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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匍匐在地的紫衣少女咽了口口水, 不敢出聲,而與此同時,正在燒黃紙的扶青裝著膽兒靠近。 月書腦袋大,聽著漸行漸進的腳步聲, 她摸到頭上發(fā)簪跟玉梳, 一個一個拔下來。 幾步之外, 有細長的樹枝掃過。 扶青撿起地上的樹枝往前探了探,深夜里,草葉窸窸窣窣晃動, 那背后一團黑漆, 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隱約藏著什么。 快出來! 沒人回應,她長長吐了口氣,壯著膽子又往前挪動幾步。 忽然,地上葉子嘩啦啦地發(fā)出響動。 扶青手捏著木枝微微顫。 昏暗的角落里,一個衣衫不整的人正緩緩扭曲著妄圖爬起來,她烏發(fā)凌亂地遮著臉,雪白膚色,裸.露出的地方可見斑斑點點的紅色掐痕。 扶青想到害死的人,額頭上汗珠不住地往下滾落。 你、你來找我報仇?我不是有意要弄死你 你別過來了! 可地上的女人動作極為扭曲、怪異,還是一步一步朝她倒爬過來,喉嚨里發(fā)出滲人的嗬嗬聲,隱隱還有關節(jié)間咔噠咔噠的聲音。 扶青手抖得連樹枝都拿不住,哆哆嗦嗦道: 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讓你染病而亡,你要找就該先找那些臟男人! 烏云蔽月,她話音剛落,一只血跡斑斑的手從黑暗里伸了出來,流淌的血水嗒嗒染紅了地上的葉子。 又是嗒、嗒兩聲,四肢仿佛伸展不開的女人驀地往前一探。 扶青被嚇得眼白都翻了出來,眼睜睜看著那只手拿起她的掉落的樹枝猛戳向自己。 那些日子無意中看到的畫面一幀一幀涌來,樹枝在她眼前很快翻轉成了銳利的匕首,她張大嘴,心都要跳出來。 月亮還在云里,黑沉沉的夜幕下,小丫鬟跌坐在地雙眼無神,未幾,她朝著松蘿堂屁滾尿流逃去。 園子里再次恢復寂靜。 月書豎著耳朵靜靜聽了一會兒,心跳如擂,過了片刻,她才長長舒了口氣。 她臉上都是胭脂,白一道紅一道,方才情急之下還把自己做的唇釉給全部倒出來,手上沾了不少,因為本身的膚色太白,兩相一襯,看著就像血一樣。 月書想到剛才扶青那個樣子,悶聲笑了笑,一面去水邊擦洗,一面好奇她到底是在怕誰。 既不是清明也不是冬至,大半夜園子里燒紙,聽她方才哆哆嗦嗦的話,想必還干了虧心事。 好巧不巧,讓她給碰上了。 由于當時情況緊急,而氣氛又恰到好處,月書不自覺想到自己三刷過的《驅魔人》,當即就模仿了小女孩倒爬樓梯的姿勢。 從結果來看,確實嚇到了扶青,只是 她表演力度過大,這個身體柔韌度不夠,她把腰扭了。 月書把自己身上的胭脂、唇釉洗干凈,順帶著將地上沾到了的葉子也全部洗了,隨后才扶著腰鬼鬼祟祟往自己內室的窗口走去。 等她磨磨蹭蹭翻過窗,天色已蒙蒙亮,內室的門外傳來人走動的聲音。 扶青頂著一對黑眼圈,抱著被褥就坐在門口,頭頂上的珠簾在晃動,噠噠噠的聲音縈繞耳邊,她一閉上眼,一張刻薄至極的女人面孔就浮出腦海。 春雨告訴她白嬸子死了的消息還沒幾天,原本她是不信的,便抽空去廚房那邊打探了一二。 聽廚娘說,她本來好端端一個人,不知哪里發(fā)了財,被幾個府里游手好閑的男仆盯上了。那些人知道她是個寡婦平日又不安分,大半夜就鉆到她家去了。 這一來二去,就夜夜往他家去,周圍鄰里生怕和她這樣的人沾上關系,看見了也當不知道,誰曉得這才多少天,她就病怏怏的,再過幾天,身上都發(fā)臭。 原來是被傳了一身臟病治不好,錢也花空了,只能等死。 后來就真死了。 扶青心神不寧,萬沒想到自己這一手做得太猛了。 天色大亮,采煙等人起來打掃,屋里的簾子都被掛上,日光刺眼,她拿被子蓋住頭,偷偷喘了口氣,就窩在月書門口睡了一大上午。 采煙進來換茶水,陰陽怪氣道:平時說我偷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扶青被她噼里啪啦的聲音吵醒,氣道:你偷懶多少次了,就今天勤快一點,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誒呦,我偷懶,你哪只眼瞧見了?我給月jiejie整理房間可比你細了千倍百倍。自那條裙子被你說了,還有哪次我眼瞎了?! 采煙說話聲抑揚頓挫,一面拿著雞毛撣子掃灰,一面冷笑道:她匣子里的東西自己不記,我可都記著。除了常戴的幾根簪子,還有一根金銀杏葉的彎釵在最里面吃灰,那釵子足有二三兩重,殿下賞的,我前幾日還準備拿出來擦一擦,誰曉得沒了。 我娘跟我說,做人要做清清白白的人,給主子管貴重東西,手腳要干凈。我這一雙手干干凈凈,說話也不怕遭報應,若是我偷了,天打雷劈。 扶青丟下身上的薄被,指著她怒道:你懷疑是我? 等會兒月jiejie醒了,我告訴她去,讓jiejie自己查,光我懷疑你有什么用。采煙拍拍自己的臉,趾高氣揚道,姑奶奶我清者自清,不像某個人,臉都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