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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喜兒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雙魚玉佩。 她一進門就看上了這塊玉佩,青色的玉質(zhì)細膩溫潤,兩條首尾相接的魚兒活靈活現(xiàn),似乎下一刻就可以一躍而出。 “我們玩什么好呢?”夏姑娘笑起來看向黃家小姐,眉眼彎彎。 黃小姐會意,也笑了,她轉(zhuǎn)頭看向江喜兒,“我們玩一個游戲吧!” 江喜兒點了點頭。 黃小姐道:“我數(shù)二十個數(shù),你們找地方藏起來,我來找你們,被找到可是有懲罰的哦!” 另外兩個小姑娘應(yīng)下了。 “開始!”黃小姐在門外蒙上了眼睛。 夏姑娘給江喜兒指了指床下,示意她躲進去,自己跑出了門外。 江喜兒依了她的意思,躲進床底下。 夏姑娘躲在門口看見了,捂著嘴巴偷笑,拉了一把還蒙著眼睛站在門外數(shù)數(shù)的黃小姐。 黃小姐睜開眼睛看向她,壞笑一下,“我數(shù)完了,你們躲好了嗎?我來找你們了!” 兩人笑起來,拉著手跑出去了。 江喜兒躲在床底下,借著床縫看著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怎么沒有聲音了?看來自己藏得很是隱秘。 等了很久也不聞動靜。江喜兒無聊地用手指摳著地板,撕著床板上冒起來的木屑。 直到太陽快落山。江喜兒慢悠悠從床底下爬出來,雙腿發(fā)軟,她很清楚自己被騙了。 她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桌子上躺著的雙魚玉佩上。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一發(fā)不可收拾:憑什么,一個富有,一個漂亮,而自己還不受待見? 她走過去伸手把玉佩放進自己的衣兜里,走出了黃家。 * 屋子里一片漆黑,桌子上放著一把锃亮的尖刀。 江喜兒一個人坐在床鋪上,手里捏著那塊雙魚玉佩,黑暗籠罩著她的身影。 她咧開嘴笑了,“jiejie,我是江樂兒?!?/br> “我的好meimei,”江喜兒撫上自己的臉,“所有人都應(yīng)該喜歡你。” * “?。?nbsp;! ! ! !”黃家的丫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尖聲叫起來,眼睛瞪得老大,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小……小姐……” 只見那張雕花的床上躺著個人,枕頭上卻空空如也,鮮血以噴濺狀灑在了床頭的墻上。 血腥味充斥著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第二日,夏家的姑娘也以同一種方式慘死在自己的床上。 * 那兩日的半夜,江喜兒在河邊脫下濺滿了鮮血的嫩黃色長裙。下游有人打撈,如果讓衣服順水而下一定會暴露,她挪動石頭把衣服壓在下面。 一邊哼著歌一邊用河水洗去身上的血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手里提著砍下來的人頭,走回家中。 “你們?yōu)楹尾幌矚g我的jiejie?”江喜兒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著黃家小姐的人頭,看著她。 “你們?yōu)楹尾幌矚g我的jiejie! !”她把人頭扔了出去。 咚、咚、咚、咕嚕咕嚕…… 人頭灰敗的眼睛圓睜著…… * 兩家姑娘的頭都沒有找到。此事鬧得滿城風云,人心惶惶,都把自家所有的窗戶釘上了木條,整個屋子就像是一架密不透風的棺材…… 衙門推斷兇手是一個力氣很大的成年男子。 “jiejie,我好害怕啊……”江喜兒坐在床上,“你說他會不會來殺我們?” “別怕,不會的,jiejie保護你?!苯矁簻厝岬匦χ?,摸了摸自己的頭。 * “jiejie!jiejie!我好害怕??!你快來!” 屋子里一片黑暗,江喜兒蹲在墻角,盯著床底下發(fā)抖。 “jiejie!我害怕!我害怕!jiejie!” 江母和江父聽到了女兒的聲音,拿著蠟燭跑了上來,“喜兒!出什么事了?!” “娘……是jiejie……是jiejie……jiejie她……死了。” 江母見她這樣,當即就哭了出來,把她抱在懷里,“哪兒有什么jiejiemeimei的,你怎么了?別嚇娘?。 ?/br> 江喜兒拽著母親的衣服,不住顫抖,“jiejie……沒有頭……” * 江喜兒坐在黑暗里,握著雙魚玉佩,瞪著一雙眼睛,緩慢地搖著頭,“是誰殺了jiejie呢?是誰呢?我要給jiejie報仇,把他的頭也砍下來?!?/br> * “是他嗎?”江喜兒臉上濺滿了guntang的血,看著床上血淋淋的無頭尸體,“好像不是他?!?/br> 她把人頭抱在懷里,血全部吸到了她衣服上。她爬上柜子,順著房梁,擠進煙囪里,爬了出去。 * 又有三家兒子出事了,兇手至今沒有落網(wǎng)。 城里人每天活在擔驚受怕里,都要瘋了,死者的家屬更是不依不饒。一干人等跑去了衙門鬧事。 這么逼著衙門,他們也沒有辦法。 三番五次,還出現(xiàn)了暴動。 衙門沒轍了,關(guān)閉了大門,跑路了。 城里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 江喜兒趴在床底下,手里的尖刀緩緩地在地面和床板上劃動著,拉出長長的劃痕。 “嘩嘩”…… “嘩嘩”…… 她慢悠悠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一刀捅進了他的脖子里,握著刀的手猛然揚起,帶出一串噴灑的血! “也不是他……”江喜兒把滿手的血抹到自己臉上,“究竟是誰殺了你呢……我親愛的jiej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