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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箹想不下去了,她冷漠地刪了評論,并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就在這種氣惱的時候小栗子給她打來的電話,步箹沒好氣地接聽, 態(tài)度盡量控制了:什么事兒? 小栗子軟綿綿地問:步老板, 在忙嗎? 步箹很閑:沒有。 小栗子繼續(xù)軟綿綿:剛我在管理評論的時候, 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異常的號,其實也不叫異常啦,就是看著怪怪的,不知道我的直覺對不對。 步箹嗯了一聲,讓她說下去。 有個名叫早八晚十的新用戶,在每一個叫你老婆的留言下面,打了個問號。 步箹聽見這名字,第一反應有點熟悉,第二反應,連忙跑去電腦面前,點開了網(wǎng)絡平臺的原視頻下面。 評論很多,還在以rou眼可見的數(shù)目增長著,她就眼睜睜看著問號從早八晚十的頭像旁邊,忽然顯露。 是不是惡意刷屏啊?對家的?要不我刪了吧小栗子憂心忡忡。 不用。步箹忽然揚了聲音,輕咬嘴唇,咳了一聲,就放在這里吧。 但這樣會不會被粉絲投訴有些人你也知道比較偏激小栗子遲疑。 這人我認識。步箹說。 啊?小栗子頓了頓,這么瘋狂的問號,會不會是個變態(tài)? 他腦子有點問題,正在積極追求我,吃醋呢。步箹沉穩(wěn)地撒謊,所以不用管他。 小栗子: 既然他腦子有問題,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怎么有種高興的語氣? 在小栗子此人已瘋的震驚下,步箹心情很好地掛斷電話,坐在電腦面前瀏覽留言,一直拉到最后,在第一個老婆哪里,就有個問號。 閑不閑?。 然后早八晚十留了個新留言,寫得是;在座的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 很快這條留言就享受到了自食其果,被網(wǎng)友報復,下面清一色的問號,眾位粉絲罕見地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 步箹看得好笑,電話響,她看了看屏幕,壓下笑容,等它響了三秒后,才嚴肅地接聽:干嘛? 周六去中壩烤rou吧。謝邀說,她透過聽筒,似乎聽見了有人運動的背景聲。 你在健身館?步箹問。 啊。謝邀慢條斯理應了聲,今天沒生意,某些辦了年卡的會、花了錢就像忘了一樣,來一次就不來了。 說的正是她。 但步箹不為所動,冷笑了一聲:那有什么呀,還有某些辦了年卡運動卻又想吃你做飯的顧客不也沒來嗎? 步箹加重了又字,牙齒咬住下唇。 謝邀猜到了,低聲笑了出來:某些辦了年卡卻只來一次的會員顧客,是不是吃醋了? 步箹不吭聲。 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 所以我這不是看你點了贊,馬上就打電話來了嗎。謝邀說,帶著耳機,洗了下雙手,去年在中壩的燒烤店偶遇上的,所以她說的吃飯,只是吃了我烤的rou。 怎么就能吃上你烤的rou了?步箹問。 謝邀又笑了下,說:去年我還在那個店當廚師。 不過后來找到其他更好的工作后,就辭了這種滿是煙火氣的工作。 步箹沉默了一下,好吧,原諒了。 不過:我都沒吃過你做的飯。 她不開心地踢了下腳,電腦前擺放的電競椅子,安秋秋買桌子的時候高估了她的身高,桌子有點兒高,逼得她椅子也調得很高,所以此刻坐在上面,雙腿是沒挨著地面的。 當年分手得太早,這人又是天子驕子,五谷不分,怎么會吃過他做的菜? 委屈,還有點嫉妒。 所以我電話第一句說的什么?隔著屏幕,都能看見謝邀上挑的眉角。 周六,中壩,燒烤。 步箹一下子反應過來,又高興起來。 謝邀忽然就在電話那邊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步箹? 嗯?她喜滋滋地跳下椅子,去衣帽間看周六穿什么了。 五年前我們沒做的,現(xiàn)在一一補回來,他壓低了聲音,聽不見健身房的背景音了,來日方長。 周六,步箹穿了一套很酷的短褲長靴陪黑色小西裝。 我騎車來接你啊,市區(qū)通往中壩修了一條很漂亮的水底棧道,我想騎車去溜溜好久了。步箹帶上頭盔,對著耳機對面的人說。 謝邀:行。 十分鐘后霸總步箹接到了她的小嬌夫,正想將頭上的帽子取下給他,他搖頭,然后拿出一個純黑色渡著銀邊的那個。 上次他從攝影店老板那兒拿出來的,步箹和他吵了一架,所以沒要。 謝邀一邊帶上頭盔,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說:我不太會帶它。 步箹看著他,他遞過來,拉了一下她的手:幫我一下。 步箹完全忘記兩人第一次重逢那時,他是如何嫻熟地將頭盔呆在她頭上的。也忘記了那次在健身房,他坐在后面摟著她,好像也是自己帶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