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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斬釘截鐵,毫無猶豫,覃竹心中五味雜陳。 風(fēng)塵之中,總有性情中人。佟娘便算一個。說什么高低貴賤,富貴貧窮,她難道不比蔣天南之流更應(yīng)該得個好結(jié)果。 覃竹也起身,也鄭重的對她還禮,多謝你,佟娘,那我們就一起,把這個蔣天南從天上拉下來。 二人相視一笑,仿佛心意相通。覃竹也不再矯情,痛快的說道: 我如今在找他貪腐的證據(jù)。朝廷撥下來修海防的銀子十之八九都被他們私吞了。這筆錢有數(shù)十萬兩之多,這么多錢,要分贓洗白,我猜測或有一份賬冊保存在他手中。 佟娘認(rèn)真聽著,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思索,一邊道:明白了,我盡力幫你去找。不過,我如今就是個外室,進(jìn)不得都督府,那些重要的東西,他也不會放在我這邊。給我點(diǎn)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覃竹沉聲道,你要記得,先保護(hù)好自己,千萬別cao之過急,咱們徐徐圖之。不由自主,她也用上了周珩的話。 或許是因?yàn)橛辛讼M?,佟娘也不覺得那么痛苦了。她微微一笑,你放心,真真假假應(yīng)付他們,本就是我謀生的手段。我先告辭了,若有消息,我來找你,若是我一時脫身不得 她伸手一指窗外,一個穿綠襖的小丫頭正在巷子口東張西望,那是我從凝萃閣帶出來的丫鬟小鈴鐺,打小就跟著我,我會讓她來給你送消息。 保重。二人互道珍重,佟娘悄悄地從后門出了覃記。 老賈從柜臺上抬起頭,覃竹看了他一眼,輕聲問:老賈,你覺不覺得,我們一定能贏。 老賈看著佟娘的背影,神色凝重的嗯了一聲。 ---- 佟娘和鈴鐺在城中拐了個彎,買了幾支時興的絨花,選兩塊花團(tuán)錦簇、顏色鮮亮的緞子,這才回到了榴花里小宅子。 榴花里是澶州城南一條十分幽靜的巷子,里面住的多是些家境殷實(shí)的小康人家。 這座宅子是鄭秋鳴新送給蔣天南的,三進(jìn)三出,青磚碧瓦,尤其院子里一排石榴樹讓他十分喜歡。 石榴,意味著多子多福,蔣都督官運(yùn)不錯,財運(yùn)也不錯,唯一所求的就是多生幾個兒子。他如今膝下只有一子,在京城鎮(zhèn)南侯麾下當(dāng)差,可此后就奇了怪了,次子和三子都未長到成年就夭折了。 所謂上陣父子兵,只有一個兒子,對于身居高位的武將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蔣天南做夢都想多生幾個兒子。他心里有個不能與人說的心結(jié),讓他一度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于是就不停給自己納妾。 蔣夫人盧氏出身名門,娘家父親也是武將,早年蔣天南還是個小小的校尉,盧將軍就慧眼識珠,決心栽培他,還把自己的愛女嫁給他。 蔣夫人比蔣天南還大了幾歲,從嫁過來就沒存了專房獨(dú)寵的心,對這納妾一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這些年前前后后,蔣夫人給自家老爺抬了七房妾室,也有家里陪嫁的丫環(huán),也有外面商戶人家的閨女、窮秀才的meimei;林林總總,都督府后宅爭奇斗艷,好不熱鬧。 蔣夫人在府中把持住原配嫡妻的身份,對于那些小妾們上不得臺面的勾勾心,并不大放在心里。 就這幾日,蔣天南又看中了一個,只是這一次,蔣夫人不干了。丫鬟也好,商戶家的閨女和窮秀才的妹子也罷,總都還是良家女,可新受寵的這女子,卻是個勾欄院中的娼妓。 她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老爺,您是想讓我跟個娼戶互稱姐妹么?家里還有幾位要量媒議親的姑娘,您就不想想以后自己的女兒還怎么嫁與那名門子弟? 蔣天南對自個的夫人還是有些忌憚地,于是,跟鄭秋鳴略提了一句。 鄭秋鳴昔日總是跟在袁文清身后,這段日子,正挖空心思地要走通蔣天南這條路,聽了蔣都督的煩惱,笑得十分善解人意:小人早就想著,要幫都督置辦個小巧精致的宅子,都督也合該有個外室,能時不時的松泛松泛,須知家花哪有野花香! 蔣天南以往不大看得上鄭秋鳴,可近日來袁文清跟他多有分歧。他想著若有一日袁文清這條財路斷了,自己還需培養(yǎng)個后手,于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笑納了鄭秋鳴這份厚禮。 第51章 賣珠子 這一日, 蔣天南進(jìn)了榴花里的院門,丫鬟迎上來接過他手中的馬鞭子。佟娘呢?他問。 娘子身體不適,在臥房中歇著呢。 蔣天南大步流星, 直奔內(nèi)室,還沒進(jìn)屋就聽見一陣叮叮咚咚撥動琴弦的聲音, 只是不成曲調(diào),顯然弄琴之人心緒不寧。他聽的心頭火起,走到門口, 抬腳就踹開了房門。 佟娘穿了件鵝黃短衫, 里面翠綠灑金襦裙,臉上淡淡施粉,鬢角斜斜插了赤金釵, 臨窗而坐,正撥弄一張七弦古琴。 聽見動靜,佟娘略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了眼, 聲音不高不低,不徐不疾, 鈴鐺,去給都督倒杯清心敗火的茶來。 鈴鐺應(yīng)是, 悄聲退了出去。 佟娘手指微曲,在琴弦上一撥一揉, 也不理他。便是這叮叮咚咚的一撥一揉, 好像有只溫軟的小手,直在蔣天南心尖上撓癢癢。 蔣天南大馬金刀的坐在軟塌上, 看著佟娘心不在焉的神情, 陰測測地問道:怎么?本都督不過三五日沒來, 又想你那老情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