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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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這陣勢也沒人敢多話了,各部門在周懸詢問狀況時,都相當配合,生怕那在蕭始身上沒燒完的火波及到自己。 有周懸坐鎮(zhèn)市局,姜懲帶著宋玉祗去了奧斯卡的火災現(xiàn)場參與了調(diào)查,沒多久就通報了調(diào)查進展。 “死者雖然燒得面目全非,很難辨認體貌特征了,但身上的衣物卻沒完全燒毀,從遺留的殘片和腳上的皮鞋制式來看,他身上穿的是警服。” “也就是說,死者很可能是警方的人?” 周懸立即聯(lián)系省廳和各大分局調(diào)查是否有男性警員失聯(lián),此時已是凌晨,大多數(shù)人都在休息,在統(tǒng)一電聯(lián)后也都及時做出了回應,名單上的人被一一排除,直到最后一個人名也被劃掉。 周懸看著最后匯報上來的信息,皺眉陷入沉思。 至少系統(tǒng)內(nèi)現(xiàn)在應該在雁息的人都是安全的,難道死者只是假冒警察的身份? “你們忘記了一個人?!笔捠汲了贾貞浀溃骸坝幸粋€不在雁息系統(tǒng)內(nèi)的人,現(xiàn)在不是也在本地嗎?” 被他一提醒,周懸想到了在葉承志被害案中橫插一手,以“觀摩學習”的借口到現(xiàn)場去討人嫌的某人,趕忙回撥了張詠君的電話。 和江倦一樣,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周懸又聯(lián)系了張詠君下榻的酒店,對方稱住客在下午四點就退了房,而酒店規(guī)定的退房時間卻是在中午十二點前,也就是說張詠君只多在酒店留了四個小時,卻付了整整一天的房錢,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狄箴向運營商調(diào)取了張詠君的通訊記錄,果然在事發(fā)當天四點前后,張詠君收到了由江倦的手機發(fā)出的信息,隨后張詠君又給江倦回撥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僅有十幾秒,看來只是互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并沒有多說什么。 之后張詠君便申請了退房,但根據(jù)酒店及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他并沒有立刻趕往奧斯卡酒店,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快遞代發(fā)點,將隨身物品郵寄回長寧的家,只帶了手機前去赴約。 狄箴恍然大悟,“怪不得死者身上找不到證件和其他隨身物品……” 蕭始覺著這事不大對勁,問周懸:“張詠君是來雁息做什么的?” “開會,上面囑咐全省最近一定要嚴查涉毒的案子,以免‘綠水鬼’大量流入黑市。會開了兩天,跟他一起來的朱隊和謝副早就走了,他卻借著調(diào)閱舊案卷宗的理由多留了幾天?!?/br> “這么說,他身上有可能帶了配槍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心都跟著咯噔一下。 槍支肯定是無法通過快遞運輸?shù)?,跟江倦有舊怨的張詠君也不太可能毫無防備地跟他見面,那么很可能是帶在了身上。但現(xiàn)場至今都沒有報告找到槍支的消息,那他的警槍去哪兒了? 旁人都在擔心槍支一旦落入不法分子手中,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只有蕭始和周懸知道,那“不法分子”就是江倦本人。 后果更嚴重了…… 天剛亮時,現(xiàn)場的消防協(xié)助警方進行了初步調(diào)查,推測起火點有多個,其中一個在舞臺附近,酒架上的烈酒都被砸碎在某個座位附近,是最先燒起來的地方。 除此之外,還有個偏僻的角落的卡座燒得很厲害,現(xiàn)場還找到了殘留的汽油,最后一個點就在靠近入口,死者陳尸的位置。 “卡座附近有什么嗎?”周懸問。 現(xiàn)場的宋玉祗又仔細查看了一遍,對姜懲搖了搖頭,后者答道:“沒有?!?/br> 周懸掛了電話,分析道:“按照卡索的性格,他一定會先燒毀他接觸過,可能留下線索的證據(jù)。可像他那樣謹慎的人,為什么會在酒吧內(nèi)的兩個地點留下痕跡?” 蕭始分析道:“因為存在第三者?;蛘咴撜f,是第四者?!?/br> 雖然很可能當時張詠君就已經(jīng)不算個活人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裴遷確認了他的猜測,“看來是的?!?/br> 他按下回車,將此前截取到的圖像做了清晰處理,一個男人的身影逐漸清晰了起來。 “這個人是和卡索一起進入現(xiàn)場的,并且早于江倦和卡索兩人離開,臨走之前還……” 裴遷把電腦屏幕轉(zhuǎn)向了眾人,“挑釁似的朝監(jiān)控攝像頭飛了個吻。” 看到截圖上男人那雙血色的鬼瞳,裴遷就覺著心驚,被撞進瀾江那天的驚險經(jīng)歷又浮上心頭,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周懸捏了捏他的肩膀,算是安撫,轉(zhuǎn)過頭招呼著蕭始跟他一起躲去了角落抽煙。 蕭始問:“能詳細說說你方才提到的那名副局嗎?” “你說林成奇?他就是雁息市局拔出的最大的釘子,在系統(tǒng)里潛伏了十幾年,還替池清背過給姜懲下藥的黑鍋,要不是姜懲翻出了被他動過手腳的筆錄,從中發(fā)現(xiàn)了那些細節(jié),可能到現(xiàn)在我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嫌疑。” “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死了?!敝軕覈@了口氣,揉亂了頭發(fā),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他被捕之后沒多久就因為‘寒鴉’中毒太深,搶救不回來死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挖出他身上所有的秘密。他是為數(shù)不多被確認死于‘寒鴉’毒性的人,全身潰爛,臟器衰竭,死得很難看?!?/br> 蕭始手里拿著編了號的股骨碎塊,沉思道:“如果說是他的遺骨被裝在這些盒子里我還能理解,可老陳警官只是當年參與‘鬼域’調(diào)查的警察之一,他的死和‘17’無關(guān),嚴格來說是個局外人,為什么他的遺骨會被盜竊,混在這些奮斗在一線的英烈之中呢?” 周懸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說……” “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是周哥,到了這種關(guān)頭,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得去試一試,你能理解我嗎?” 看著蕭始臉上那陌生又認真的神情,周懸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翻盤機會。 他垂眸道:“那個人的航班今早八點落地,他下機后一定會先回省廳,我們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br> 蕭始長出一口氣,“足夠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為他拼命搏一次,不顧一切?!?/br> 江倦和卡索離開奧斯卡酒吧后,兩人走了條偏僻的小路,自此消失在監(jiān)控的視野里,不管用什么方式追蹤,都找不到他們遺留的痕跡,追蹤工作也被迫卡了進度。 一夜沒合眼的蕭始捏了捏鼻梁,胡亂洗了把臉,便跟著周懸上了車。 路上,周懸道:“市局人太多,不方便說話,現(xiàn)在你可以講了?!?/br> 蕭始憂心忡忡地望了他一眼,又怕自己的眼神暴露內(nèi)心的不安,匆匆將目光移到窗外。 “我怕這一次獵殺游戲的主角是倦,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自保能力,我怎么會不擔心……” “我能理解你,誰還沒個讓人cao心的老婆了。但我必須提醒你做好最壞的準備,能在事情發(fā)生以前把他找回來是最好不過,可一旦無法阻止,你也得有應對之策。” “我很在意凱爾的一句話,他說可能并不是‘17’不想停止獵殺游戲,而是他們停不下來?!?/br> 周懸聞言踩了腳剎車,車速隨之慢了下來。 他琢磨著這話,“不是不想,是停不下來……” 凱爾絕不會說些毫無根據(jù)的話來誤導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有了個基于現(xiàn)有情報和證據(jù)而提出的大膽猜測,卻還沒有得到證實,暫時不敢下定論。 而沈晉肅的態(tài)度也證明了他這話的可能性。 “蕭始,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不如跟我交個底吧。”周懸點了煙,深吸一口,朝窗外吐出了煙霧,“既然注定要信任彼此,把背后交給對方,你就別再瞞我了。” 蕭始沒有猶豫,在對方話音剛落時就做出了回應:“icpo?!?/br> “國際刑警,你小子行啊,看來江住真沒看錯人。跟你在一起我有心理壓力了,是不是也得狠點兒才行?” 周懸嘴上開著玩笑,手下的動作卻沒含糊,拉開儲物箱從中拿出了槍套,將子彈一顆顆放進彈匣,重新組裝好警槍后,便把武器收進了后腰。 蕭始詫異地看著他,“你要造反嗎?” “是啊,看看能不能把他擼下來,讓我坐兩天副廳辦公室。老實說,我饞他那按摩椅好久了?!?/br> 看著周懸一臉認真,蕭始有點懷疑人生,“……你玩真的?” 周懸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隨機斂容望向省廳的大門,看到了熟悉的車型和車牌號,“他回來了,走!” 他說完就推門下了車。 蕭始下車時,正好有人迎面走來,狠狠撞了他一下,丟下一句“抱歉”就撒腿跑了。 蕭始下意識去確認藏在衣服里的槍,雖說東西是沒少…… 周懸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來,在遠處喊了他一聲,卻見蕭始捂著胸口,呆呆地望著身后。 他趕過來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不是,有人撞了我一下?!?/br> “……我以為多大的事!撞一下能把你撞壞了嗎?你是有多嬌弱?。 ?/br> 周懸正罵著,就見蕭始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白底金紋的卡片,當場就熄火了。 他們都認識這是什么——獵殺游戲的邀請函。 “……要追嗎?” “算了,就算追到也只是個替人辦事,不明所以的倒霉蛋,提供不了什么有用信息,還浪費我們的時間?!?/br> 蕭始看著那張不同于“樂園”的邀請函,滿腹狐疑地讀著上面的文字說明。 “這是張……船票?” 燠熱的空氣,夾雜著咸濕的海風,能依稀聽到浪潮拍打沙灘的聲音,鷗鳥鳴聲此起彼伏,遠處還能聽到嬉戲打鬧的人聲,江倦就是在這一片愜意中蘇醒的。 他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沒有得到充分休息的輕松感,反而覺著頭昏腦脹,渾身酸痛疲乏,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睜眼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入眼是一間開放式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房間,屋內(nèi)布置極具夏威夷風情,整一面墻壁和室外聯(lián)通,朝向大海,視野極好。 從規(guī)模來看,應該是座價值不菲的海景別墅,是處難得的度假勝地,而且保養(yǎng)得不錯,木質(zhì)的墻壁和地板都沒有發(fā)霉的跡象,他身上的被子也并不潮濕。 他是怎么來這兒的……江倦揉了揉劇痛的太陽xue,實在想不起來了。 在他閉目養(yǎng)神時,有人趿著人字拖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在床邊看了看他,居然低頭在他那擋著眼前光線的手心里親了一下。 江倦:“……” 他更不想睜眼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要不要喝點兒水,吃點兒東西?你好幾天都沒進食了?!?/br> 聽到男人的聲音,江倦的血壓更高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江倦推開了那與他湊得極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呼吸的男人。 連驍對他笑笑,“我以為你能猜到?!?/br> “的確猜到你跟他們蛇鼠一窩狼狽為jian,但沒想到你真敢站到我面前,不怕我殺了你嗎?” 連驍故作委屈,“你會嗎?” “在提問之前,給我一個解釋?!?/br> 連驍“噗”一聲笑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是又高興又不爽。你這點就和你哥不一樣,倔得要命,就喜歡跟人死磕,而你哥性子軟,遇到這種事肯定會先順著,再細水長流慢慢試著打動,我其實更吃他那一套?!?/br> 江倦看連驍?shù)谋砬槎溉蛔兞?,仿佛過去這些年都沒有真正認識他,直到現(xiàn)在才看清了他的本性。 “不過沒關(guān)系,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br> 連驍坐到床邊,翹起了二郎腿。 好在這床足夠?qū)挸ǎ肟梢员尺^身去,離他遠些。 對方見狀又玩味地笑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是在欲拒還迎,你再不轉(zhuǎn)過來,我就躺上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