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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好吃?”萬古川挑眉,看他都要把那只雞盯出個洞來了。 “要我喂你嗎?”萬古川道。 “?????”林泓震驚地看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萬古川面無表情繼續(xù)道,“還是要給你跳舞你才吃?” “????????????”林泓傻在原地,腦子里甚至開始想象萬古川跳舞的樣子了……嘖……嘖…… 思想瘋狂脫韁,大有收不住的架勢,懸崖勒馬,林泓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好像是自己和慕景瑜的對話內(nèi)容?? “……” “你到底偷聽了多少?” 林泓瞇著眼睛看萬古川。 萬古川看向別處,“沒偷聽,你們聲音太大了?!?/br> 林泓:“……” 夜色依舊濃郁,時到雞鳴。風(fēng)帶著火焰的熱度、混雜著焦臭的氣味。(注1) 兩人行走在街道上。 一路上卻并沒有什么行人,林泓奇怪于這些人居然沒有被這動靜所驚醒。 城心一座三層樓高的繁華酒肆起火了,還有不少人尖叫著逃出去——動靜并不小。 林泓望了望周圍屋子黑洞洞的窗口,這樣也沒有驚醒他們嗎? 奇怪…… 林泓啃了一口手里的石榴核桃雞。 石榴的香甜融合著rou香在嘴里化開,他還咬到了核桃粒。 真好吃——沒想到還能吃上千年前西域的美味。林泓瞥向萬古川,有些感動,“你不是說要去卡塔酒肆看看嗎?怎么還跑去買石榴核桃雞了?” 遠(yuǎn)處的卡塔酒肆依舊沐浴在愈來愈烈的火焰里。 火光喧天,有不少房梁在“噼里啪啦”的聲音里垮塌下來。 太危險了,萬古川沒有進(jìn)去救人林泓倒是松了一口氣。 “進(jìn)不去——”走過路口,萬古川示意他看過去。 ——卡塔酒肆的外面圍滿了官兵。 “臻王爺?shù)娜??一直在嗎?剛才火勢不猛的時候為何不進(jìn)去救人?而且他們也沒抓住蒙孥人?”林泓皺緊了眉頭。 臻王爺居然不為所動? 萬古川看著他沒說話。 林泓奇怪地看向他,卻突然一愣,“臻王爺叛變了!” 只有這樣才能合理解釋這一切。 卡凡蒂亞城是臻王爺?shù)姆?,蒙孥人卻輕而易舉地進(jìn)了城。 慕景瑜一行人喬裝打扮就是為了避人耳目,蒙孥人卻能準(zhǔn)確無誤地進(jìn)了卡塔酒肆。 慕景瑜也說了,卡塔酒肆是臻王爺安排的,有軍隊暗中保護(hù)。但保護(hù)的軍隊卻沒有及時攔住蒙孥人或是在之后進(jìn)到酒肆里救人。 知道慕景瑜一行人的身份、目的、住在何處的只有臻王爺,能讓蒙孥人這么囂張跋扈的也只有臻王爺。 “可是為什么?”林泓不理解,“臻王爺不是平反有功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來叛變?” “興許,他的初心并不是平反呢?”萬古川道。 “你的意思是,他本想和攝政王一起謀反,結(jié)果攝政王敗下陣來,他便又倒戈平反?”林泓想不通,“可是,他和攝政王密謀謀反之事當(dāng)真藏得???” “謀反也未必要和攝政王一起,”萬古川道,“護(hù)主有功卻被分封到如此偏遠(yuǎn)之地,就近聯(lián)合匈奴叛變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史書有記載嗎?”林泓挖空了腦袋也沒想起有此記載。 “沒有?!比f古川道。 “那臻王爺是如何掩蓋此事的?”林泓想不通,“死的可是皇子和使臣啊,護(hù)送他們的軍隊隨后就來,要如何掩蓋?” 諸多不合理……這肯定會扣上反叛的帽子的,可史書卻并未有此記載。 “如果……”萬古川道,“卡塔酒肆并不在卡凡蒂亞城里呢?” 林泓怔住了,一個恐怖的想法蹦了出來,渾身發(fā)麻,“那它……在哪里……” 萬古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不管蒙孥人和臻王爺達(dá)成了怎樣的協(xié)議,蒙孥人既已進(jìn)城,真的甘心只在這卡塔酒肆里行兇?要攻占城池輕而易舉。臻王爺也犯不著做這樣一件引火上身的事情,通敵判國誅連九族,不可能這么草率?!?/br> “但如果這個酒肆在城外,使臣身死于蒙孥人也必不會累及臻王爺。”萬古川道,“這樣一切都合理了?!?/br> “它……在哪里……”林泓覺得自己哪怕捧著溫?zé)岬氖窈颂译u,指尖也在發(fā)涼。 他去了一間不該在這里的地方,直面生死。 “在千里之外?!比f古川道。 “可它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绷帚梦龅闹讣饽罅四蟊橇?,“可我進(jìn)去了,你也進(jìn)去了……張野……張野也是真真實實地站在我面前的……” 這一切只是一個來自遠(yuǎn)處的虛影? 萬古川聽到他說這個名字皺了皺眉,“這里是‘鬼方’,發(fā)生什么都有可能。” 似乎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驚醒城中的居民——因為這個酒肆真的不在城中。 林泓開始回憶,慕景瑜是怎么說的……他說……在他叔父的地盤上…… 林泓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他說的是卡凡蒂亞,但是如果是臻王爺安排的地方,也算不算是他的地盤呢? 而且,他們能聽見慕景瑜一行人的聲音是不是也在暗示他們并非城中人這一點呢? 也許是慕景瑜一行人經(jīng)過了此地,到了很遠(yuǎn)的酒肆,然后殞命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