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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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人還沒迷糊,可以陪你喝到盡興?!?/br> “那再喝點吧。都說男人醉了以后就做不了那種事了,我想試試這傳言是真是假?!?/br> 蕭始是沒醉,但腦子也有些遲鈍,慢吞吞地反應(yīng)過來這話里的意思,把江倦撲到了臥室的地板上。 “這話我可聽不出你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叫聲好聽的,今晚讓你舒服?!?/br> “……不成,朱哥和謝哥還在樓下?!?/br> “他們聽不見。你一向不愛出聲,只要我小聲點兒,他們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br> 光聽這話,還真是分不清他們到底誰上誰下。 “那……還是要吧。” 江倦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透過落地窗映進室內(nèi)的清冷月輝。 蕭始這會兒腦袋都伸到他衣服里左聞右聞了,他還有說不的機會嗎? 這一夜折騰,兇狠與柔情并存,一直到天蒙蒙亮,屋里的動靜才消停下來。 蕭始一個翻身,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抬手給江倦蓋上被子,從身后摟緊了他。 “愿往后年年歲歲,咱們都能這樣,相伴終老……” 江倦睡熟了,沒能聽到他的念叨。 不過就算清醒著,大概也不會拒絕他。 這個狡猾的男人特意調(diào)低了空調(diào)溫度,讓江倦無意識地乖乖縮在他懷里。 真是歲月靜好…… 剛沉在這好夢里不久,兩人就被擾人的鬧鐘吵醒了。 昏昏沉沉的蕭始只能爬到床腳,怨氣極深地按了鬧鈴,把手機又丟回了地上。 他慘兮兮地哼唧兩聲,“媳婦兒……不上班行不行啊?” 江倦前天夜里一宿沒合眼,今早又鬧到天亮才合眼,這會兒也沒有起身的力氣,氣虛道:“……先請個假,睡夠再說吧……不然我一定會猝死在為人民服務(wù)的一線?!?/br> “你別亂說……” “你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牲口,這體力……不去生產(chǎn)隊拉車真是浪費?!?/br> “……倦崽,你這是在夸我嗎?” “……嗯。” 兩人對了幾句夢話,待蕭始爬回床上,又雙雙睡了。 不知什么時候,江倦迷糊著說了句:“……好有罪惡感?!?/br> “什么?”蕭始想看他是不是又做了夢,可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便把人往懷里扯了扯,“……怎么了?” “這么多年,我還是頭一回翹班?!?/br> 江倦打了個哈欠,終于清醒了點。 看了看窗外,天才剛亮,倒還不晚。 “現(xiàn)在起床去上班還來得及吧?” “怎么會有你這種盡職盡責(zé)的社畜啊,倦崽,你真是感動中國?!?/br> 蕭始也精神了,慢悠悠爬起來,伸手在床下胡亂摸著手機。 “但我不準(zhǔn),你今天哪兒都別去,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把缺的覺都給我補回來再說。我這就給姜懲打電話請假……” 他在地上亂拍了幾下都沒找到手機,終于煩了,“算了,找不著,你還是接著睡吧,等下姜懲要是來了電話,我再……” 話都還沒說完,那催命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蕭始困得想吐,也沒什么好脾氣,接了電話就朝對面兇道:“到底什么事非得趕著大早上吵!懂成年男人的作息嗎?” “……不太懂?!?/br> 另一頭的人顯然沒想到他火氣會這么大,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給我清醒一點兒!出事了!” 姜懲的聲音太大,連閉目養(yǎng)神的江倦都聽得一清二楚,一骨碌爬了起來,“什么事?什么情況?!” “兩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蕭始炸著毛朝話筒嚎:“都是壞消息還選個屁?。∧阙s緊給個痛快的吧!” “……哦。昨晚,哦不對,應(yīng)該說今天凌晨的時候,陳情從醫(yī)院跑了。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搜了,現(xiàn)在還沒找到他,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走遠?!?/br> 江倦聽到這話當(dāng)場彈了起來,“還有一個壞消息呢?” “我們從吳徽的宿舍發(fā)現(xiàn)了一張名片,從聯(lián)系方式和公司職位來看,是一名已故的葉氏公司職員。我們懷疑這個人很可能與案發(fā)當(dāng)天吳徽的交易有關(guān),順著這個線索,狄箴找到了這名職員生前的住處,是三街里的一處小洋樓??上覀兊降臅r候,那里已經(jīng)變成一片廢墟了?!?/br> “……你說什么?” “是蓄意縱火?!苯獞驼f,“現(xiàn)場有大量助燃劑殘留,因為巷道堵塞,消防車開不進去,火勢蔓延得很快,還造成了人員傷亡。關(guān)于這件事,我有些問題需要當(dāng)面問你。“ 姜懲是個急性子,對方是江倦,他也懶得拐彎抹角了,腦子一熱直接脫口而出:“有目擊者說縱火犯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病秧子和接近一米九的二百五,這倆腦殘是你和蕭始嗎?” 江倦:“……” 蕭始:“……” 兩人光速趕去了分局,江倦見了姜懲,連車都還沒停好就先放下了車窗,不甘示弱地跟外面那手插褲兜叼著煙,一身痞氣的男人對視。 “我很好奇,為什么對方描述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病秧子和接近一米九的二百五,你會覺得這兩個腦殘就是我和蕭始。這世界上會做朋友的病秧子和二百五應(yīng)該不少吧?二百五也就算了,為什么病秧子要精準(zhǔn)點草我?”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br> 姜懲快走幾步,把手伸進了車窗按著江倦的肩膀,又拍了拍他這邊的車門,“為什么這輛車會在當(dāng)天案發(fā)前那個引人誤解的時間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附近?江某,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上門興師問罪的江倦被噎得無話可說,被姜懲生拉硬拽拖了下來,開始擺爛,“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不清楚。” 姜懲一指旁邊和袁衾交頭接耳的宋玉祗,“你過來看著姓蕭的,停好車就讓他進去找我。要是讓他跑了,我今晚絕對讓你哭出來?!?/br> 袁衾目瞪狗呆,“……你們晚上這么刺激的嗎?” 宋玉祗捂臉道:“算了,還是不讓你知道真相會比較好?!?/br> 江倦就這么被姜懲塞進了小黑屋,門一鎖燈一開,姜懲站在江倦面前,兩手一拍桌子。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阿倦,你給我解釋解釋前天去三街里干什么了?當(dāng)時正是查喪尸這案子最要緊的時候,你丟下樂隊,放著體育場外的人山人海不管,就抓來一個周懸頂你的人頭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要緊事值得你放任剛發(fā)生的血案不管?你現(xiàn)在到底怎么回事!” 嘴上依舊叫著昵稱,態(tài)度卻是不容抗拒。 江倦知道,姜懲這回是真急了。 他嘆了口氣,相當(dāng)自覺地道了歉:“對不起?!?/br> 這讓姜懲不得不臨時咽下到了嘴邊的話,嗆得直咳嗽。 “怎么回事?” 姜懲收斂了一身的刺,拎著椅子坐到江倦身前,雙膝頂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江倦只得把他受葉明宵之托去調(diào)查季隱的事說了,當(dāng)然,也刪減其中最重要的部分。 關(guān)于遇到卡索的細節(jié),他也進行了藝術(shù)性加工,說光線太暗,自己沒看到對方的臉,因為發(fā)現(xiàn)對方持有危險武器,所以帶著蕭始匆匆逃命了。 姜懲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氣得揉成了一團亂,“現(xiàn)場確實找到了一些雜亂的腳印,之后你和蕭始穿著當(dāng)天的鞋給痕檢留個底,免得誤判?!?/br> 他又念叨:“發(fā)現(xiàn)危險人物就跑,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阿倦,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沒說?” 江倦怔了一下。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江倦才想到好像確實如此。 如果當(dāng)天他沒帶著蕭始,就算發(fā)現(xiàn)卡索也在那座房子里,他也一定會拼著命跟人死磕。別處不敢說,但在自家的地盤上,他是有這個底氣的。 可他那天卻做出了截然相反的舉動,歸結(jié)到底…… “因為蕭始。”江倦坦然道,“我得護著他,怎么把他帶出來,就得怎么把他帶回去,要不然,我對不起哥……” 姜懲趁他還沒說完便捂住了他的嘴,“你對不起的是自己。別再拿江住當(dāng)借口了,承認你在乎他有這么難么?” 姜懲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門邊,說:“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非得鬧到這個地步不可,但看你這樣欺騙自己,折磨自己,鬧騰自己,我挺不忍心的。阿倦啊,人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對的人不容易,你飛了這么久,也該眷念家巢的溫暖了,就算要再次起飛,也先養(yǎng)好自己這一身頑傷痼疾吧,否則這一走,可能就再也沒有歸期了?!?/br> 他推門出去,又換了副臉孔咋呼起來:“小玉子!把蕭始給我?guī)н^來!你們那天去現(xiàn)場穿的什么鞋?是不是這雙?趕緊去痕檢踩兩個腳印配合比對,不然把你倆全逮起來!” “去了去了?!笔捠柬斨巯聝善?,打著哈欠提了雙拖鞋過來,“倦崽,你好好歇著,我?guī)湍惆研瓦^去?!?/br> “拉倒吧,你也光著,我有話跟你們倆說。老袁!來幫個忙!” 姜懲反手扒了兩人的鞋,把蕭始按在了江倦旁邊,拿出平板在電子地圖上畫了個紅圈。 “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昨天凌晨三點的時候,三街里的一座洋房起了火,你們?nèi)ミ^現(xiàn)場應(yīng)該知道,那里街道混亂,消防通道都被雜物和垃圾堵塞了,消防車開不進去,耽誤了最佳的救援時機,火勢迅速蔓延,波及了這里的民房?!?/br> 姜懲又在地圖上畫了幾個黃圈,“當(dāng)天刮的是東北風(fēng),所以火是往西南方燒的,所幸距離起火點最近的幾處民房在很久以前就沒人住了。這些老房子堆積的雜物多,又易燃,燒起來沒有高壓水槍根本撲不滅,時間又是在深夜,受害者無一不是因為吸入過量有害氣體失去意識的。這起縱火案導(dǎo)致一名受害者身亡,三名受害者還在醫(yī)院接受治療,其中一名六十多歲的中年男性提供了‘病秧子’和‘二百五’的證詞?!?/br> 蕭始看著地圖上標(biāo)記的位置,“等等,這條路好像是我們那天走過的……” “所以,提供證詞的人就是那位……”江倦扭過頭去,“對這位目擊者來說,‘病秧子’和‘二百五’都算夸我們了……他情況怎么樣?” 姜懲說:“吸入一氧化碳,有點缺氧,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好在他住的遠,晚上又開窗通風(fēng),睡得還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就立刻報警了。這位大爺一口咬定縱火犯就是你們兩個面生的外人,他是唯一疑似目擊到嫌疑人的證人,關(guān)于這點,你們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蕭始一聽這話炸了毛,“這還用解釋嗎!我們?nèi)フ{(diào)查線索又不是殺人放火,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 “主要……”姜懲語氣有點虛,目光在江倦身上反復(fù)打量著,“你家這位的確是能殺人放火的性格,可能還有前科,我不得不小心點兒?!?/br> “什么前科!你別污蔑他!我替他作證,絕對沒有??!” 姜懲鬧心得直跺腳,“誰稀罕管你們的糟心事!都給我端正態(tài)度!現(xiàn)在只是我來了解情況,事態(tài)還沒那么嚴(yán)重,別等著被上面發(fā)現(xiàn)了派領(lǐng)導(dǎo)來興師問罪!否則你們?nèi)拇胃缸映渡详P(guān)系,就算是我也罩不住你們!能明白嗎!” 這下蕭始消停了,挨了姜懲一腳,期期艾艾地應(yīng)了一句。 “還有,就你們兩個這關(guān)系,不管你提供什么證詞都不具有可參考性,真出了事就是給你通天的本事你也兜不住他,所以你以后給我看緊他!知道了沒??!” 姜懲沒忍住,又動手打了蕭始幾下,把后者逼得直往江倦身后躲。 “媳婦兒,你看,你看他……” “別鬧了?!?/br> 江倦抬手橫插在兩人之間,把光著腳的蕭始往身后一推,放任他酥酥軟軟地癱在了自己身后。 “在火災(zāi)中喪生的受害者身份查明了嗎?還有,陳情跑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