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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此時,他便站在因無人打掃而落滿樹葉的庭院,自城墻向外眺望。他看向湛藍的天空,想到了傳說中的鎮(zhèn)守之森中的「影徙露草自傷悼」與「晚花空言約」。 那蘊聚著熒光的瓊草,叢生于影向山一帶。它遍布于寂謐的鎮(zhèn)守之森。月光映照下,花瓣之「空色」靜靜流淌,暮光盡散后,瑰麗的「露草色」斑駁明滅,如有無形的身影穿行草間。 在夜色四合之時,若是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向往的景色,卻再也得不到走出庭院云游四方的自由或多或少會感到幾分悲戚吧。 或許是出于這樣的想法,雖說無奈,可真到了宅屋抵債、家仆散去的那一刻,他反倒松了口氣:以此為契機,做個浪跡天涯的自在人也不錯。 去看看四處的景色吧。 于是,他戴上了斗笠,離開了稻妻城。 自從踏上旅途,一切都變得不同了:天地山海成了他最親近的家園,走在云下聽著風聲水聲,身心總是無比舒暢。 「花咲初退紅,著意入深薄?!?/br> 「紅鳶問寢覺,纁漫雁來中?!?/br> 「瓊樹映瓶覗,舞扇搖赤香?!?/br> 「紫苑嘆幽弘,晚花空言約?!?/br> 就這樣,他遵循著風指引的方向,一路自小徑而去。云游四方時,偶爾遇到值得記錄之事,他便提筆起雅號,或是作些詩歌。櫻與楓在稻妻的某處靜靜等待,可為景色寫此等雅號的浪人,卻不知在何處飄搖。 他并不孤獨,旅途中,他結(jié)識了形形色色的朋友。他經(jīng)歷著不斷的相遇,也意味著經(jīng)歷不斷的別離。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愿望,他為了名為「自由」的愿望隱姓埋名,又為了無數(shù)的愿望踏上臺前,直面雷光。 但終究 萬葉? 一道溫柔而清澈的聲音傳來,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看向眼前站在城墻下、仰望著簇簇紅葉的少女。 她看上去成熟而冷靜,讓他想起了家鄉(xiāng)的一種很美麗的植物。 植物的名稱早已在漫長的時光中逝去難以考究,它并不張揚,所以世人甚至都不會注意到這種植物。 注意到它,也不過是一次偶然的契機閑暇時,他曾坐在一塊石頭上,想要折下身側(cè)的一根植物莖稈寫句詩,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眼前看起來如此脆弱的植物莖稈卻意外的堅硬。 「它總是生長在不容易生長的地方,」身側(cè)的友人說道,「不過這也說不準;它看上去并不起眼,若是生在群芳簇簇的地方,反倒看不到。偏就是此類極不宜居的地方,只有它能生長,這才看得出。」 「或許是因為成長的過程中過于坎坷吧,它看上去一折就斷,其實莖稈比誰都堅硬。有的時候,若不是出刀一道劈斷,它只會越來越難以扭斷?!?/br> 「它把根扎得很深,所以長起來比誰都要慢?!?/br> 「但若有一天」 萬葉?她的眼中閃過幾分疑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擔憂,你怎么了嗎?是想起 她神色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猶疑與不定,讓他忍不住輕笑一聲。 不必擔心。他走到了她身邊,俯下了身,用那雙赤色的雙眼溫柔地看向了她,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且不說與其說是「無可奈何」,當時的情境,我更愿稱之為「欣然歸去」。 那好,她頓了頓,沒有再追問,只是向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們?nèi)ビ巴つ抢锟纯窗?我聽說那里有幾個非常有參考價值的設計符號 一邊說著,她沒有任何猶豫地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是啊。 她已經(jīng)比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不知成長了多少了。她的步伐不再猶疑不定,她的雙眼中滿是自信與堅定。她看上去還是那樣的年輕,但她也那樣的有活力、有行動力,熱情洋溢地在這條路上前進著。 「它把根扎得很深,所以長起來比誰都要慢?!?/br> 「但若有一天」 「它真的從那些污泥中堅持了下來,掙扎了出來」 「想必,也一定有一直前進的理由吧?!?/br> 位于御花園內(nèi)東側(cè)的山頂,御景亭原是明代觀花殿的舊址,萬歷間改堆假山。亭面方形、四柱,一斗二升交蔴葉斗栱,攢尖頂,上覆翠綠琉璃瓦,黃色琉璃瓦剪邊,鎏金寶頂,四面設隔扇門。自此向下望去,便可遠眺紫禁城、景山、西苑。 或許是因為地勢較高,較之摩肩擦踵的御花園中的其他景致,這里顯得格外人煙稀少。你們把背包放好你掏出了紙筆,認真地抬頭記錄著亭子上繪著的紋路;那位浪人武士先生呢,則又找了個地方坐著,眺望著遠處的景色,唇間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在筆記本上把幾個關鍵的元素記錄下來,你調(diào)了調(diào)攝像機,對著亭子拍了一張。背著光,你在陰影中調(diào)節(jié)檢查著照片時,想起來這個相機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清理了。 打開預覽界面時,你忽然頓了頓,露出了幾分會意的微笑。 你看到了一張張你拍攝過的風景與展覽剪影。你看到了之前拍下來的自己參與的展覽,拍下來了設計的草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