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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些許倦意的少女強(qiáng)打起精神,搖頭道:臣婦不知道 ,請皇后娘娘指點(diǎn)一二。 雍容華貴的女人微微笑著,讓身側(cè)的女官去換壺新茶來,順便把汝安也帶走。 羊角燈的光線打到墻上,月書那道影子被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未幾,便聽頭頂上那道聲音緩緩道: 你今日有兩條路可選。 月書心知不對勁,故意道:臣婦愚鈍,不知是哪兩條路。 你一點(diǎn)也不愚鈍,勿須妄自菲薄。 上首的女人接著笑吟吟道:這第一條,是隨著吳王一道上路。 去往何處? 皇后笑而不答,垂眸憐憫地看著她,又道:第二條路便是揭發(fā)吳王,本宮再與你指一門婚事,日后誥命在身,又有本宮給你撐腰,京城里再沒人敢小瞧你,你覺得如何? 神色不安的少女幾番思量,良久,小心翼翼問道:如何揭發(fā)吳王? 十分容易的事,你不必緊張,抬起頭來。 月書抬著下巴,手抓著椅子扶手,面上一臉忐忑,但心里也只覺得這種事也就說的好聽而已,她傻她才干。 啪嗒 珠簾微微晃動,女官端著一面紅木托盤進(jìn)來,皇后和藹道: 月夫人是個標(biāo)致人物,如此年輕便命殞黃泉,本宮實(shí)在過意不去,不過你有心,本宮放心。 聽聞你今日身子不好,這是一碗補(bǔ)藥,好好喝了它,本宮予你一條明光大道。 月書對著藥,差點(diǎn)沒忍住笑,心想自己真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倒霉,多虧她是個穿書的。 女官把藥端到面前,月書只略作一二猶豫,而后留下一句日后全仰仗娘娘,仰頭咕嚕咕嚕干了一半。 坐首上的女人滿意點(diǎn)頭。 月書擦了擦嘴,不知是什么藥,滿嘴苦澀,苦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未幾,就聽皇后道: 你在江州被吳王帶走,這當(dāng)中事由,沒人比你更清楚。等會圣上召你問話,只需一口咬定吳王身份有疑即可。 頭頂上的聲音似乎絮絮叨叨又說了很多,月書抬眼望去,滿眼都是燈燭光中交錯的燭影,猙獰得像是金玉堆砌出的怪物。 這事她要做了,宋希庭要是不死,那也得判個無期徒刑。 這一連的雨水打濕了空氣,潮濕中開始發(fā)霉,月書吸了吸鼻子,渾身沒力氣,待雨勢小了,女官將她扶出去。 她走了很久,裙裾被雨水打濕,過了宮門,一片風(fēng)雨中,瞧見個小小的人影。 御書房前,被剝?nèi)ス诜哪腥斯蛟诘厣?,不知已跪了多久,周身盡被雨水打濕,身體搖搖欲墜,面色蒼白如紙。 穿著沉沉宮裝的少女抓著傘,身旁的汝安變了臉色,話說不出口。 片刻鐘前,御書房里。 合血法朕早已見識過,血融與否,皆難斷定是否是血親。三弟光憑此法,難辨清白。 圣上讓林公公送走程府尹,笑容淡淡:朕與三弟自幼長在一起,你雖與他極相似,但說到底,只是相似罷了。旁人辨不出,朕一人之言又恐惹朝中文武議論,這當(dāng)中能有人證,那是最好不過的。 書房里宋希庭未能說話,居高臨下的中年男人已指向門外,淡聲道:等人到了,你的去留便有決斷,先耐心等著。 早先跪在書房里的青衫文臣紛紛附和,但凡他能說一句,隨即便有三四句淹沒那道聲音。 無數(shù)道目光黑峻峻落在身上,身后的簾籠被人掀開,身姿頎長的年輕人緩緩起身,雨勢頗大,似乎一眼望不到頭。 林公公早已回來了,二話不說,屋檐下將人衣裳剝?nèi)?,依舊是尖尖的嗓音,他笑著道:王爺是不是王爺,老天爺自有選擇,若是開眼了,興許能留你一命。 公公在說笑么? 宋希庭早知這般結(jié)局,面上倒是不悲不喜。圣上這點(diǎn)心思,田先生與劉長史早先已經(jīng)預(yù)料了,只是這當(dāng)中略有所變,這才讓他茍活了些許時日而已。 青灰色煙雨使皇城黯然失色,朦朧中四周的人漸漸多了,良久,他把月書等了過來。 三月風(fēng)吹得人周身發(fā)寒,風(fēng)雨里他身側(cè)又貼了一個人,不過幾瞬工夫,雨也將人打成落湯雞。 厚重的衣裳貼著身,如同被厚繭裹住的蠶,濕漉漉的少女把傘放在地上,等到御書房里的中年人走出,這才大聲道:妾身月書,拜見圣上。 雨幕輕薄如紗,層層被風(fēng)吹起,宋希庭輕輕碰了碰她,低聲道:你不要亂說話,等會兒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月書不理,叩首之后舔了舔唇,嗓子干澀極了,小聲道:我知道。 是以被問起碧峰寺里的一切時,月書全部反著說。 你瘋了!宋希庭掐著她的手,驚覺不對。 吳王殿下從始至終都是他一人,賤妾不敢撒謊,如若有錯,情愿遭雷劈。月書伸手發(fā)誓,眼睫上的雨水被扇落,轉(zhuǎn)瞬眼前就是模糊。 轟 一道雷陡然落下。 雷打在御書房屋頂上,只見一朵火花炸開,隨后是一片驚呼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