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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63節(jié)

    “你說,如果我失約了,你會怎么辦?”

    “你指什么?!?/br>
    “所有?!?/br>
    江倦舔了舔嘴唇,抬眼看了看蕭始,目光自下而上,在與那人四目相對前及時停了下來,又匆匆合了眼。

    “我突然覺得從前的自己太不知深淺,不計后果地夸下海口。當(dāng)時可能是一時腦熱,覺得對方是你的話,承諾沒能達成也就算了,反正你也不當(dāng)真??涩F(xiàn)在覺著這樣的想法是錯的,或者應(yīng)該說,現(xiàn)在的我覺得和你就算沒有善始,也該有個善終吧?!?/br>
    蕭始貼著江倦guntang的臉頰,在他鼻尖輕輕一吻,“比起去思考失約的后果,不如想想該怎么讓這個約定繼續(xù)下去?!?/br>
    江倦垂著眼簾,并不言語。

    “江二,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只是不想。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想為我們的未來爭取一次,這一回,你可以不要后退嗎?”

    作者有話要說:

    卡索:(叼煙)為什么每次我出場都是說不了幾句話的背景板,我難道不是你們心中溫柔又意難平的男二嗎?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肯賞臉站我x阿倦嗎?

    蕭始:你?你充其量就是個在外面勾引他的小浪蹄子,你根本就不懂江二!

    卡索:(拔槍上膛)你根本就不懂暗鯊。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第169章 舊照

    這一覺江倦睡得格外沉。

    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小時, 卻好像把此前喪失的精神都補足了,沒有亂七八糟的噩夢,也沒被外界的嘈雜驚擾。

    蕭始這雙手就像有什么異能似的, 被他撫著, 身體的痛楚就會減輕, 直至消弭, 會讓人上癮。

    “以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本事?!?/br>
    睜眼見蕭始依然陪在身邊,江倦恍然意識到,自己是安心的。

    這世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能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合眼睡去的地方了,沒想到他居然會有從蕭始身上汲取暖意的一天。

    “醒了?要不要再睡會兒?!?/br>
    蕭始看著他朦朧的睡眼, 很懷疑他只是象征性地睜一下眼睛。

    “……好香?!苯肷ひ粲悬c啞。

    蕭始捏了捏他的臉, “鼻子真好使, 我剛熬了粥, 你現(xiàn)在胃疼,應(yīng)該吃點兒暖的。不睡了就清醒一下, 我去給你盛些來。”

    江倦低低“嗯……”了一聲,稍稍坐起身來, 掀開了身下墊的毯子。

    “這沙發(fā)比以前家里的舒服?!?/br>
    蕭始從廚房里探了頭出來, “那是!我千挑萬選的呢!早幾個月你讓我給老房子裝修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沙發(fā)壞了個腳, 坐上去不穩(wěn),特意換了個舒服的, 畢竟以后要在上面做不少事呢, 你說是不是?”

    江倦抬了頭, 額上的毛巾掉了下來, 蕭始便接了過去, 給他換了張冰寶貼, “你有點兒發(fā)燒,方才睡著的時候一直喊冷,我沒敢給你吃藥,想看看物理降溫有沒有用,來,先把體溫量了,粥還燙,我給你吹吹。”

    蕭始把體溫計塞進江倦嘴里,幫他吹起了粥。

    江倦迷迷糊糊地瞇著眼,見茶幾上還放著他們從小洋樓里找到的照片,便問:“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有,還挺多。我方才拉了個外援,他認(rèn)出了照片上的幾個人,還發(fā)來了資料,幫我們省了不少力氣。”

    “什么外援?”

    “姜懲。他現(xiàn)在和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就別怪我把他拖下水了?!?/br>
    蕭始吹涼了一勺粥,喂到那人嘴邊。

    江倦吃了一小口,“嗯……還不錯,挺清淡的味道,我還挺喜歡白粥的?!?/br>
    蕭始給他喂粥的手一頓,笑容也僵住了,“可是,這是用骨湯煲的粥啊……”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措。

    蕭始干笑著緩解尷尬:“可能是我廚藝太差了吧,也還行,味道淡總比難吃好……我嘗嘗。”

    他象征性地吃了一口,又道:“味道確實淡,不怪你嘗不出味,要不我去給你夾點小菜?”

    “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也可能是我剛醒,舌頭還不靈……”

    江倦垂眼接了碗,正要再吃幾口,忽被蕭始抬起下巴吻住了。

    他一反常態(tài)沒有閉眼,與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對視著,直至對方加深了這個吻,攫了氣息后戀戀不舍地放開他。

    “……誰說不靈,好使得很?!?/br>
    “你這人真是……”江倦都被氣笑了,“別鬧了,說說有什么發(fā)現(xiàn)?!?/br>
    “照片上一共九個人,除了已逝的你父親、花知北,和我父母外,還有一位是季隱辨認(rèn)出身份的葉氏老爺子葉承志。方才我把照片發(fā)給姜懲,他覺得站在葉承志身后的這位,就是兩手搭著他的肩膀,看起來舉止很親昵,也沒有用遺像替換頭像,面容看起來很模糊的這位,很可能是池春梧?!?/br>
    “池?這個姓可不多見。”

    “沒錯。這位池老爺子就是此前我們提到過的那位留洋回來的名醫(yī),深受雁息這些德高望重的企業(yè)家信任,作為他們的私人醫(yī)生,這些年可沒少賺。同時,他也是池清和在去年的獵殺游戲‘樂園’中喪生的被害者池嵐的祖父。要是你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就是那位不受家族重視的葉氏私生子葉諶的戀人?!?/br>
    蕭始坐在地毯上,靠著江倦的腿翻開筆記本電腦,網(wǎng)頁還停留在他之前的瀏覽界面,“不過這位池老可是個神秘的人,網(wǎng)絡(luò)上找不到任何他的照片,就連他親人的臉孔也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里——池清是個例外,他是主動來接近我們的——所以我找姜懲要來了這個?!?/br>
    他說著便點開了姜懲發(fā)給他的資料,從中找到了兩張高清人像。

    “據(jù)說池春梧的護照到期,今年年初剛好申請了更換新護照,出入境管理局系統(tǒng)里這張照片是幾個月前拍的,真實度很高。不過他老得不成樣子了,幾乎和年輕的時候判若兩人,要和這張大合照對比的話,最好是和池嵐的對比。”

    蕭始解釋道:“據(jù)說池嵐和池春梧年輕時長得很像,可以參考這張池嵐的照片。”

    蕭始打開了池嵐的證件照,可能就是姜懲從戶籍系統(tǒng)里復(fù)制出來的,照片上的青年英俊帥氣,讓人不禁惋惜他的英年早逝。

    江倦揉了揉眼睛,“年紀(jì)大了,看不得悲劇了,讓人心里怪難受的?!?/br>
    蕭始關(guān)了照片,回身攬著江倦的腰,“那就不看了,聽我說就好了。我和姜懲都覺得葉承志身后這個人符合池嵐的五官特征,從照片拍攝的時間推測,應(yīng)該就是池春梧沒錯。他和葉承志兩人關(guān)系素來不錯,是可能做出合照上這種親密舉動的,而且二人現(xiàn)在也活得好好的,符合沒有拼貼遺像的細(xì)節(jié)。還有,姜懲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細(xì)節(jié)。”

    蕭始停下來思考了一下,“也可能是周懸給的線索?!?/br>
    江倦眼角一抽,被他迅速按住了,“……他怎么也知道了?”

    “不巧我給姜懲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旁邊聽著,我也是說完了話之后才知道那邊多了個人?!?/br>
    說完他又立刻否認(rèn)了自己的前半句話:“……兩個?!?/br>
    “我真應(yīng)該給你買個擴音器,讓你給全世界公開播報我們私下調(diào)查的進度?!?/br>
    “意外嘛,我發(fā)誓,絕對不是故意的!不過也虧了周懸在,他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江倦仰靠在椅背上,翻了他一個白眼,“最好真的重要到讓我覺得不虧?!?/br>
    “他說,池春梧很可能與‘寒鴉’拮抗劑的研究有關(guān)?!?/br>
    江倦的左眼皮又是狠狠一跳,“……你說什么?”

    “池春梧這個人很狡猾,他有一家集合了葉氏、程氏還有其他幾家雁息和長寧的知名企業(yè)出資的大型醫(yī)療機構(gòu),卻沒有掛在他自己名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實際支配者,但法人至今掛的還是他妻子的名字?!?/br>
    “他妻子還活著嗎?”江倦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可就是這個傻問題如同一枚投入河中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蕭始的表情變得很精彩,“算活著,也不算。他妻子在二十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至今躺在醫(yī)療機構(gòu)里,靠儀器和藥物維持生命,嚴(yán)格來說,她是不具備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能力的,但池春梧卻聲稱他妻子只是癱瘓在床,具備清醒的意識,甚至還能處理公司事務(wù)。很荒唐吧?!?/br>
    “……確實??磥硭姆蛉艘膊皇且话闳?,有沒有出現(xiàn)在這張照片上?”

    蕭始嘆了口氣,“我也想過,可是這照片上的女性只有我母親?!?/br>
    江倦倒是沒急,吃完了粥把碗遞給蕭始,又把筆記本挪到了腿上,搜索內(nèi)容時不緊不慢地問:“你們應(yīng)該查到了不止一個人吧,除此之外還有什么線索?”

    “這個說來話長?!笔捠家荒樚撁摰卣碓谒H,“你親親我,親親我就說?!?/br>
    江倦頗顯滑稽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手就要去拿手機給姜懲打電話。

    蕭始嚷嚷著:“說!我什么都說!拜托你別去找別的男人,求你了媳婦兒……”

    江倦本也是做做樣子威脅他,沒想到鎖屏正巧被面容解了鎖,一張照片靜靜在屏幕里與他對視,正是那張被他刪除了又被蕭始偷偷恢復(fù)的照片。

    江倦怔了一下。

    蕭始偷拍下了他的睡姿,還不知死活地留存下來了,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拿到自己面前,簡直是恬不知恥!

    可看蕭始抱著他的腿咬抱枕角的樣子,江倦又覺著這事好像跟他無關(guān)。

    這張照片理應(yīng)在市局投屏公放那天就被他刪了,悄悄恢復(fù)的人一定是蕭始沒錯,可他應(yīng)該沒理由在這個時候把照片舞到自己面前,那……

    回想起今天自己的手機落到卡索手里這一細(xì)節(jié),江倦覺著背后冷汗都冒了出來。

    傍晚接姜懲電話的時候,他沒解鎖手機,也沒注意到手機停在哪個界面,難道說……

    “倦崽?江二?你怎么了?”蕭始一臉疑惑地看著江倦。

    “……沒什么,剛說到哪兒了?”

    “噢,我說姜懲在這照片里認(rèn)出了一個過世不久的人?!?/br>
    “誰?”

    “……他爸。”

    蕭始也覺著這話過于離譜,以至于難以啟齒,奈何這就是他們查到現(xiàn)在的進展,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就是去年組織了一場小型復(fù)刻版獵殺游戲,在落到警方手里之前自殺,把所有秘密都帶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姜譽?!?/br>
    江倦聽了這話果然臉色更差了。

    這張作為重要線索的合照雖然有ps的嫌疑,卻也傳達出了一定信息,至少可以肯定,出現(xiàn)在畫面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關(guān)系。

    他父親江尋和舅舅花知北都是英烈,與一群多年后臭名昭著的罪犯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顯然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卡索:蕭始這牲口根本就不是舞到阿倦面前,是舞到我面前,你知道忍痛把求而不得的心上人的床照設(shè)成屏保的心情有多復(fù)雜嗎?媽的,老子創(chuàng)死你!??!

    蕭始:抱著媳婦兒看狗發(fā)瘋。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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