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寵嬌妻 第42節(jié)
陳扶陽又送了她一段路,這才叫停馬車,“我答應他的都已做到,往后莫要再回上京?!?/br> 陳驕陽與倫玉沖陳扶陽的馬車鞠躬,直到馬車成為一個圓點,徹底在遠處消失,他們才起身,朝不遠處的兩輛馬車走去。 二人仰頭看天,終于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陳驕陽看著倫玉這一身女裝,笑得快要岔氣。 倫玉抽出絲帕,假裝摸著淚道:“娘子還笑人家,還不想想以后咱們的日子該怎么辦?” 陳驕陽經(jīng)他這么一說,頓時收了笑意,嘆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其實我早已看開,錢財雖好,卻不如活著重要,尤其是身邊還有相愛相知之人?!?/br> 倫玉握住陳驕陽的手,認真地點頭道:“娘子放心,我雖然無一技之長,卻有腦子有力氣,定不會委屈了娘子!” 這大話說的,有力氣姑且能信,有腦子…… 陳驕陽無奈搖頭,話雖是那樣說,可一想到以后要過吃糠咽菜,身穿粗布麻衣的日子,陳驕陽到底還是難以接受,她一路走,一路不斷給自己做心里建設。 “主子!”馬車旁云兒看到陳驕陽,趕緊就跑著迎了上來。 巍子和青兒還有金影,也一股腦涌了上來。 巍子一見到倫玉,就開始抹淚,抹著抹著卻又是笑了。 倫玉敲他腦袋,“事情辦妥沒,就敢笑我?” 巍子連忙委屈道:“主子吩咐的,奴才自然是做好了!您可不知道啊,奴才都要累死了!” 倫玉道:“行了行了,趕緊帶我換身衣服。” 陳驕陽這邊勸說青云兩個不要在跟著她,那兩個卻死活不依,幾人說話的工夫,倫玉已經(jīng)換好衣服,他掀開車簾,朝陳驕陽擠眉弄眼地道:“娘子,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就與你說過的一句話?!?/br> 他說的話可多了去了,陳驕陽哪里知道是哪句,“什么話?” 倫玉笑而不語,朝陳驕陽招手,陳驕陽來到馬車旁,疑惑地看他。 倫玉將簾子掛好,掀開馬車板,登時一道金光從陳驕陽面前閃過。 這夾層當中,竟密密麻麻堆滿了黃金。 金影笑著將另一輛馬車的簾子掀開,里面的行禮箱里也是滿滿的黃金。 倫玉無不得意地笑道:“娘子,嘿嘿,我上京頭號大紈绔豈是浪是虛名?” 陳驕陽一時還未回神,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片金光問道:“這統(tǒng)共有多少?” 倫玉想了想,伸出手掌,“五千兩黃金!” 陳驕陽不可置信地捂住口。 巍子趕緊上前補充道:“哦対,還有奴才身上這些呢!” 巍子一笑,將外衫打開,身上竟也纏綁著一圈又一圈的金條,怪不得方才他跑得最慢,此時腦門上汗如雨下。 巍子邀功似的笑道:“奴才這里是五百兩!” “娘子,你怎么了?”倫玉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一把將陳驕陽攔在懷中,“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怕不夠花?” “娘子你別擔心,倫繡走的時候也帶了兩千兩,而且出事之前,我暗地里叫金影也放了一些在外面的錢莊,估摸下來,也得好幾千兩?!?/br> 陳驕陽忽地抬頭看他:“金影?他是你的人?” 金影靦腆一笑,倫玉點頭道:“対,我向來喜歡倒賣西域的東西,當初從一個西域商人手中救下了金影的命,所以他是我的人。” 陳驕陽還是覺得恍如做夢,她伸手摸了把箱子中的金子,yingying的,涼涼的。 “娘子啊,咱們?nèi)ホh吧,我爹那里還有不少銀子呢?!?/br> 陳驕陽又是一恍惚,“你爹?你爹不是和你斷絕關系了么?” 倫玉擠擠眼道:“娘子不是向來聰慧嘛……” 陳驕陽暗忖片刻,恍然大悟,原來老侯爺一直在和倫玉做戲! “我爹說了,伴君如伴虎,早做打算才是真!”倫玉跳上馬車,將手伸向陳驕陽。 “走,娘子!”倫玉俊美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別傻愣著了,快想想怎么花錢吧!” 馬車內(nèi),倫玉一口含住陳驕陽白嫩的耳垂,沙啞著聲道:“我早說過,我倫玉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每一個看文的小天使,愿你們幸福! 【求作收,求預收】 馬上開新《折春嬌》 寧妱兒天性爛漫,嬌俏可人,卻天生患有心疾,自幼便寄養(yǎng)在姑母家中,姑母一家待她視如己出,在及笄這日,又將她與青梅竹馬的表哥定下婚事。 —— 寧妱兒頭一次見到沈皓行時,他一身墨色站在閣樓上,直直地望著她,丫鬟小聲道:“那是魏王?!?/br> 大齊四皇子魏王,溫潤如玉,俊雅非凡,待人極為和善有禮,只是年過二十還未婚配。 表姐掩嘴偷偷道:“因為他有斷袖之癖?!?/br> —— 寧妱兒與表哥一起時總能碰到魏王,逛燈會看到他,去山上祈??吹剿瓦B表哥帶她去挑喜服時也能碰到他。 寧妱兒覺得沈皓行看表哥的眼神不對,于是特地站在中間將他們二人隔開,到最后,她干脆勸表哥不要出門。 —— 成婚這夜,喜房內(nèi)緊張又興奮的寧妱兒忽然暈倒。醒來時她身處密室,在昏暗的燭光下,她看到沈皓行朝她走來。 看到熟悉的面孔,寧妱兒激動地沖他喊:“王爺,快救救我,我被人綁架了!” 魏王來到她面前,溫笑著替她撫去額上的灰塵:“別怕,我只是心悅于你,不會傷害你的?!?/br> 寧妱兒:…… 【這是一個純真善良的病秧子,妄圖感化一個活著只為復仇的瘋批男人的故事?!?/br> 第42章 上京的春日來得早, 也來得暖。 一夜笙歌酒醉,陳扶陽微瞇著眼,抬手擋住那束透過窗戶落在眼前的日光。 太陽xue的隱隱作痛, 提醒著她夢已醒來,一切如常。 “公主?”珠珠在旁輕聲喚道。 陳扶陽看了她一眼, 緩緩起身。 一連三日, 陳扶陽都會不由自主回想起昨日的那場夢。 那場愚蠢又荒謬的夢。 夢里的她居然傻到會為了一個男人而自殺。 陳扶陽覺得既可笑,又可憐。 第四日, 她坐車來到長盛街,腦中恍然想起一個畫面,就在不遠處的字畫店內(nèi),她與一個身著白衣, 戴著半截面具的男人在交談。 陳扶陽再次嘆氣, 怎么又想起那夢來了。 身旁珠珠看出她今日有些奇怪,總是愣神發(fā)悶, 于是抬手指著前面那間字畫店, 提議道:“公主,前面有間字畫店,昨個兒您說廊上有些空, 不如去挑些字畫吧?” “不去?!标惙鲫柣亟^的干脆, 徑直從那間店走過,可是走了幾步后,她又停了下來。 原地怔了片刻,陳扶陽轉身走進字畫店。 字畫店里只有兩個伙計和一個掌柜,連個顧客都沒見到, 陳扶陽松了口氣,卻又莫名有些失落。 她掃了一圈, 沒有一副能入她心的畫,準備抬步離開時,身旁忽地傳來一個男人溫潤的聲音。 “可有王路之的字畫?” 伙計聞聲忙迎了上去。 陳扶陽卻是一愣,心跳頓停幾拍,她沒有回頭,一直怔怔地看著眼前那幾幅畫,直到身后那人買完字畫離去,她才長出一口氣,緩緩回身。 在她的夢里,那男人進來便要看王路之的畫,伙計拿出幾幅王路之的園林圖給他,白凈看后贊不絕口,準備全部買走時,她卻看中了當中兩幅,白凈大方將畫讓給她,并且主動又替她挑了幾幅。 今日則不同,陳扶陽沒有上去搭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陳扶陽臨出門前,實在還是沒有忍住,將那伙計叫到跟前。 “王路之的畫可還有?” 伙計點頭將剩下的幾幅拿出,陳扶陽看著眼前這兩幅畫,心里頓時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緒與猜疑。 為何他會將這兩幅畫留下,難道那不是夢,難道一切都是真的,她重生了? 他也回來了? 陳扶陽當即潤了眼眶。 回府的馬車上,她淚如雨下,那個曾經(jīng)孤傲又冷漠的陳扶陽,在此刻哭得泣不成聲。 第二日,她便直接派人將陳驕陽請到了公主府。 果然,一切都沒有改變。 陳驕陽看到金影時,依舊是不斷地拒絕。 陳扶陽笑著將金影叫進亭內(nèi),將其余人揮退,對陳驕陽道:“能在上京立住腳跟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包括人人都稱之為心直口快,大字也不識幾個的永安侯?!?/br> 對于忽然轉變話題的這番話,陳驕陽明顯面露疑惑,金影倒是不動聲色,低著頭極為恭敬。 陳扶陽笑著繼續(xù)道:“更何況他的兒子,那個樣貌極為出眾,確偏要裝傻充楞的倫玉?!?/br> 陳扶陽說完,起身來到金影身旁,小小倫玉真當她蠢笨么,這金影白日同其他樂伎一樣,安分守己。一到深夜,就會離開公主府,替?zhèn)愑褶k事。 拿她公主府做掩護,倫玉真是想得出來。 若不是他只沉迷于倒賣東西,而無其他心思,陳扶陽不可能容忍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