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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書撓撓頭,未想到里面還有這樣的事,沒憋住笑。 十八九歲年輕,我從前的東家,二十七八了,還是大光棍一個。 跟李休寧比起來,宋希庭才是古代名副其實的老光棍。 老嫗聽了害怕道:我家阿寧若是到了二十七八還孤零零的,如何是好。 月書又是一番安慰,眼見著也沒事,就想去廚房給她露一手。 雨停后村里人出來走動,侍女從外摘菜回來,竟牽回了一只羊。 廚房門口她喊了老嫗一聲奶奶。 廚房里,一身櫻粉衣衫的少女綁著攀膊正在炸油條,老嫗坐在灶膛邊上,聽她了幾個笑話,笑得合不攏嘴。 見有小羊,老嫗意外道:羊膻味這么重,殺了不好吃,養(yǎng)著還麻煩,誰給你的? 是六伯,他當鋪里有幾個北方人拿羊抵錢,可咱們這邊都不吃這個,他路上賣不掉,索性都帶回來分人了。 小羊咩咩叫,月書笑了聲,半晌忽而想起什么,問使女那些羊里有沒有母羊。 有,二三十只羊,三叔公家牽走了一只母羊跟小羊羔。 月書歪過身,期待地看著小板凳上坐著的老婆婆:奶奶你想喝奶茶嗎? 她笑得憨憨,鳳眼明亮幾許,李老嫗年紀大了卻也不是傻子,當然點頭。 月書要羊奶,她便讓使女去三叔公家里擠些回來,而后拄拐走到二進院落的樓下喊道:阿寧,出來給小月幫個忙。 二樓窗戶打開,俊秀的少年換了身什樣錦的直裰,烏黑的鬢發(fā)上帶了幾片木屑,他扒著窗欞笑問:做什么? 廢話這么多,下來下來了。 李休寧把窗戶關(guān)上,寬敞的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沉香木的味道,周俊坐在他的位置上看書,他把袖刀收好,出門時問周俊要不要跟他一起。 你去罷。不善言辭的少年捧著書,臉都被書頁遮擋住,聽聲音悶悶的。 李休寧打趣道:我奶奶又不吃人,你那么怕她一個老人家,等到一會兒吃飯了,你還不得縮到桌子地上吃? 周俊吝嗇道:不會。 李休寧哼笑了聲,到底是先出門去了。 廚房里熱氣騰騰,除他之外便只有月書了。 門扉被人叩了叩。 月書捧著茶罐,聽到聲響,扭頭正對上李休寧的眸子。 是一雙極明媚的桃花眼,黑漆如墨。 身姿俊挺的少年看著那張漸張開的臉,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不是坦然寺里最熱的那日,氤氳熱氣中,他莞爾一笑,像是瞧見水里飄逐而來的花瓣,于是輕輕道:你想做什么? 月書晃了晃老嫗給她找的茶葉,把要做奶茶的事說給李休寧。 使女現(xiàn)如今還沒回來,她想做點珍珠。李休寧挽起袖子,在櫥柜里翻找紅糖,隨后又出去找木薯粉。 月書單獨跟他在一起說話不多,看到案臺上擺好的材料,她才洗凈手,卻見少年已經(jīng)上手了。 月書走到他身后,探身打量他的動作,懷疑道:你會嗎? 你都說得那般清楚,怎么還不會。他將清水和紅糖都倒入鍋中,若是錯了,你說我來改,家里紅糖跟木薯粉都有很多,便是糟蹋了也還有很多。 月書聽明白了,李休寧這話根本意思就是有手就行。 少年動作嫻熟,紅糖在沸水里融化后便撈起來倒入木薯粉中,用筷子攪拌,搓條,切粒。 月書一旁無所事事,就盯著他皙白的手,而后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忍不住道:你的手跟我的手有那么些像。 你怎么盯著我的手看,我若是做錯了怎么辦? 你都說了,你家里東西多,糟蹋了還有,嗯誒 靠的近,少年趁她不備將手里黏膩的紅糖木薯粉抹了一點到她臉上,月書歪著頭,有些無奈道:都十八九歲了,倒是幼稚。 她忘了自己二十五六了,還跟人玩分頭行動。 李休寧望著她半邊雪白的臉,心下覺得像是白嫩嫩的湯圓,摸上一抹灰褐色的紅糖木薯粉后,隱約就冒著紅糖的甜味,想要吃一口才好。 月書見他還想抹,忙撤身。 李休寧一把抓過她,月書早已伸手擋臉,嘴里嚷道:我吃軟不吃硬,你別逼我告訴你奶奶。 不鬧你,是想幫你擦掉。 被他擋住去路,四面受阻,少女仰著頭,依舊嚷道:我又不是沒有手,你快往邊上去,讓人看見了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說來人就來人。 門口站著的使女端著一盆羊奶,正目瞪口呆看向這邊。 月書差點心梗,腰一挺撞上了背后的灶臺邊緣,只覺得像是干什么被抓包了,臉不自覺漲紅,用力推了推擋著她的少年。 李休寧只是替她擦臉。 月書推不動他,皺著眉小聲道:快點,要是奶奶看見了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掌心觸感柔軟滑膩,他垂著眼眸,聲音輕極了。 你這樣,不像湯圓了,像一只被簸箕捉住的小麻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