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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抿了抿嘴,小聲而堅決地回答道,我覺得,生命的意義,也許是沒有意義的。 阿貝多似乎愣住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定地說了下去:宇宙很大很大,地球很大很大,歷史很長很長,整個人類的存在對于整個時間來說,或許只是一瞬的呼吸罷了。或許,人類的存在根本不是肩負著什么必須完成的「任務」或是「意義」,本身便是一個偶然吧?這樣的話,何必再追尋所謂的「意義」呢? 阿貝多頓了頓,沉聲說: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等俗類必須尋找意義。 生命的意義,是一片空白。你注視著那雙染上茫然和悲傷的湖水般的雙眼,一顆種子長成一棵樹或是一朵花,并非是因為它生存的意義是「長成一棵樹或是一朵花」,而是因為它們自己而達成的結局。 阿貝多,你也一樣。 萊茵多特當時制造出你時,或許有她的原因。但是,你并不是她的「工具」,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人」吧?你認真地看著他,當初,她離開了你,留下了那樣的課題,也是想要讓阿貝多尋找屬于自己的「意義」吧? 阿貝多怔怔地看向你:屬于自己的意義? 我我也不太擅長這個。你一時語塞,竟直接帶著幾分懇求地雙手握住他的手,阿貝多,我只是想說 我希望你不是作為「白堊之子」活著,而是作為「阿貝多」行走世間,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就算一時找不到意義也沒有關系,至少我們擁有此時此刻,不是嗎?你咬了咬牙,幾乎要哭出來,至少至少,你現(xiàn)在手心的溫暖,你所說的「赤色」,難道不是真實的嗎?在這里的我們,不是真實的嗎? 阿貝多怔怔地看向眼前少女將落的眼淚,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的淚水。 啊 下意識么。 「探究到世界的真相,是為了什么呢?」 那天,他們坐在篝火邊整理分類著古代圣遺物時,他抬起頭,鼓起勇氣問道。 她只是背對著他沉默。 過了幾個呼吸后,她才淡淡地回答: 「為了尋找生命的意義?!?/br> 她走近篝火,那雙平靜冰冷的雙眼染上了火光:我想知道,如果本就是注定著毀滅,生命又為何被創(chuàng)造出來;如果真相的盡頭是毀滅,為什么人又要窮極一生去追尋真相。 就算知道盡頭是毀滅,知情者也有不得不做的事罷了。她抬起頭,那雙眼睛望著他時,第一次浮現(xiàn)出復雜的神色,你呢,阿貝多?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嗎? 阿貝多俯下身來,幫助她挑大篝火。他沒有任何感情上的波動,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我的愿望就是為您達成愿望。 她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任何表示。 直到有一天,他們在世界的深處找到一件名為「納貝里士之心」的圣遺物。自那以后,她便消失了。只留下字條、一封推薦信和一部典籍。 那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他仍然記得那樣清晰。 那天,她看著他的雙眼,再度問道: 「阿貝多,你有什么要想要的事嗎?」 看著他的表情,她再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黑土」,是煉金術的詞源,也是最初的狀態(tài)。 「白堊」,即是變化的開始。抽離了雜質(zhì),準備好接受一切知識。 你,是「白堊之子」。 他知道,煉金術還有「赤成」、「黃金」兩個階段。 很久以前,他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只是淡淡道:白堊,是原初之人的質(zhì)料。而赤成,是情感的煉化。那是你必要的一步,但也是 獨屬于「你」的一步。 「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明白了它的真實含義」 「世界自會給你答案?!?/br> 他看向眼前的少女。 「赤成的時候,會感到溫暖?!?/br> 那時,她教導他的時候,露出了罕有的微笑。 「那時候,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受到來自生命的神奇與魅力。」 「只是,這些煉金制品成品之后,便不會再次煥發(fā)出赤成之時的溫暖了?!?/br> 「不過,你不一樣?!?/br> 「所以,去尋找吧尋找屬于你的那一份可能性。」 她這樣說道。 師父,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阿貝多看向眼前握住赤成的少女,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原來師父那時露出微笑,是因為接觸到了這樣的溫暖啊。 謝謝你,旅行者。 他說。 你有所知道的事,也有所不知的事。 我并非生來就擁有這般赤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