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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蒔打量昂歸,約摸十七八歲,生得十分清秀,只是臉色略有些蒼白憔悴,似乎是沒休息好。 東臨郡榮譽郡民秦蒔,求見金翼宗駱掌門。 榮譽郡民?昂歸愣了。這四個字他都懂,怎么組合在一起就不太懂了呢? 此為何意?昂歸問。 秦蒔一本正經:就是為東臨郡的廣大郡民作出卓越貢獻、值得嘉獎的郡民。比如本姑娘。 昂歸狐疑地看著她,總覺得這個黃毛丫頭的話不太可信,但見她一臉鄭重,倒也難以拿捏。而且她開口就要見掌門 呵呵,駱掌門豈是隨便見的。 別說現(xiàn)在出了太金爐的事,駱掌門剛剛吩咐過除了和太金爐有關的事,其他一概不聽不見不過問。就是沒出這檔子事,駱掌門也不會見這么個不起眼的小姑娘啊。 昂歸道:姑娘好生了得,在下佩服。不過,駱掌門事務繁忙,怕是沒時間見姑娘。姑娘若有事,可與我說。 秦蒔其實心里也打鼓,萬一這昂歸是個不講道理的修中惡霸,她很有可能被扔下山。 于是秦蒔強作鎮(zhèn)定,低聲道:貴宗是否丟失了珍貴之物? 昂歸大驚:姑娘怎么知道! 隨即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緊張地彌補道:我宗門一切如常,并未丟失物件,姑娘怕是搞錯了。 秦蒔一下子確定了兩件事。 昂歸不是惡霸。 金翼宗的確丟了東西。 秦蒔道:我之所以成為東臨郡榮譽郡民,是因我天生神算,能助百姓脫離苦難。今日晨曦微露之時,我的羅盤鳴針不已,直指貴宗。根據(jù)羅盤指示,我確定貴宗應該是丟了東西,而且是相當珍貴的東西。 她一派胡縐,無非就是欺負這個世界的修士不懂什么叫羅盤,也不知道羅盤的工作原理。 昂歸果然聽愣了。 他十分確定,太金爐是昨晚才失蹤的,金翼宗規(guī)矩極嚴,也斷斷不可能走漏風聲。而眼前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沒有修煉過的凡人,就算是聽了傳聞才趕過來,那也斷斷來不及。 難道她的什么羅盤真的感知到了? 昂歸不敢怠慢,又不敢去駱掌門那里觸霉頭,便道:掌門不得隨意見,或許我可以帶你見見師叔。 甚好。秦蒔感覺自己離成功進了一步。 講實話她做好了見不到駱亦成的思想準備。畢竟自己一介凡人小姑娘,人家是大宗門掌門修士,哪是自己想見就能見到的。 甚至見不到更好。更能實現(xiàn)她的小小籌謀。 秦蒔道:你師叔在何處,我得快快見他,若見遲了,貴宗那珍貴的玩意兒怕會生腳跑了。 作者有話說: 臨近年底,三次元事務繁忙。會保持日更,但有可能短小,見諒啊寶們 第11章 鳥人 不多時,秦蒔見到了昂歸的師叔駱亦清。 這真是個鳥人。 秦蒔沒有內涵的意思,駱亦清也不像赤鯤那樣生著一張非人類的臉。他五官周正,相貌堂堂,甚至還可算得上好看。一攝小胡子板板正正,一看就是真的,不是山陰宗團購的。 但就是這張周正的臉上,透露著一種精明和不信任。 尤其他打量秦蒔的眼神,三分譏笑三分涼薄還有三分漫不經心。余下的一分是啥,秦蒔想了想,可能是最讓人不悅的閃躲。 一個本該居高臨下的人,眼神中若出現(xiàn)閃躲,這肯定就是個鳥人。 鳥人甩著一柄拂塵模樣的法器,用余光瞥著秦蒔:年紀這么小就出來當騙子?也就我的傻師侄相信你。 一下打擊倆。 秦蒔沒受傷,昂歸表示萬箭穿心。 秦蒔輕輕一笑:騙子不分年齡,神通也不分年齡。不信就算了,反正于我可沒什么損失,就是貴宗以后怕是少了一件神器。 駱亦清臉色頓時一變,望向昂歸。 先前昂歸跟他匯報,只說這女娃子知道金翼宗丟了東西,現(xiàn)在她直指是神器,可見真是有些神通的。 昂歸正萬箭穿心,沒顧上師叔的眼神,對秦蒔道:你不是說用什么羅盤測的么?你把你的神器拿出來給師叔瞧瞧,看你到底是不是騙子。 秦蒔抿抿嘴,不以為然:修士用的才叫神器,我等凡人用的只配叫工具。工具可不像神器隨便變大變小,羅盤那么大,我也不可能隨身帶啊。 她張開雙臂一比劃,極其隨意。反正是胡編,編得越篤定就越可信。 誰也沒見過羅盤長啥樣,就這么給秦蒔唬住。 當然鳥人就是鳥人,即便被唬住,鳥人心中也必定充滿狐疑。 駱亦清自然看出秦蒔沒有修為,但他別說不信任秦蒔,他就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盡全信。 小丫頭說自己是凡人,可敢接受測試? 早料到你們會來這套。秦蒔心里推演過好多次了。別忘了她可是短短三天就能適應一個變態(tài)宗門的穿越者。 秦蒔深知,要獲得鳥人的信任,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極其忠誠老實,二是比他更鳥人。 秦蒔就是后一種。 她淡然地立在那里,任由山間的風吹拂著絲絲縷縷的頭發(fā),直視著駱亦清:確定了我是凡人,便可施用法術,逼我交代神器下落,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