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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燈火闌珊。 覃竹搬了把搖椅,搖著大蒲扇,在自己的小院里曬月亮。晚風(fēng)習(xí)習(xí),吹的人焦躁的心都服帖了幾分。 到了二更天,撲通!有人往院子里扔了塊小石子。 覃竹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開門,墻頭人影一閃,周珩施施然躍入院中。 周大人,好好的有門不走,怎么非要做梁上君子?覃竹揶揄。 周珩舉目看她這院子,四四方方,兩進(jìn)兩出,大門口有影壁墻,二門內(nèi)的小院里搭起半邊葡萄架,葡萄還綠著,藤下擺著石桌石凳大魚缸。正房廂房都黑漆漆的,只有院子里被月亮照得雪亮。 覃竹穿了件月白衫,剛才正半靠半躺在搖椅上,好不愜意。周珩深覺得,她這種無論什么情形下,都盡量把自己安排地自得其所,舒舒服服的習(xí)慣,深得自己的心。 于是周珩也走到石凳旁邊坐了下來,你這院子不錯,規(guī)整清凈,不會只有你自個住吧? 覃竹笑了笑,如今魚蛋和蘆花就在廂房,不過我囑咐過他們,今晚院子里若有什么聲音,只當(dāng)沒聽到便好,這個小賊原是與我約好的。 周珩聽她把自己叫做小賊,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不是你心中諸多疑惑,請我來的么?見桌上放著茶壺茶碗小點心,他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覃竹苦笑,覺得有些荒唐,敢情我若不請,你就打算避而不見的。請問周大人,海塘上支援的人手何在?虧欠大家的工錢什么時候給補上?缺的沙土條石何日才能送到。還有,你應(yīng)承了我哥讓他投案自首,最后卻派來澶州都督府的官兵鎖拿了,這都是什么道理? 周珩慢悠悠喝了口茶,你想過沒有,覃何衣要掀開澶州官場貪腐,為首的是誰,幫手的有多少? 一句話,問出了覃竹的滿腹心事,她輕搖著大蒲扇,暗自琢磨著,為首的,如今我能猜得到的便是蔣都督,幫手的恐怕你是懷疑袁家么? 想的簡單了。周珩帶著幾分憂慮道。 東南海防幾乎每年都修修補補,從戶部撥款,倒澶州都督府派兵押運回東南,再入庫、核算、分撥各項用度,換成物資人力,變成每一塊石頭落在海塘堤岸上,過手的怕不是沒有幾百人。 覃竹聽著就開始頭暈,難怪覃何衣說,一點頭緒,周大人能想出一百個枝節(jié)。 若是我說東南海塘上缺錢少物,硬讓魏錕派人手、撥銀子,也不是不行??扇绱艘粊?,他們就會心有防備,認(rèn)為我長安鎮(zhèn)一行,主要目的不是找銀子,而是找他們的麻煩。從今以后,再想找到證據(jù),找回被貪墨的贓款,可就難了。 你的計劃是什么?覃竹專注的看著他。 在他們看來,我是來找銀子的,找回銀子我就可以回京城交差了。何況順王與我同行,不可能在澶州待得太久。如今,人在暗,我在明,處處制肘,故此我會暫離澶州,讓他們安心。 周珩的話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他沒說,也是他改變主意,不能等人手物資到達(dá)海塘,等覃何衣主動投案的原因。 如今有了件更要命的事,那沒有刻印編號的機弩,究竟是從何處流出來的,武庫?或是軍械所?他必須回去向景安帝稟告,徹查源頭,嚴(yán)防死守,絕不能讓大梁利器流到敵國去。 還回來么?覃竹問。 自然。 何時? 很快。 覃竹看著他,目光里都是猶豫,我能信你么? 你哥不是說,唯有信我,再無他法。難不成你還真想去京城告御狀?周珩微微一笑。 覃竹起身,焦躁地在院子中踱步,你走之后,我哥和云飛白身在大牢,豈不是十分危險? 我會帶高澄回京,可我不能帶走你哥和云飛白。周珩也站起身來。 覃、云二人必須在蔣天南的控制之下,他才不會起疑心。你哥和云飛白犯得是重罪,既然人犯鐵定要在澶州受審問斬,他實不必節(jié)外生枝,引得朝廷注意。 覃竹臉白了三分,聲音都變了:問斬?你說問斬?她大聲質(zhì)問著。 周珩見她一副著惱的樣子,心里不知怎的就想逗逗她,大梁律,從立春至秋分,不得奏決死刑,就算問斬也是秋后,你哥也還能活上個把月。 覃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周珩這才正色:我會告訴魏錕,此次回京,盜銀案和行刺案都會稟明陛下,他需細(xì)審,卷宗要送京城給陛下御覽,所以魏錕會格外小心。若是還未結(jié)案,人犯卻在牢房之中出了意外,他就無法交代了。 你是想用魏錕牽制蔣天南? 是,魏錕才來澶州三個月,跟他們并非一路之人。能做上知府,就算不是個能吏,可也是個圓滑老道之人,不會輕易把自己送給蔣天南做墊腳石。何況蔣天南雖然知道這兩起案子的結(jié)果,卻不知覃、云二人的動機,是以還不到他以命相博的時候。 覃竹略松了口氣,你說的對,他們那種人,滿心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會明白我哥和云飛白所作所為是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