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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早已成功,那天子何時能蘇醒呢? 這, 慕詞和虞十六目目相覷有些遲疑不決。 或許今日黃昏之前便能轉醒了。 虞十六訥訥作答,只是不知那兔妖所言是否為真。 若是所有都是真的,那這兔妖想方設法要讓紀衡恢復前世記憶的原因又是什么? 難不成?! 她猛地抬起頭,眼睛一亮。 第55章 陛下現(xiàn)在還在他的寢殿嗎?虞十六抬起頭摹地出聲問道。 嗯, 我方才便是從那兒過來的。莫瑤青接過她手中的茶杯輕輕置于桌面。 如果那兔妖有非得喚醒紀衡的理由,那么單單讓他恢復記憶又有什么用?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虞十六敲了敲腦袋,穿好鞋子從床上一躍而下, 師兄我先去一個地方,你們先互相交換一下情報吧。 賀稚問:你要去哪? 虞十六急匆匆推開門,扭過頭, 我去找那個小統(tǒng)帥問他一些事情,然后去取小白的那封信和紅繩! 說完也不做停歇, 馬不停蹄地沖了出去。 信和紅繩? 莫瑤青滿臉疑惑,不由追問,小白又是誰? 慕詞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動從紀衡的夢境離開,也不知那兔妖同師妹說了些什么,但是他起碼窺探到一絲真相 她的背后有魔界撐腰。 想到這, 他的神色嚴肅,沉聲道, 我同你們說說這夢境里發(fā)生的事情。 * 日薄西山,霞光從厚重的云層穿透, 投射出幾束隱約的佛光。 場景被斜陽一分為二,下暗上亮像是兩個極端。 虞十六獨自一人走在僻靜的小徑,影子被余暉拉得很長,她踩著自己的影子步步向前。 水井附近的古樹, 可這哪有水井。她小聲嘀咕道, 伴著耳畔的歸鳥撲漱聲,她茫然地抬起頭。 夕陽西下,云層積疊, 形成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模樣。天邊不時有黑影急匆匆地掠過, 她的腳步也不由得加快。 想必紀衡馬上轉醒。而那兔妖口中的東西她也得盡快取來。 可溜達半天卻也遲遲不見那統(tǒng)帥口中的古樹。 早知道就把他拽過來了, 她腹誹道。 正想著對策,虞十六眼尖地瞧見不遠處有人經(jīng)過,她如逢大赦連聲呼喚,請留步,請留步! 聞言,那名女子頓住腳步,扭頭往回看,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襦裙,戴著紅豆墜子的姑娘朝她小跑而來。 請問,你知道采桑坊怎么走嗎? 虞十六氣喘吁吁地扶住兩膝,好半晌才堪堪抬起頭。 只是當她瞧見那女子的面容時,她心里咯噔一聲,仿佛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然虞十六心里早已有所懷疑,但這個謎團突然解開,她還是有些一絲的不知所措。 敢問你是叫姜姑娘嗎? 那女子愣了愣,茫然地點點頭。 果不其然,面前的女子同紀衡夢境里的女子漸漸重合。 她想了很多,例如小白為何偏要讓紀衡想起前世記憶,如果只有這段記憶,那紀衡即便想起也沒什么用,只能獨自承受上輩子的痛苦。 但倘若這輩子姜君的轉世就在他的身邊,那結局就不一樣了。 眼見著姜君伸手欲要指個方向,虞十六神色凝重地按住她的手,正色道:我是個路癡,姑娘你好人有好報,能不能帶我去那個地方取個東西? 姜君摹地眨眨眼,對著突如而來的請求有些不知所措。 這姑娘看起來好是面生,她似乎從未在宮中見過這白裙女子。 不過現(xiàn)在她也無事可做,點點頭便領著這面生姑娘朝采桑坊走去。 姜君心不在焉地走著,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病了,在干完染衣裁布的活兒后,竟神使鬼差地又往御書房的方向走。 一連數(shù)日,她都未曾見到那抹明黃的身影。而那枚玉佩也在她身側待了數(shù)日,久久不歸。 這些日子聽聞他連早朝也未上,心里難免有些擔憂。自他當政來,缺席早朝這是從來都沒有的事。 也不知宮內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太后娘娘神色憔悴許多,她身邊的蓉姑姑特意叮囑尚衣局多染些色彩繽紛的衣料做衣裳,襯一襯太后的氣色,她想問一問發(fā)生了何事,姑姑也不肯多說,她只好訕訕作罷。 那些夢魘時時縈繞于心頭,揮之不去。馬背上自刎的白衣女子讓她膽戰(zhàn)心驚,她日復一日地做著相同的夢,切身體會到那女子的痛苦,以致于漸漸地,她魔怔地以為那就是自己。 而昨夜不知發(fā)生什么,夢境里跌跌撞撞朝她奔來的俊郎男子,竟當今天子別無二致。她一度以為自己是于宴會那日念念不忘,可是腦中一閃而過的場景仿佛一直在告訴自己:一切都不是巧合。 虞十六大步走至她的身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個,你方才是想去哪兒來著,我有沒有耽誤你什么事啊? 沒什么,今日的活計干完了,本想著去御花園轉轉,晚點去也不要緊。 她溫柔地笑著,不由追問道:姑娘你呢?我似乎從來未在宮中見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