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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53節(jié)

    “那是,從前我也是城南交際花啊,十里八村的狗見了我都搖尾巴!”

    “這種事有什么好驕傲的,它們只是發(fā)現(xiàn)了個和它們長得不太一樣的同類吧。”

    江倦半瞇著眼睛,又是那一副無奈的表情,“所以,有什么人可能成為這閑話的源頭嗎?”

    “這個我倒是不敢說,畢竟只要有心害他,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不過有個人倒是挺可疑的,明明是季隱的發(fā)小,卻好像對他的遭遇和想法一無所知,一味按照自己以為的事實去復(fù)仇,還成了受害者。”

    “你是說,陳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理論來自《法醫(yī)現(xiàn)場學》。

    江倦:再養(yǎng)一只薩摩和阿拉斯加,我家就能湊齊雪橇三傻了。

    姜懲:嗯?還有一個是誰?……哦~(恍然大悟)

    兩人齊齊看向正在拆家的蕭始。

    江倦:(貓貓嘆氣)真是有夠傻的……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第162章 傳言

    “狄箴說目前陳情還在醫(yī)院養(yǎng)傷, 案子牽扯太多,他又有誘導(dǎo)犯罪的嫌疑,在真相徹底查明前是不會釋放他的, 暫時會把他控制在醫(yī)院里, 趙子駿也是。等見過了孫晨宇的父母, 可以抽時間再去見他們一面?!?/br>
    人對于痛覺的記憶可能是最深刻的, 蕭始提到趙子駿的時候,江倦手腕上的傷隱隱作痛。

    正常來說這樣深度的創(chuàng)口經(jīng)過這些天的休養(yǎng)都該愈合了,可江倦的傷卻恢復(fù)得極慢,到現(xiàn)在都沒結(jié)痂不說, 還有發(fā)炎化膿的苗頭。

    這和他自身的凝血機制障礙有一定關(guān)系, 到這個程度也是相當嚴重了。

    “可能是天氣熱起來了, 總這樣用紗布悶著也不利于恢復(fù), 還是換塊貼布吧。記得不能沾水,不要劇烈運動。還有, 抽空要去驗個血,你現(xiàn)在這樣子我很擔心啊?!?/br>
    蕭始心疼地一下下蹭著江倦的手背, 比那一口咬在自己手上還疼。

    “……知道了?!?/br>
    江倦少見地回應(yīng)了他的嘮叨。

    原因無他, 蕭始的目光太炙熱,江倦有點擔心他那股子莽勁上來了會把自己的手整個含進他嘴里。

    想象一下那畫面, 江倦又冒了一身的虛汗。

    他掌心那道傷就更嚴重了,江倦體虛, 常年手冷腳冷, 卻還是經(jīng)常流汗, 有腎陽虧虛和脾胃虛弱的原因, 也與他的精神狀態(tài)有關(guān), 總之傷口總是接觸汗液, 想快些好起來也難。

    蕭始只能像伺候老佛爺似的端著江倦一只胳膊,以免他頂著這樣的傷到處折騰,沒個老實。

    兩人剛休息沒多一會兒,長寧警方便帶著孫晨宇的母親趕到了分局。

    老人本就身體虛弱,又受了打擊,一夜都沒休息好,顯得格外憔悴,一下了車就走不動路了,在兩位民警的攙扶下跪倒在地,啞聲啜泣起來。

    “我兒……我苦命的兒啊……老幺走了,老大也走了,三個月里,兩個娃娃都沒了,這要我們老孫家的日子還怎么過,怎么過呀……”

    “老人家,您請節(jié)哀,先別太激動了,我扶您進去先休息一會兒,地上涼?!?/br>
    女警好言勸著,先把這位悲痛欲絕的母親請進了局里。

    眾人見了這場面,心里都不舒服。

    袁衾抹了抹眼角,“歲數(shù)大了眼眶子淺啊,看不得這種場面了。這老兩口也真夠命苦的,兩個兒子先后走了,還都是我們分局給送走的,我都不忍心了……”

    “生老病死由天不由人,看開點兒吧。”

    蕭始拍了拍他,轉(zhuǎn)身就見江倦站在門口,怔然望著那幾輛從長寧來的警車。

    蕭始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別看了,要不咱們上去待會兒吧,等家屬情緒稍微好點兒了再來問詢也不遲。”

    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他怎么忍心讓江倦看。

    可那人愣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像是沒聽到他這話似的。

    蕭始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見警車里下來幾個人,跟展虞和袁衾握手客套過后,終于注意到了他們這邊。

    蕭始見江倦有一個明顯的低頭收下巴的動作,便知道這些人的出現(xiàn)讓他的心情一落千丈,甚至有點生理性厭惡。要不是礙著身份和面子,他可能轉(zhuǎn)頭就走了。

    “來的是誰???”蕭始小聲問。

    袁衾撥弄著頭上那幾根被風吹亂的頭發(fā),遮住了自己稀疏的頭頂,“長寧刑偵的朱隊和謝副,這次來雁息是為了開會,順路幫我們把孫晨宇的母親送來了。還有一個沒見過啊……”

    江倦盯著那未知身份的人,眉頭皺得跟打結(jié)似的。

    當對方看過來,他又移開了目光,看著那二位從長寧刑偵來的故人,陰沉的臉色有了些許好轉(zhuǎn)。

    蕭始心里犯嘀咕,除了自己之外,還真是很久都沒見過能讓他這么反感的人了,他甚至快要忘了,一向波瀾不驚,心無起伏的江倦也是有喜怒哀愁的。

    “江二,你要是不喜歡他們就上去吧,他們來是另有要事,等下就走了,你犯不著給自己惹氣?!?/br>
    “沒有們?!?/br>
    “???”

    “只有他?!?/br>
    江倦低著頭,閉了閉眼。

    這時隔壁市那一正一副兩位支隊長走上前來,年長的那位向江倦伸了伸手,后者居然像只溫順的貓一樣湊了過去,跟他輕輕抱了一下。

    蕭始看傻了。

    他媳婦居然被人抱了!

    而且還是主動跟人抱的?。?/br>
    除了求歡的時候,他都不抱自己!??!

    蕭始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這人看上去將近四十歲了,不怎么顯老,但有些虛弱,像大病初愈似的,臉色也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和江倦站在一起,簡直就像病友交流活動。

    “快一年沒見了吧,又瘦了,看你現(xiàn)在,一陣風就要吹跑了,這可怎么行啊?!?/br>
    男人捏著江倦的胳膊直搖頭。

    “我身體好著,還年輕,還能再折騰折騰,不妨事。倒是您,聽說恢復(fù)得不大好,剛醒就到處跑,骨頭都長歪了,重做了好幾次手術(shù)。”

    江倦憂心忡忡,愧疚道:“抱歉都沒什么機會探望您,連句關(guān)心話都沒能傳上,您別記我的賬?!?/br>
    “怎么會,我知道你的處境,自然是理解你的?!?/br>
    那年輕些的副隊眼角有一道疤,看起來有點兇,話里卻帶著笑,用手指戳了戳江倦的胸口,“你個小沒良心的,也不想想朱哥是為了誰才長歪骨頭的,你小子鬧失蹤,把朱哥嚇得都親自去找你了,之后更是幾天都沒吃下飯,這事可沒那么容易結(jié)哈,這你不得請我們好好吃一頓?”

    江倦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笑,“一定?!?/br>
    蕭始在他背后小聲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他也想順帶著了解下這二位跟江倦的關(guān)系。

    江倦把蕭始從身后拎了出來,對他說:“介紹一下,這位是長寧刑偵的支隊長朱銘恩,這位是副支隊長謝時明。兩位都是我在長寧的親人?!?/br>
    這個說法讓蕭始怔了一下,仿佛剛才耳鳴,沒聽清他說什么似的。

    親人……他剛說,是親人。

    謝時明問:“這位是……”

    江倦分了心,沒注意到蕭始的臉色不大好,只顧著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了:“我……兄弟?!?/br>
    這下朱銘恩和謝時明也愣了。

    朱銘恩反應(yīng)得快,朝蕭始笑著伸出手,與他交握了一下,“你好你好,這位小哥真帥啊,像是阿倦會喜歡的類型。阿倦這個人啊,脾氣有點怪,有時任性了些,但性子不壞,還請多擔待?!?/br>
    謝時明連附和帶威脅:“朱哥說的是,小子我可告訴你,當年禁毒不把阿倦當回事,我們刑偵可是把他當寶貝供著的,你要是敢虧待他,咱們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直接抄了你家!”

    眾人哄笑著,唯獨蕭始的臉色有些尷尬。

    看來江倦稱呼這兩人為親人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方才誤會得有些離譜,還好那人沒有戳穿他,不然這會兒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朱哥,謝哥,你們大老遠來一趟也不容易,要不今晚就一起吃頓飯吧?不愿意在外面吃的話,我回去準備準備也行。”

    江倦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一個勁兒朝兩人使眼色。

    謝時明會意:“外面是不干凈,朱哥切了四分之一的胃,不能在外亂吃。要不這樣,咱幾個一起吃頓火鍋,也不麻煩,就準備點兒食材,下鴛鴦鍋一煮就行了?!?/br>
    他尋思著做飯再怎么難吃,也不至于連清水煮菜都做不好吧?

    “沒問題!那就今晚,你們開完了會直接去我們家就行,來來,加個微信,我給你們發(fā)定位。”

    蕭始三兩句就跟人混得熟絡(luò)起來,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江倦嘴上不說,但看著蕭始和自己在意的人打成一片,他心里有種奇妙的感覺正在扎根。

    就好像他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更緊密了,成了他的牽絆。

    “聽你們說了半天,我也有點兒心癢了。冒昧問一句,我可以去嗎?”

    眾人聊得熱絡(luò),一聽這話,氣氛倏然冷了下來。

    蕭始回頭一看,就見不受江倦待見的那位正站在他身后,含笑看著他。

    這人看起來比朱銘恩和謝時明年輕了許多,可能剛?cè)鲱^,長相中規(guī)中矩,卻有一雙狹長的瞇縫眼,眼泡腫的厲害,看上去好像笑瞇瞇的沒什么攻擊力,卻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狡黠,總之絕對算不上和善。

    從面相上看,蕭始對這人就沒什么好感。

    “跟你不熟?!?/br>
    可能是這些日子被市局分局慣得不成樣子,江倦的脾氣也大了起來,連客套都省了,說完轉(zhuǎn)頭就走了,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朱銘恩和謝時明沒想到一年不見,他的變化能這么大,從溫柔親和變得淡漠涼薄,當真判若兩人。

    說起來,也確實該算是兩人……

    “……時間不早了,張隊,還是先去開會吧?!?/br>
    朱銘恩出言緩和氣氛,眾人招呼幾句,從長寧來的三人便上了警車,趕往省廳了。

    蕭始和袁衾呆立在分局門口,今日的風,依舊喧囂。

    “嘶……張隊?方才朱隊是不是管那人叫張隊來著?”袁衾反射弧長,終于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難道是長寧禁毒的那位?”

    “哪位?”蕭始滿頭霧水,“我是在他恢復(fù)身份以后才跟他復(fù)合的,之前在長寧的那段經(jīng)歷他從來不提,我也不好問,只聽說……他跟那邊的同事鬧得不大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