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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對,太失禮了。爾卿兄,請! 兩人還是在老地方落座,而那一頭,月書已經(jīng)問路問到魚市里面了。 看了九、十家的魚,她心里有了一點(diǎn)打算,這鯉魚鯽魚就在魚市里的王四九家買,不為別的,只因魚是從城外靠山邊的魚塘里捉的,不像有的店家,引內(nèi)河下游的污水養(yǎng)魚。那魚便宜是便宜,可是那吃的水都是別人洗夜壺的水 那些養(yǎng)蝦的,她看了一圈,最后還是去了王四九家。 守在船上的漢子一看月書,嘴里就道:說得沒錯罷,我家的魚又大又肥,這蝦也都新鮮,價錢更是公道。 月書跟他買了兩條鰣魚,打聽起他這河蝦從哪來的。 知道河蝦每日捕的數(shù)量不定,月書愁了片刻,心想以料取勝怕是不行了。 從魚市走到小酒館,她將手里的兩尾鰣魚交給酒館里的老板娘。 三個人樓上吃酒,大抵心里有事,月書喝酒喝得比平時都多。祝小熹買的酒不是果酒,喝到肚子里熱辣辣的,月書跟他三桃源、四季財,五魁首,猜對大半,酒卻也照喝不誤,喝得一張臉發(fā)紅,就跟發(fā)燒了一樣。 夠了,他都被你喝趴下了。 祝小熹頭撞著桌子,啪嗒一聲不省人事,月書臉也貼著桌案,一雙眼瞇著,聽不進(jìn)他的話。 宋希庭摸了摸她的臉頰,眼里意味不明,指尖碰到唇角,他替她往上提了些許弧度。 缺錢? 月書搖頭,本想直起腰身,結(jié)果腦袋更暈,重心不穩(wěn)就要摔倒在地上。 宋希庭伸手將她攬住,又道:魚市上沒有找到滿意的店家? 懷里靠著的少女難過:之前暴雨發(fā)大水,水塘里養(yǎng)的蝦都給沖跑了,蝦不夠。 宋希庭失笑:就為這事? 月書喝了酒,情緒控制不住,抓著他的衣裳仰頭問:如果一碗九文錢的鮮蝦魚板面里只有兩只蝦,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jian商? 作者有話說: 宋希庭:jian商這事我熟。 第36章 竹枝歌 無jian不成商。 月書想起他從前也是個商人子弟, 恍然大悟,掙扎著要起來。那一頭祝小熹悶哼了聲, 竟是隱隱要吐。 宋希庭見狀, 招呼店家結(jié)賬。 店家是個五短憨實(shí)漢子,聽到小廟祝酒發(fā)出的干嘔聲,錢都來不及接。 哎呦呦, 喝這么多,快對著窗外吐。 他架著祝小熹道:這位公子,你們就先走,我跟小熹也是老熟人了, 等會就把他送回去。 宋希庭多付了些銀錢, 便帶著月書往回走。 路上越來越寂靜,已經(jīng)能瞧見王府的紅墻碧瓦, 月光肆意流淌, 夜風(fēng)里他的腳步開始緩慢起來。 月書喝醉酒了不愛動彈,額頭抵著宋希庭的肩, 臉上緋色還往頸子上蔓,一個人自言自語。模糊的吐息聲燙灼著他的頸側(cè),宋希庭將人往上托了把,仔細(xì)聽了片刻。 你想你爹了? 他分辨出幾個字眼, 本是無意問的, 誰知道肩頭一疼, 月書手掐著男人的肩膀,面上神情難受。 別提、別提什么爹了。 為何? 穿著湖青衣裙的少女勉強(qiáng)睜開眼,將四周看了看, 苦大仇深道:我爹知道我喝成醉鬼會抽我。 神色溫柔的男人輕聲問道:他打過你? 抽得我上不了學(xué), 在家躺了三天。 你父親是個秀才, 平日里街坊鄰里都說他脾氣最好不過,怎么還會打女兒? 月書喝多酒,不曾聽他說的前半句話,一個人暈乎乎道:我爹說,女人不能抽煙喝酒,抽煙喝酒的女人都是壞女人,以后嫁不出去。 我十七八歲就抽煙喝酒,以后嫁不出去是小事,遲早還要去吃牢飯,都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與其看著我留案底毀家里三代清白,他先抽死我。 回憶起往昔,月書竟還頭皮發(fā)麻,宋希庭覺察出她方才顫了一下,低頭柔聲安慰了幾句。 望著她十五六歲的眉眼,他笑了笑,不動聲色又道:你不過是個小姑娘,他怎么下得了手。 月書嘆息,閉著眼無力道:他說他們老月家到我這兒已經(jīng)絕后了,打死了都沒事。他就沒見過哪個爹媽殺孩子坐過牢。 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嗎? 哥哥?懷里的少女蹙著眉,聲音都變得輕飄飄的,哪里有哥哥,有哥哥就沒有我。 宋希庭眼眸深了深,停住打探。 走了長長的路,他額上出了層薄薄的汗,路過后巷時,他步履微頓。 只見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個少年人,深夜蜷縮著,聽到微微的腳步聲,人立刻警覺地睜開了眼。 周俊望著月下清俊又干凈的男人,猶豫幾秒還是走過去朝他行禮。 宋希庭很久沒見過他了,如今懷里還抱著人,便微微笑道:你不必多禮。從前打過你,如今心中可還記恨我? 少年說本就是他又過錯,何談記恨。他看著月書醉過去的樣子,欲言又止。 月書如今眼睛恢復(fù)大半,身子也健好,你大可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