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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酒窩深陷,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跟著慕詞,一同進(jìn)了那片幽黑的山林。 虞十六坐在附近的石墩上,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從林中傳來一陣動靜。 她摹地抬起頭,手腳麻利地躲在一棵大樹后,爭取不為他們添麻煩。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一黃一百的人影翩然飛出,輕盈地落于地面上。 距離太遠(yuǎn),虞十六瞧不真切,只是眺著遠(yuǎn)處人影的蹣跚,下意識判斷定是有人受傷了。 怎么回事?他們不是來這里查探的嗎,怎么會引來這么多的魔徒? 心里不禁為他們緊張起來,不過驟時想起慕詞還好好地活著,她不免松了口氣。 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慕詞可是男主角啊,定然不會喪命的。 * 我們速戰(zhàn)速決,得到消息便立馬離開。 慕詞出聲,警惕地看向周圍。 他不明白掌門為何會把任務(wù)交給他們。白月也是初入門派,沒有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很容易受傷。 魔界之物實(shí)在難以捉摸,一草一木都暗藏玄機(jī)。他們剛進(jìn)山林,差點(diǎn)因疏忽負(fù)傷上陣。 他們的行蹤仿佛早已泄露,一舉一動似乎都在被人監(jiān)視著。不知從哪兒冒出個毒物,他將它一刀斬下,卻發(fā)現(xiàn)沾有其血液的草木皆被腐爛化水,散發(fā)陣陣腥味。 風(fēng)無聲地吹著,荒草萋萋,隨風(fēng)搖曳。 一陣刀戈兵刃的聲響,他警覺地豎起耳朵查探四周。驟然一只飛鏢迎面而來,他敏捷地躲了過去,可幾縷碎發(fā)卻悄然落地。 有人擅闖魔界快來人啊! 慕詞皺了皺眉頭,果斷牽起白月的手往前飛去。 身后是一片烏壓壓的魔徒,不時投來幾個暗器,他們躲閃不及,被割了好幾個口子。所幸刀刃上沒有毒藥,否則這回他們算是栽了。 師傅讓他們查探,不是來送死。既然他們行跡暴露,那便尋著機(jī)會下次再來。 見白月上氣不接下氣,他毅聲道:快,上來我背你。 她毫不猶豫一把抱住他的脖頸。 若是他能回頭看看,說不定能看見白月不自然的神色和決絕的眼神。 * 竟有膽子跑來魔界,圣女,我們是要過去追嗎? 一黑面男子半跪著請求指示,那高座上的女子正慢條斯理地涂著口脂,輕輕抿著。 追,當(dāng)然要去追了。 她揮了揮紅色的衣紗,緩緩地往前走去。 * 慕詞,后面有人,快躲開! 虞十六大喊,仿佛用了半輩子的力氣。她從大樹的陰影后跑來,可為時已晚 白月上前,替慕詞擋了一刀。 那刀上有毒。她的后背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黑發(fā)膿,汩汩地往外流著血。 兇手手中動作一頓,皺了皺眉,旋即拋下那把長刀,用帕子擦擦手。 一眾魔徒不遠(yuǎn)不近地停在邊處,警覺地瞧著。 此時此景,虞十六的頭頂像是炸了一聲響雷,兇手腰間的那個長鞭怎么越瞧越眼熟? 她心下茫然,無措地摸了摸腰間。 怎么會,怎么會 虞十六頓時醒悟,明白了一些她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事。 慕詞為何從沒提過白月,他為何不輕易把手上的佛珠脫下,還有, 她苦笑一聲,死死地注視著那一抹殘影,眼睛頓時像被蒙了一層霧。 還有,為何夢境里的慕詞和夢境外的慕詞會有如此巨大的差別。 她聽到了白月的遺言。 白月口中的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虞十六不敢深想下去。 腦中閃過慕詞這幾日奇怪的舉動,虞十六好像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慕詞為何會孤零零地站在懸崖邊,會以那樣漠然的眼神盯著自己手上致命的傷口,明白了書桌上空白紙張上,隱約寫著的為什么。 白月口中含血,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句: 求你好好活下去。 救救那些可憐的百姓們,那些像我這樣,輕而易舉就能被殺死的人。 原來她從未真正了解過任何一個人,無論是賀稚,白月,還是慕詞。 她始終都是個局外人。 * 那些魔徒不知何時早已散去。徒留慕詞與倒在他懷中冰冷的尸體。 臨進(jìn)山頭前,那紅紗女子冷冷回頭瞧了眼,心中莫名生了些郁結(jié)之意。 那正派弟子叫什么來著,白月? 她不屑地輕蔑一聲。 一心求死的人她倒從未遇過。 她緊緊握著手中泛著藍(lán)光的靈珠,心中雀躍萬分。 * 師,師兄。你還好嗎? 虞十六怯懦懦地試探,慕詞泛紅的眼眶讓她有些擔(dān)心。 他沒有回復(fù),沉默良久,只是緊緊抱著白月,一聲不吭。 她陪他一起坐在寒風(fēng)凜冽之下,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凍結(jié),她渾身冰涼,像是剛從刺骨的冰泉里走上一遭。 她死了。 耳邊倏忽飄過這句話,她的心驟然一縮,像是跌進(jìn)了谷底,凍得發(fā)僵的手攥著腰間的長鞭遲遲不肯放開。 百感交集,她的額間直冒冷汗,心跳如擂。 慕詞摹地抬起頭,臉色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