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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眾人都被這句話炸了一下。 幾個(gè)人都笑開了。 “喲!林二爺這是看上了哪家將門虎女?還上前線呢!”張葉笑得最大聲。 “林二爺永遠(yuǎn)是你爺!玩得花樣百出!”齊云笑得打了個(gè)酒嗝。 坐在林泓旁邊的江霽雨用手肘撞了撞林泓,“誒!是哪家姑娘呀?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簡明誠這時(shí)也沒喋喋不休了,茫然地看著林泓。 “你們也不敢相信是吧?”顧云樹也在笑。 “哐”!椅子倒地。 “我他娘的也不敢相信!”他站起身一把掀翻了自己面前的酒壺碗筷,“乒玲乓啷”響成一片,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更是巨響。 眾人都被他這動(dòng)靜嚇到了,全靜了聲。 還好在包廂里沒影響到別人。 “你們風(fēng)流倜儻的林二爺啊!成日醉倒美人懷的林二爺?。≌l能相信!誰相信!你信嗎?還是你信?”顧云樹醉得連站著都歪歪倒倒的,一一指過眾人。 啥信不信。 眾人沒數(shù)啊。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都是醉鬼,醉眼對醉眼的。 “真是不敢相信!”顧云樹一個(gè)人還在笑,“你說我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好!你說??!問你話呢!林清泉!” 林泓皺眉。 “誒誒!顧大少,你醉了,你冷靜?!弊陬櫾茦渑赃叺凝R云站起來按著他的肩膀想讓他坐下。 “我他娘的沒醉!”顧云樹推開了齊云,目光依舊看著林泓,“呵,我算什么東西?啊?我算什么東西!我他娘的藏了十幾年,忍了十幾年!我算什么東西?!” “顧云樹!你他娘的發(fā)什么瘋?”林泓呵斥。 “我發(fā)瘋?我倒是該早點(diǎn)發(fā)瘋!”顧云樹喊聲震耳,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椅子,甩著袖子怒不可遏,氣得呼吸急促。 其余幾人都傻了,這怎么說著林泓和將門虎女,顧云樹耍起脾氣來了。 “行了行了,顧大少風(fēng)度翩翩,完美得很,我們林二爺何時(shí)說過你的不是?!睆埲~也來勸他。 顧云樹卻沒理會(huì)旁人,指了指林泓,“怎么?你還不承認(rèn)是吧?” “我他娘的又不眼瞎!我追出去了,告訴你,我看到了!我看到他壓著你、親你了!還是假的嗎?你說拒絕?呵?!?/br> “林泓。你能耐??!你不是接受不了嗎?你不是想吐嗎?我看你他娘的倒是挺享受啊!”顧云樹喊得聲嘶力竭。 “拒絕?呵。”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果然是將門虎女??!反過來壓著咱林二爺親!拽! “我和你認(rèn)識多少年了,你說,你看不到我嗎?我沒少在你面前晃悠吧?我哪里不好?” 顧云樹醉得腳下不穩(wěn),晃了一下,“我全在忍你知道嗎?我怕我影響你,我怕我?guī)四??!?/br> “我有多難我自己知道,有人非議我我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我不想你也這么難,所以我沒有影響你。我想忘了你,我去找別人我以為我可以放下你……” “呵。我他娘的是不是作繭自縛??!我接受不了,林泓。我接受不了?。 ?/br> 顧云樹一邊說一邊砸著桌上的酒杯,碎了一桌子的瓷片。 這……眾人似乎聽明白了。 桌上的都知道顧云樹好男色。咱林二爺龍章鳳姿,顧云樹想他唄!如今林二爺有了將門虎女,他顧云樹鐵定沒機(jī)會(huì)了,急眼了。 “顧大少!你醉了!咱別丟人了,你快坐下快坐下?!饼R云和張葉都在拉他。 “林泓啊……林泓……”顧云樹頹然地跌坐在位置上,失魂落魄的人成了他。 “顧大少,聽我一句,林二爺不是你可以玩弄的人,你就聽兄弟的哈,找你的小倌就行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饼R云安慰他,“人就是要豁達(dá)!” 顧云樹一把推開他,“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好好好……” 這鬧騰的…… 江霽雨看向林泓,見他已經(jīng)傻眼了,以為他被顧云樹嚇到了,安慰道:“林二爺別往心里去,他就是醉了。” “我先走了?!绷帚酒鹕怼?/br> “誒誒!林二爺怎么說走就走啊?”正在安撫顧云樹的齊云傻了。 林泓解下了腰間沉甸甸的錢袋扔在桌上,“這頓我請了。多的錢給老板也不用退了?!?/br> “林二爺大氣!” “誒!不是說好了我請客嗎?” 林泓拿下衣架上自己的大氅已經(jīng)推門走了。 現(xiàn)在鬧得尷尬,眾人倒也沒強(qiáng)行留他。 “打仗啊,講求的是一個(gè)快!拖得越久士氣越萎靡……” 眾人看向醉得神智不清還在自顧自講著兵法的簡明誠。 林二爺??!你至少把他帶走??! * 深夜的大街行人寥寥,寒風(fēng)撲面。 林泓鉆進(jìn)了自己的馬車。 他要瘋了。 顧云樹那席話噼里啪啦砸下來已經(jīng)讓他混亂不清了。 竟然還有更讓他心驚的—— 萬古川那夜親他? 這…… 林泓要瘋了。 他喝醉了當(dāng)真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在努力回想。 一些破碎的片段,一些模糊的記憶艱難地拼湊在一起…… 似乎……好像…… 林泓頭要炸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