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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謝邀的嘴唇,就在自己眼前。 分手的前兩年,她還會頻繁地夢見兩人第一次接吻的場景,不是特別美好,卻足夠讓她心跳加速。 醒來后心跳也很快,最難受,是清醒意識到這是夢的那一刻,興奮的余溫,悵然,失望,繼而才是難過。 再也無法擁有的,那種看不到盡頭在何處的難過。 矯情嗎?她也覺得。 步箹覺得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但喜歡就是這樣的,控制不住。 她此刻怔怔地望著這張嘴唇,謝邀的雙唇特別軟,重重喘息的時候,非常性感。 喘息? 步箹猛地回過神來,耳邊聽到夏希蔓的驚呼:你壓到他了! 她耳朵已炸開,有人拉了她一把坐起來,然后扶著被她壓著的謝邀起身。 謝邀臉色不太好看,手放在胸腔的位置,指尖微微顫抖。 此刻健身房的臨時醫(yī)生過來,一眼就看出異樣:手怎么了? 沒什么事。謝邀說。 都抖著這樣了還說沒事?!醫(yī)生呵斥道,拿過他的手,輕輕往外一拉,謝邀條件反射瑟縮,悶著哼了一聲。 步箹的心臟咚的一下,像是有個人拿著鉛球在心上砸。 醫(yī)生左右捏了捏,小心翼翼地挪動姿勢,沒什么表情道:應該是岔氣了,建議就近去醫(yī)院看一下。 也還好吧。謝邀看了步箹一眼,皺眉,不怎么在意地說,壓一下就去醫(yī)院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可能一會兒就好 步箹已經(jīng)走過來了,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墻板上的明艷和自信,雙目有些發(fā)愣。 在醫(yī)生說不行,必須去醫(yī)院后,她忽然開口說:會不會影響他打游戲啊? 醫(yī)生夏希蔓和謝邀,同時轉(zhuǎn)過頭看她。 謝邀的指尖,在聽見這兩個字時,幾乎無意識地抖了兩下。 現(xiàn)在手腕動不了,游戲肯定是不能打了,去醫(yī)院看看是不是岔氣,當然也可能是骨折或者骨裂,這說不準,有時候一個小小的手受傷,很可能會造成永久的癱瘓,打游戲又不是必需品,以后不打就不 李明得!謝邀忽然大聲打斷他。 李明得醫(yī)生就是健身房的活寶,最喜歡干的事兒就是嚇唬病人及家屬,嚇死一個是一個,磕傷都能說成癌癥的。 偏偏還真有人信,步箹幾乎全身一僵,那雙眼頓時就紅了一圈,晶瑩剔透。 夏希蔓:第一次攀巖就應該慢一些,不會的東西非要逞能做什么? 謝邀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步箹想碰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又不敢碰。 都怪她。 就是怪她。 她不改逞能的,什么都好,她不能忍受謝邀的手受傷。 去醫(yī)院,我騎車來的,先把你送去醫(yī)院,我們再看看剛走了兩步,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騎的是機車。 就他這手,能不能坐上去就困難,怎么送他去醫(yī)院? 步箹內(nèi)心一慌,不經(jīng)意間,連忙低頭,眼淚水就砸出來了。 李明得委實沒想到能將人嚇哭,嚇得朝謝邀的方向湊了湊,低聲:臥槽? 謝邀嘆了口氣。 有人天生就是水做的,就算能在機車攀巖板上??幔遣恍⌒目闹鲋?,立馬變成愛哭的嬌氣包包。 他伸手將人拉過來,用沒受傷的手擦她的眼淚:李明得你自己解釋。 哎喲我的錯,這就是普通的岔氣,我是醫(yī)生,過個半月就好了,死不了!絕了,他還沒在成人的世界中,這么久吃了吐。 我沒事,真的。謝邀說。 劫后余生,步箹半點也沒覺得高興,淚水反而有些止不?。耗悄阌熊噯嵛覜]車送他去醫(yī)院嗚嗚嗚。 我李明得剛說話,謝邀直接打斷,根本不給他機會,就坐你的機車。 不行,要是把你摔了怎么辦?步箹粗著嗓子,哽咽道,手要是再碰著了怎么辦? 那她大概會內(nèi)疚死。 不會摔,也不會碰著。謝邀看著她。 步箹不相信,聳了下鼻尖。 我抱著你不就行了。謝邀走到她身后,非常自然地靠過去,雙手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低頭湊在她耳朵上,低聲說:我抱緊一點。 步箹腰間是沒有布料的,他又穿得是短袖。 這導致兩人的肌膚,緊貼,暴擊。 謝邀還往內(nèi)收了收,勒出凹陷的弧度,步箹呼吸一窒,眼淚光速回收。 你有沒有感到很安心?男人干燥而溫軟的嘴唇若有似無掃了掃,耳廓微發(fā)癢,我還可以再緊一點。 作者有話說: 謝邀:還得是苦rou計。 李明得:岔個氣你sao完了。 第15章 關于前任總是想和我做朋友 8 步箹第一次覺得,重騎對她,大概是個障礙。 她僵直著身體坐在上面,感受著身后人的溫度和腰間的摩擦,方向盤差點沒捏穩(wě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