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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宋希庭脫掉身上的外衫丟過去,似笑非笑道:這深更半夜,雖沒幾個人瞧見,可徐三郎是自幼讀圣賢書長大的君子,而今又是個生員,這衣裳姑且借你遮一遮。 名喚徐三郎的男子生的白凈俊俏,一場□□才過不久,人有些萎靡之狀,接到衣裳忙將自己裹起。 宋希庭推了推月書,后者立馬明白,也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徐三郎身后的宋淑,眼睛不敢亂瞟。 而宋淑往日里都是個大家閨秀姿態(tài),今夜難得如此狼狽,便記住了給她衣裳的小丫鬟,哆嗦著穿好,詢問道:大哥想怎么處置? 你問我,我問誰。 向來和善的兄長腔調(diào)冷淡,不緊不慢道:有了情郎,胳膊肘都往外拐。這不怪你,若是今夜沒有撞上,meimei只怕連人都賠個光。月書,送小姐回去。 被當做臨時馬仔,一旁裝空氣的月書忙不迭帶著宋淑出來。 走出山子洞,風一吹,宋淑那股子羞恥愈濃,攥緊衣裳,斥道:沒長眼?! 月書愣住,她何時被人這樣呵斥,但轉(zhuǎn)念一想,忍著給她分了些衣裳。 小姐息怒。 手上的中衣被人搶走,她那條穿在外面的挑線裙子更是被宋淑一把扯掉,如今只著褻衣,月書抓著領(lǐng)口,準備開溜,誰知被一句話定住。 我聽大哥喊你月書,你跟我一道回去,明兒就到春芳院當差。 宋淑暫時按捺住心下的動蕩不安,生怕這夜丑事被這丫鬟傳出去,便打定主意要拿捏在手,等她嫁出去被偷偷發(fā)賣掉。 而月書看書時就覺得宋淑惡毒,見她要給自己一個火坑,當即拒絕。 月書是少爺?shù)娜耍粢ゴ悍荚寒敳?,須事先告知少爺,等少爺發(fā)落。 我怎么沒聽說過大哥身邊有個叫月書的,一朝爬到男人床上,這名分還沒個著落,不過一個賤婢,怎敢如此說話! 宋淑咬著牙,斜眼覷她,一股子被壓的火竄上來。 小姐說得對,奴婢名分沒個著落,今夜還沒伺候上少爺,以至于少爺如今心里記掛著奴婢呢,若是去了春芳院,他趕明兒又來尋我,想到今兒的事,咱們都討不了好。 宋淑冷笑,真當自個兒是個東西,本小姐有心抬舉你,你想犯.賤,等被玩爛了,小心你的命! 月書點頭:對對對,小姐說得對。今夜萬籟俱寂,路上無人,我們趕緊回去吧。 她話出口,宋淑聽出一股嘲諷意,驀地被刺痛心,一路罵罵咧咧。 月書裝聾作啞,讓她自己氣自己,把人送到春芳院門口,當即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第二天。 日照高林,暑風和暢。 失眠一夜,在沒有得到調(diào)崗的準確消息,月書還是喪喪地背著鋤頭去干活。 入夏園子里新建了一處竹林小筑,管事前幾日向外購的草木到地方,現(xiàn)如今一群人在小筑附近挖坑種樹拔草。那情景跟現(xiàn)代城市綠化帶里種花種草的老奶奶老爺爺一樣,就差人人一個綠馬甲穿著。 跟月書一起的男婦往日是干粗活力氣活干慣的,見她像要虛脫,嘲笑道: 月丫頭今天沒吃飯?瞧著胳膊腿都使不上力,咱們都要把這一大片種完,那角落里還稀稀拉拉的,仔細管事過來監(jiān)工,還以為你在偷懶。 月書:對對對,你們說的對,今天早上還真沒吃飯。 昨夜忙活大半夜,清晨沒能起早,趕到廚房就沒剩什么東西了。 她扶著墻,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低血糖,頭暈?zāi)垦5摹?/br> 望了眼小路盡頭,月書抹了把虛汗,至今還沒有來找她的人,也不知宋希庭那頭會打什么主意,宋淑又是否懷恨在心要陰她。 正想著后頭該給自己安排怎樣的退路,那頭管事從小路另一端繞來,原本嘰嘰喳喳的仆婦小聲許多。 月書扭頭,只見穿著蟹青程子衣的管事徑直到她跟前,扶了下帽檐,一雙細長眼從陰影里現(xiàn)出。 月書是么? 看著渾身都虛的丫鬟小雞啄米,噌地一下站起。 你走大運了,叫少爺看上眼,趕緊洗個臉,弄成這個臟模樣難看死了,快去樂善齋,給少爺磕幾個頭。何管事一揮手,重重拍了拍她的肩。 月書人一歪,吐出半口氣,飄著走了。 捉j(luò)ian捉到親meimei身上,對她這樣的大功臣,雖升一等丫鬟,少不得要賞清明冬至兩盆紙錢。不過該來的躲不了,是勇士,迎難而上! 樂善齋在院子最僻靜處,去時還要坐小船。初夏時節(jié)水波泛綠,圓荷亭亭。小小的烏篷船上只一個前去報道的丫鬟與一個小廝。 那小廝像是個靦腆性子,穿一身煙灰長衫,戴瓜皮小帽,估摸著年紀不到十五,卷起一雙袖子船撐的極快。 月書蹲在船艙外面跟他套近乎。 小哥來府里幾年了?看起來真年輕,像我弟弟,自上船起我便覺得親切,忍不住多看了你幾眼,小哥不會怪罪我罷? 春郎:日后你我二人興許就是一個院的人了,怎會怪罪你。 月書豎起耳朵,陡然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