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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奇藝,影影綽綽地勾勒著中間那女子的身形,看不真切 云蒸霞蔚,余暉斜斜地投在那女子身影上,拉出一條很長的濁影。 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名正踢毽子的女子。腦中摹地閃過一幀畫面,他的頭驟然又疼了起來,腦里有如煙花般炸開,鉆心地疼。 紀衡坐在樹上,單手還扶著額頭。他強壓著額邊的痛意,過了好半晌才緩過來。 額邊浮了一層薄汗,眼尾竟殘存淚痕。 他將目光再次落向中間那名女子,可發(fā)現(xiàn)那女子不是他要找的人。 原來那個毽子踢得很厲害的女子早已下場。 那個女子他似乎在哪兒見過。 可他想不通為什么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后,為何會有撕心裂肺的絞痛? * 繁星點點,像女子額上的花鈿。 吃了上次迷路的教訓,紀衡到處游走時身后總會跟著一些人。 他心情不佳,流民的事兒一波接一波,先是有瘟疫的爆發(fā),人人岌岌可危,所幸有仙長的救助,如今莫言鎮(zhèn)修復工程已近完善,他也不必時刻為此憂心。 他煩惱的是官員貪污腐敗。 唉 紀衡長嘆一聲,實在想不出對策。 一陣風吹過,天上的星星抖了抖,像下起了一場光輝小雨,紛紛揚揚地將余暉撒在地面上。 不知不覺,紀衡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地方。 這是他幼時的秘密基地,每當遇見煩心事總會來這處。 他眼尖,旋即使瞧見了湖旁的一棵老樹上坐著個單薄纖細的身影。 他覺得眼熟極了,這個背影他好像在夢里看過很多次。 這次他顯然有些愣住了 是那個少女。 他揮了揮手,遣退了身后跟著的眾人。 可他卻依舊不敢上前。 他一向是個勇敢果決的人。 可那個奇怪的夢總是不時冒出,仿佛時刻提醒著他不要忘記。 難道是有人對他下了蠱,才會出現(xiàn)如此頻繁地夢見對方? 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下定決心要去查看一番。 可是遣退了那些人后,卻又躊躇不決,停下欲要一探究竟的腳步。 這完全不像自己之前的性子。 他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在暗處瞧她的背影,而這件事一直持續(xù)到這輩子也在進行著。 驟然一陣凄慘的鳥叫,翅膀的噗嗤聲驚破了整片月色。 他瞧見從樹上一躍而下個黑色的影子,阿,原來是只貓 許是那只野貓嚇到了那鳥。 而這個聲音斐然嚇住了坐在樹上發(fā)呆的女子。她一個沒坐穩(wěn),像是斷了翅膀的鳥兒直直地從空中墜落。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這回紀衡不得不出面了。 于電光火石間,他果斷地沖上前欲要接住那女子。 只見那女子腳步輕盈,利落地翻了個身,隨意地拍拍衣裙上的灰,轉(zhuǎn)過身便瞧見了眼前身著黃袍的男子。 月光影綽朦朧,男子高大挺拔,烏發(fā)簡單地用玉冠束起,秀眉俊目,嘴唇抿成一條好看的線,腰間佩玉,滿懷冰雪。 那女子后退一步,盯著那繡著龍的袍子愣了半天,支支吾吾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陛下圣安。 她的聲線略帶顫抖,手指蜷縮不知如何安放,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 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像是壓抑著什么,不肯說出口。 她垂著頭,手指不自然地垂在身側(cè),不敢直面圣上龍顏。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宮的? 紀衡上下打量,撲面而來的威嚴震得少女烏睫微顫,像一只淋了雨的蝴蝶。 我是尚衣房的女官,喚姜君。 她微微彎著腰,顯得十分恭敬。 可是紀衡只覺得不舒服,甚至有想把她腰板按直的沖動。 你不必如此,把我當成空氣好了。 紀衡也頗為不自在,前面幾句話已是自己硬撐著才憋出來的。 他瞧著拘謹小心的女子,欲言又止。 他還是選擇回頭離開了。 聽到離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少女這才敢抬起頭,凝望著遠處人的身影,沉思良久。 * 一聲雞鳴打破了應(yīng)有的寧靜。 慕詞聞聲,懵懂睜開眼。 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意識:該起床修習了。 他掀開被衾。在看見左手的那一刻,他不禁頓住 左手被包扎得整整齊齊,顯然不是他昨晚的手法。 慕詞下意識往門口看。 遠處的木栓穩(wěn)當?shù)貟煸陂T后,并沒有被移動的跡象。 等到神思清明,握住被衾的手又松開,垂眸回想昨晚有沒有蓋上這被子。 許是昨日太累,怎么可能有人半夜進他房間? 他起身下床,余光卻瞥見窗戶是緊閉的。 他走近,把窗戶打開。 開窗時,記憶回退昨夜的記憶像是潮水般涌來,剎那,他的手摹地頓住 昨日他壓根沒關(guān)窗戶。 所以,不是錯覺。 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安,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子前,卻發(fā)現(xiàn)一張被鵝卵石壓著的紙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