝。謝邀點頭,對老板仍然客氣,有機會來。 步箹放下手中的烤雞腿,忽然就沒什么胃口。 你還在這兒洗碗過?老板走后,青雄無語地看著他,你?洗碗? 不是洗碗,步箹說,是廚師。 廚師也是有病吧,青雄眉頭皺起來,你?你在個燒烤店做什么廚師? 燒烤店能有什么廚師?有個人的女友笑了一下,幫著烤rou嗎?這可不是廚師,這就是個服務員。 那就是服務員吧。謝邀點頭,還是客氣的。 你?烤rou?有個隊友嗤了一聲,我還記得當年有次去你家,你媽讓你洗個碗都能打碎,讓你削個蘋果都能把自己手削了,你烤rou還能活著嗎? 謝邀比了一下自己的手:還好,挺完整的,沒少一根手指。 有個美女丟來一個燒烤夾子,笑著說:那你給我們烤一個吧,我們出門都是叫服務員幫我們烤的,實在是不會。 聲音忽然小了下來,所有人同時停下了說話聲,在看戲。 有些人曾經(jīng)和謝邀的關系好,比如青雄和小c,是一起上過游戲戰(zhàn)場的關系,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心生過間隙。 剩下的人當時在游戲中一直作為的替補,很少有上場的機會,有些人甚至從來沒有上場的機會,雖然承認謝邀這個隊長,在游戲上確實有天賦,但天賦就是用來羨慕的,羨慕著羨慕著,就將羨慕變成了嫉妒。 尤其是謝邀爆出替打的消息,謝邀沒否認,小c和青雄雖沒承認,但卻也沒有否認。有的人心中不平衡了,憤怒了,覺得謝邀就不配站在隊長的位置上。 曾經(jīng)被捧得再高又怎么樣? 曾經(jīng)過著令人眼紅的驕子生活又怎么樣? 還不是摔了下來。 有的人甚至將自己職業(yè)生涯的斷送,和暴富機會的流逝,怪在了謝邀身上。 五年能沖淡這些情緒,但五年后重新將這些情緒擺在明面上來,翻江倒海,卷土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