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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定定對上她的目光,臉?biāo)坪醺t了,訥訥道:你有事,先去收拾,我等你。 月書知他靦腆性格,點點頭,又連說三聲多謝,這才離開。 她走之后,周俊一個人對著狗說了三聲不用謝。 那馬房里的老蒼頭在門扇后躺著,聽到這點少年心思,學(xué)了幾聲馬叫,還故意翻身瞅他,問道: 小子開竅了? 周俊橫了他一眼,嘴角卻沒壓住。 少年抱著夜郎坐到門檻上,想了半天,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怕羞,小老兒雖打一輩子光棍,卻也知道,臉皮薄的漢子就沒那臉皮厚的漢子有福。 別整天馬房里混著,喜歡人姑娘就多找機會看幾眼,看看也不丟rou,是不是? 周俊靠著門框,余光看著地上日影,木木道:才看第幾回,怎么就能說喜歡。 老蒼頭笑罵他:孬子。 午后天氣突變,一場雷陣雨來的迅猛,云從江郊飄到青都城內(nèi),眨眼間天昏地暗,行人匆匆。 屋檐下的鳥雀被摘回屋內(nèi),竹簾晃動,地磚上落下不少被風(fēng)吹落的花瓣。暑氣一掃而空,撲面雨霧摻雜了幾許涼爽氣息。 月書抱著掃帚,閑暇之余盤腿坐在寢宮拐角的廡廊下,聽到驟雨敲擊的脆響,忽然想起過去六月山寺里的一場雨。 因為也是個午后時分。 山間到處都是樹,綠影重重,臺階隱沒其中,幾只野猴啃食野果。 宋希庭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勉強下地走動一二,梅雨天難得有一日天陰著不雨,他讓月書帶他出去走走。 兩個人去了藏經(jīng)閣,沿著后山青石臺階往上。 月書扯著他的袖子,走一步等他一步,他就像個半截要入土的老頭子,咳一兩聲,望一望四周,才姍姍邁步。 磨蹭半日,離藏經(jīng)閣有一段距離了,月書再扯不動他的袖子。 回頭一看,蒼白面容的男子微微笑著,他坐在臺階上,輕緩道:我要你背我,我走累了。 什么?? 聽到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她松開手,開口就是:你沒病吧? 自己這樣的小身板,對比宋希庭這樣的高個兒,怎么說都會被他壓癟,何況還是上山路,這分明就是故意作妖。 宋希庭嘆了聲,仍是溫溫柔柔說道:我累了,走不回去了,你若留我一人,山上野猴都要來欺負(fù)我,怎么辦呢? 月書背著傘,笑嘻嘻道:那你爬回去唄。 宋希庭挑著眉,眼里意味不明,他伸手,不再說話。 月書坐在他一旁,一巴掌拍過去。 啪得聲,恰好天上正好滾過一聲雷。 兩個人抬起頭,枝葉攔擋,只能從縫隙中窺見變色的天,看著看著,月書的笑容慢慢消失。 又要下雨,山風(fēng)再起,颯颯風(fēng)聲不斷。 宋希庭問:躲雨么? 那雙修長秀氣的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月書歪著腦袋,閉眼當(dāng)沒看見,一言不發(fā)。 我被雨淋死了,你就忍心? 月書掀開眼簾,深吸一口氣,解開背上雨傘,蹲在他身前。 我擔(dān)心你作妖作多了被雷劈死。 好呀。宋希庭半點不客氣,往她背上一壓,環(huán)著她的脖子,還笑道,蒼天無眼,到頭若連累你,還請月姑娘見諒才好。 月書咬牙,一點一點往下挪,額角青筋繃緊,只覺他嘴里都是風(fēng)涼話。 別蒼天有眼無眼的,你自己走幾步。 咳咳、咳! 你閉嘴。 她小心翼翼盯著腳下臺階,耳邊是他時不時的呼氣聲,兩個人未走到頭,雨已經(jīng)落下。 宋希庭撐開傘,笑吟吟道:洛下麥秋月,江南梅雨天。 什么詩? 他垂著眼眸,朝她耳朵吹了口氣,貼近后低聲道:不告訴你。 月書難過極了,伸長脖子,罵了他一句。 結(jié)果宋希庭臉埋在她的領(lǐng)口處,不言不語,下衫單薄,他潮濕而溫?zé)岬臍庀⑼镢@,月書緊皺著眉頭,只覺被水蛭沾身了一樣,血液汩汩往脖子上涌,不消片刻,耳邊又響起他的調(diào)笑聲。 你脖子怎么紅了? 閉嘴,住口!你再說一個字我就 話未說全,眉目溫柔的男子竟當(dāng)真不語了,他只是張著唇,在膩白處出留下一點一點淺色,耐心十足,一如白絹上用云筆細(xì)細(xì)暈染,直至稱心如意。 月書僵住,腦袋里轟然一響,地崩山摧。 雨珠沿著扇面傾落,她猛地扭過頭,宋希庭露出一個笑,溫良至極,他單手竟還替她理了繡蓮紋的襟口,說道: 走吧,雨大了。 月書背著他,挪不開手,使勁瞄自己領(lǐng)子,瞄了半天,他一巴掌拍她腦袋催促上路。 有什么好看的,雨大了,回去定是一身濕。 中途雖有人尋來,可兩人回去還是一身濕。 月書再次被罰空荷包,卻也記得了這一次。 青都午后的雷陣雨嘩啦啦嘈雜至極,屋檐下看久了月書渾身打不起勁,風(fēng)一吹,她居然還打了個寒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