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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饒命,賤妾不是有意的! 花娘摸不準(zhǔn)客人的心思,跪地慌慌張張道。 李休寧淡漠瞧著,卻想起那夜月書與宋希庭求饒的聲音。 賤人。 他抓著花娘的頭發(fā),心里的不甘翻涌成一股沖天戾氣,以至于手下無輕重。 少年將人重重摔到矮榻上,扒光了衣裳,抽出一身鞭痕,新傷舊傷疊在一起,看在眼里觸目驚心。 花娘叫啞了嗓子,李休寧望著人奄奄一息這才住手。 丟了鞭子的少年閉著眼,黑暗里,心跳如擂,青都的綿綿雨絲在心頭墜落,他蜷縮著手指,渾身一失力便踉蹌著倒在了床上。 許多久遠(yuǎn)的事如同雨霧,遮住了他的視野。 幼年的無力感重新回到他身邊,李休寧大口喘著氣,秀氣陰柔的面上,唇被咬出血來,朦朧中他仿佛瞧見渡口遠(yuǎn)去的夜航船。 一輪明月在水中隨著他的腳步愈行愈遠(yuǎn)。 嘭 神智明清的少年推開門,四處張望,妄圖做些挽回。 大水缸后,月書捂著耳朵,不能聽花娘的慘叫聲,往日與她相熟的琵琶花娘嘆息不已,說著人不可貌相的話。 突然,余光瞥見一抹白色。 李休寧從水缸前經(jīng)過,月書正祈求他快點(diǎn)走,可人算不如天算,這般隱蔽地方,照理說不該被發(fā)現(xiàn)的,偏偏有人放了個(gè)屁。 善彈琵琶的花娘捂著嘴,眼珠子可憐兮兮地轉(zhuǎn)過來,月書無奈。 怎么躲在這兒?李休寧站在樓梯口,他歪頭看著,像是極為疲憊,月書險(xiǎn)些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出來罷。 月書捶了捶發(fā)麻的腿,尷尬爬出。 李休寧與她隔著幾步遠(yuǎn),微微一笑,笑容干干凈凈。 他如今又長一歲,月書與他坐在一張桌上,昔日的情誼已不值一提。 她只是很好奇:為什么喜歡打人? 窗外月色空明,李休寧抬手摸了摸,眼神里露出一二分少年的天真。 我不喜歡打人。 月書:你放屁。 李休寧挑著眉,看見少女發(fā)泄似地啃著西瓜,唇角都有濕潤的汁液,一副憨態(tài),他頷首道:你說得對(duì)。 月書訝然,不妨被他抓過手腕,這四下都是人,她用力抽了回來,皮笑rou不笑道:乖侄兒,自重。 你身體如何? 月書一想到他那碗藥,沒好氣道:快死了! 李休寧道:聽昨夜的動(dòng)靜,不像。 這話說得月書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模糊聲道:男.歡.女.愛,情之所至。 對(duì)坐的少年卻問道:宋希庭歲至而立,比我如何? 月書皺眉,不悅道:無可奉告。 李休寧若有所思:那便是不及我。 眉頭緊皺的少女停下吃瓜的動(dòng)作,朝身后看了看,還好宋希庭不在。 床上功夫有什么可比的,你不許再問這些。她惱怒不已,面色漲紅,頭疼道,你我之間沒有可能。 李休寧望著她修長皙白的脖頸,空氣里彌漫著西瓜的甜香以及女孩身上的胭脂暖香,他指尖微動(dòng),誘道:我服侍你,你不想要嗎? 月書白癡一樣看著他:我又不欠打。 讓李休寧服侍,她恐怕第二天就被抽死了。 見她擦拭手上的汁水要離去,方還說著話的少年繞過案幾,一把抓住她。這眾目睽睽的,月書被嚇了一跳,她身后就是扶欄,李休寧這般堵住去路。 你沒事罷?月書疑惑地瞧著他,未幾,似有所察覺,無奈偏過頭去勸道,給自己留點(diǎn)體面。 少年喃喃道: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是我先招惹你的么? 月書心里復(fù)雜,對(duì)著李休寧這般初見便熱情的人,她十分注意,從前在青都時(shí)只要周俊不在,她話都少說,分明是他心生歹意還倒打一耙。 堵住去路的少年早知她會(huì)這般說,像是看著那輪水中月亮隨著航船遠(yuǎn)去,他盡力挽留,連不知羞恥的話都能道出口。 你若心悅宋希庭,我情愿、情愿做小。 月書吃驚:你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么? 面色蒼白的少年眼里起了霧,聲音低?。何覜]說錯(cuò)。 月書頭皮發(fā)麻,連忙就要掙脫,嘴里道:你今日昏了頭,好好的人,何必要做小。你我這輩子頂多是朋友,你不必為了那一點(diǎn)得不到的東西,委屈自己。 李休寧桎梏著她的雙手,漸漸控制不住心里的陰暗面。 不要逼我。 月書最受不了他這樣的可憐委屈,活像是自己才是惡人。 耳畔響起少年輕輕的聲音,李休寧抓著她纖細(xì)的腰肢,語氣平緩無波,像是醞釀在心里許久。 小月,日后若是把你關(guān)起來了,但愿記得今日我求你的話。 月書舔著唇,微微一側(cè)過臉,便見他眸色深深,正一錯(cuò)不錯(cuò)地盯著自己,如同窺著不久后的掌中之物。 你別亂來。 亂來?正當(dāng)月書想要為日后留一線生機(jī)時(shí),頭頂傳來宋希庭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