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千嬌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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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界一直覺得,楊宜君身上有楊氏的剛烈,比一眾子弟還強...誰要是讓她不痛快了,她能拼著全部,大家同歸于盡。 出于這些考量,楊界覺得還是不要姊妹兩個一同入蜀王宮了...這也是他沒有阻止楊段‘婉拒’孟釗的原因。這樣挺好的,既拖延了這件事,他也不用直接對上孟釗——他還是想要和孟釗維持這種親密合作的關(guān)系的。 孟釗想要收了楊宜君的事,最近這段時間在遵義城也算是傳開了,楊麗華不可能不知道。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她砸了一大堆東西,然后就被教規(guī)矩的宮人‘勸誡’了一番。 “娘子,儀范,儀范?。o論何時何地,您身為王后,都不能少了儀范...如今這般事算得了什么呢?若是在宮中,大王還有數(shù)不盡的美人,難道為了這樣的事,您每回都要鬧上一遭?” 楊麗華很想說,她才沒有那么‘小氣’,她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家里美妾美婢多了去了!她看在眼里,對于未來的丈夫有別的人,是沒有那么在意的。她在意的是,還沒娶她呢,這就惦記上楊宜君了! 一來,是太沒臉了,體面都丟光了!她隨便嫁哪家的郎君,也沒有人還沒進門,郎君那邊已經(jīng)準備著抬妾室的道理??!二來,就是楊宜君了,做姐妹這么多年,被楊宜君壓著這么多年,楊宜君都成了她一塊心病了! 被教禮儀的女官這樣說,楊麗華也很委屈?。骸按耸谴笸踔鴮崯o禮!妾尚未入宮,大王便令使者如此行事...即使是小門小戶,也沒有正妻未入門,便打探起納妾之事的道理罷?” 宮人聽得這話,卻眼皮子也不動,依舊勸她要沉穩(wěn),要守禮——說的明白一些,皇帝這種存在就是世上最無禮的!因為那些禮教規(guī)矩,約束不了他們。他們當(dāng)那些禮教規(guī)矩是禮教規(guī)矩,那才是呢!若不當(dāng)回事,也就呵呵了。 孟釗算不得皇帝,但以他治下這片地來說,說他和皇帝享有一樣的權(quán)力,這也沒問題。 楊麗華此時如此說,也只能說她根本沒弄懂她要嫁的是什么人。 相比起她來,最近都呆在家里閉門不出,躲風(fēng)頭的楊宜君,就太清楚這些事了——大約是心里有感慨,又重新翻了一遍史書里的本紀部分...所得頗多。 看影視劇也是這樣,都是挑著皇家故事看的。雖然劇里面很多東西在楊宜君看來是貽笑大方了...后世之人很難理解皇權(quán)世界里,皇帝到底是個怎樣被權(quán)力異化了的‘怪物’?;蛘哒f,知道的這個的都是專家學(xué)者,影視劇很難弄的那么深。 不過,影視劇中也有觸及到這一點的,弒父殺兄、陰謀算計、反攻倒算、前朝后宮......楊宜君看著也很有感觸。 正是因為了解孟釗成為蜀王之后,能為了滿足一己私欲做出什么事來,楊宜君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有點兒不安的,只不過在當(dāng)下,情況還好,她只能將這一點兒不安暫且按下不說。 “...聽說十五姐在家砸了好多東西,王宮里來的女官就勸告她要大度,要時時刻刻符合王后的儀范......”楊薔給楊宜君說了外邊傳的事兒。如今楊宜君在家躲風(fēng)頭,也只有關(guān)系最好的楊薔偶爾回來看她,和她說說外面的事了。 播州侯府上,楊麗華身邊可不是鐵桶一般...有這樣的事傳出來,并不是什么怪事。 楊薔說這些的時候,既有點兒興奮,又有點兒奇異的沮喪。說完之后她就道:“哎!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十五姐這般,看起來做王妃也不是頂頂?shù)靡獾氖聝?,好多時候還不如門當(dāng)戶對嫁個人家來的舒服。” “見十五姐如此,我心里先是高興,誰叫她先前是那樣盛氣凌人呢。但之后,又覺得有些膩味了...身為女子,人生在世,哪怕是做王妃,也有這樣多的委屈——能怎么辦呢?” 相比起其他人,楊宜君更理解楊薔這些話的意思。聽到她有這樣的感慨,她一邊覺得是這個meimei長大了,看的分明了一些。另一邊又擔(dān)心她,擔(dān)心她看的明白了,反而難過...這其實和她身邊的人擔(dān)心她是一樣的。 所以到了最后,她只是拍了拍楊薔的手背,兩人互相對視著,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理解’與‘安慰’。 而就在這樣各方都有各種心思的情況下,成都那邊派來迎親的隊伍來到了。 第64章 成都那邊迎親的…… 成都那邊迎親的隊伍將至?xí)r,正好是盛夏,為了躲清靜,也為了避暑,楊宜君干脆去了城外自家的白溪莊住——白溪莊并沒有給主家住的大宅院,這里本來就只是一個農(nóng)莊而已。 但在楊宜君十三四歲那年,楊段文人的歸隱情懷發(fā)作了,就在白溪莊建了一座‘村房’...當(dāng)然,說是村房,其實也就是文人想象中的村房,就和《紅樓夢》里的稻香村一樣。 楊段這座村房,外面種了許多桑麻并桃李杏樹,內(nèi)里是一圈黃泥墻,齊齊整整。至于墻內(nèi),白墻泥瓦,素是素,還是干干凈凈的樣子...后來楊宜君也覺得這里有趣,便讓人在村房后、臨著白溪處,修建了一座水閣,如此就更好做消暑暫歇之處了。 現(xiàn)下,楊宜君在白溪莊住著,就是在這里歇腳。 楊薔來到城外找楊宜君的時候,正是下午最熱的時候。她來這一趟倒把楊宜君給驚著了,忙讓她在水閣里坐下,又叫紫鵑去將井中湃著的瓜果端送來。她拿了投濕的帕子給楊薔擦臉:“你是怎么回事兒,這大熱天的還出門?中暑了可不好玩兒!” 楊薔從楊宜君手里扯過了帕子,自己擦臉。笑著道:“日頭大,我知道乘車?。∧睦飼犞疹^出動?” 說是這樣說,這樣熱的日子,最好是不動彈。乘坐馬車,馬車里也悶啊,說不定比一般在外還熱呢。 楊宜君讓楊薔多歇一會兒,叫她吃切好的冰涼瓜果,又問送瓜果來的紫鵑:“可有什么涼涼的飲子?” 紫鵑還沒說話,楊薔先說了:“不要飲子,弄些水酒來解渴是正經(jīng)!” 這年頭,無論男女都是酒鬼,楊薔要酒,而不要飲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左右此時酒的度數(shù)不高,女子喝的酒更是軟綿,楊宜君也就隨她。問起紫鵑:“我們這兒有什么酒?” 這不是家里,在城外的白溪莊,只能有什么算什么了。 紫鵑是記得帶了什么來白溪莊的,當(dāng)即道:“倒是帶了兩樣酒,一樣是今年剛得的青梅酒,還是娘子自己泡的。還有一樣,是去歲存下來的錯認水,本就備著今夏用的,娘子都快忘了罷?” 不等楊宜君決定,楊薔立刻說:“先拿些錯認水來!” ‘錯認水’本質(zhì)上和果酒沒什么不同,只不過里面泡的不是果子,而是一種根莖‘荸薺’——但好像有些地方,確實是拿荸薺當(dāng)水果吃的。 吃了些果子,用了些錯認水,在水閣涼涼的環(huán)境里呆著,還有人給打扇,楊薔身上不多久就涼了下來,舒服了。 楊宜君拿著扇子輕輕扇風(fēng),看著她問道:“十八姐不若今日就不回城了罷,也隨我在城外住幾日...天太熱了,趕著關(guān)城門前要回去,也曬得很?!?/br> 楊薔很愿意這樣,但還是有點兒擔(dān)心:“家中......” “讓人回去報信就是了,這個時候出發(fā),說不定還能替你拿些行李來?!睏钜司@里是有東西給楊薔用的,但很多東西肯定還是更愿意用自己的。 楊薔當(dāng)即無話,派了跟隨自己的人去家里說明情況,等到傍晚時,果然見著人帶著幾個箱籠回來了。 此時楊宜君已經(jīng)命人在做冷淘了——沒有在廚房做,而是在水閣外的臨水露臺上擺了一張長案,暫做烹飪之用。這樣烹飪的全過程都是可以看到的,一下吸引了楊薔觀看。 平兒很擅長做冷淘,楊薔就見她清洗過甘菊苗,搗碎濾汁,再用這汁水去和面。不一會兒面團成了,趁著醒面的時候,她又去處理別的食材。 小爐上安著的小蒸籠,鋪了姜片后放上雞胸rou。雞胸rou蒸熟之后,又手撕成雞絲。此外還準備了一些瓜菜絲什么的,切好備用。 此時面也醒好了,搟成薄皮,再切成韭葉寬的面條,準備工作就完全做好了。 平兒將面條投入煮沸的水中,面條熟了之后撈出來過冷水,又分在小碗中。照著楊宜君和楊薔的喜好放雞絲、瓜菜絲、醬菜絲等配料,最后再淋上提前制好的油醬,冷淘就能享用了。 夏天吃冷淘當(dāng)然是享受,楊宜君與楊薔這頓晚餐吃的挺開心的。等到吃完了,那張烹飪用的長案上又擺了瓜果、飲子、糕餅等吃的。楊宜君和楊薔想要,可以隨時取用。 “你們也去吃點兒東西吧,我與十八姐納涼?!睏钜司屾九畟円踩コ詵|西,自己則是和楊薔躲進帳子里說悄悄話。 林木多,又臨水的地方,涼快是涼快了,只是蚊蟲厲害...幸虧有帳子這種神器。天擦黑之前,楊宜君就讓人搬了一張榻出來,還用桿子挑了帳子,免除了乘涼的后顧之憂。 不多時,婢女們也吃喝完畢了,又過來侍奉。 楊薔見月色很好,近處水面又粼粼有光,聽著蟲鳴,就有些不足了。問楊宜君:“十七姐身邊的平兒、紫鵑她們,可有會唱曲的,隨便唱唱罷...陪著這水聲、蟲鳴聲,該多好聽啊?!?/br> “倒是晴雯會唱...”楊宜君便問晴雯,能不能唱。 晴雯是眾婢女中最聰明靈巧者,素來愿意冒尖。此刻自不推辭,站在離榻遠一些的水邊便唱了: “雙漸還鄉(xiāng),來會蘇卿心里忙。來把虔婆望,將我虛謙讓。嗏,俊俏在何方?入蘭房,塵鎖妝臺,空掛紅羅帳,止不住腮邊淚兩行......” 這是這幾年流行的賺詞《雙漸趕蘇卿》里的唱段,詞曲都是上佳的。此時由晴雯的好嗓子唱著,在這寧靜的村郊,合著蟲鳴聲水聲,竟飄飄渺渺起來,有一種不似在人間之感。 水閣里涼快,楊宜君與楊薔當(dāng)日便在水閣中歇下了。 楊宜君有早起的習(xí)慣,第二日醒來了,并不忙著起身,怕弄醒了楊薔。便只側(cè)躺在床榻上,瞧著掛在帳子邊的花球,伸出手去有一下沒一下地去撲那花球。就這時候,楊薔也醒了,睡意朦朧道:“十七姐......” 兩人不一會兒都起床洗漱了,楊薔就看著帳子里掛的花球道:“這鄉(xiāng)郊住所,沒得什么裝飾,真要是裝飾的精致,也不像了...倒是這個好,這是怎么做的?” “拿竹制的花針和線穿出來的。”楊宜君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晴雯——你給十八姐瞧瞧,這是怎么弄的?!?/br> 晴雯手巧,做這些是最好的,這幾日幫著楊宜君用花兒朵兒的做了很多東西。 晴雯笑著應(yīng)了,端出兩盤子花來,都是院子里自有的花。其中一盤小花是茉莉,之前掛在帳子里的花球,就全用這種小小的茉莉花穿成,潔白可愛。另一盤則是大花,有薔薇和蜀葵兩種。 有已經(jīng)穿好的玩意兒,晴雯也拿給楊薔看。原來這是給她們兩個簪戴用的。比起直接簪花,穿好的玩意兒更加精美一些,可佩戴性更強。 楊宜君挑了一支插在鬢邊,又挑了一個小花球綴在衣襟上,楊薔看了都照做。楊宜君對晴雯道:“剩下的你們都分了吧。” 女孩兒分了花球和花,一時之間滿室芬芳。 就在楊宜君這邊愜意消暑時,此時的遵義城內(nèi)楊家,卻是另一幅光景,楊段和周氏都是愁容滿面。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隨著迎娶王妃的隊伍到來,一起來的還有一份蜀王的命令。 孟釗要納楊宜君入宮! 在他還不是蜀王時,自然不可能直接如此。但他現(xiàn)在就是蜀王啊,他擁有了切實的權(quán)力,足以下達這個命令了——蜀王的命令,對于播州的楊氏來說,不是什么時候都管用的。可在很多人眼里,只是要一個楊家的女兒進宮,這不值得去反抗,答應(yīng)就是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蜀王的命令就是不能被違背的。 這就是孟釗的打算了...借腹懷胎,他既然已經(jīng)娶了楊麗華,是楊家的盟友兼女婿了,那么他身為蜀王,再要個楊家女兒又有什么問題呢?楊家難道能為了這種小事和他翻臉不成? 而且這種事說起來也是華夏自古就有的,古時王女婚姻嫁娶,國中公女隨嫁,這是慣例,這些公女正是王女的姐妹姑侄之類。 娥皇女英是佳話,他祖父身邊也有大小唐妃呢! 如今他要楊家姐妹,只要楊家想要交好他,播州侯想要女兒順順利利做王后,就不可能不把楊宜君送來。 而一旦得到楊宜君...關(guān)于這一點,孟釗想的就多了。用楊宜君的才能幫助自己當(dāng)然是最主要的,但孟釗也承認,他確實對楊宜君有某種說不出來的執(zhí)念——那真是一位絕代佳人,而且一想到她‘原本’是屬于高溶的,他就更加興致盎然了。 得到她,對孟釗來說,有著登上蜀王之位一樣的意義,都是改變原本命運的關(guān)鍵一擊! 他倒是沒想過楊宜君根本不愿意嫁他,他如此強迫,楊宜君最后根本不會順從他的問題...他大概知道,楊宜君不是一般女子,性情剛烈、才華橫溢、高傲非常,除此之外,他其實對楊宜君沒有太多了解。 播州侯楊界就知道自己的侄女兒,絕不是什么乖乖女,強迫她去到蜀王宮,她根本不會為了家族利益犧牲自己...想也知道,她的反應(yīng)肯定是你要我不好過,那大家就一起不好過! 委曲求全、溫順懂事?這些和楊宜君有什么關(guān)系? 孟釗覺得,楊宜君也就是閨閣女兒家的‘小脾氣’,或許是平常被人捧得太多了才養(yǎng)成那般脾氣的。到時候父母、家族一層層壓下來,就是她不想進蜀王宮,也會被送進來。 而一旦人被送進來,不就任他如何了嗎? 孟釗看待女子就是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看待女子的樣子,嫁了人的女子當(dāng)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夫為天了。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再如何也不能翻了天去了,只能輔佐他、討得他的寵愛。 “這可如何是好呢?”在楊家,為了這個事,周氏已經(jīng)是滿面愁容了。他對孟釗想要楊宜君的事沒什么想法,她是想嫁女兒,但那是為了女兒好,又不是想要推女兒進火坑? 別人眼里,這個時候嫁女兒給孟釗,那是千好萬好。但在周氏眼中,卻非常厭惡這個。一方面是孟釗已經(jīng)要娶楊麗華做王后了,女兒入宮做妃子,說得再好也是‘妾’,值當(dāng)什么? 另一方面,她受楊段影響,也覺得這亂世快要結(jié)束了,而蜀國根本不像是能終結(jié)亂世、一統(tǒng)天下的樣子。這個時候送女兒去蜀王宮,不就是看著一艘船破了,卻上船一樣嗎? 就算一時半會兒船沉不了,此后一二十年都滿懷憂慮擔(dān)心這事兒,一天安穩(wěn)覺都睡不了,人也受不了?。?/br> 楊段這個時候也露出疲憊的、無所適從的神情,到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權(quán)力確實是有用的東西。哪怕楊家不是什么路邊的阿貓阿狗,孟釗之前求親還被他拒絕了,但在他成為蜀王之后,就是可以憑借一個使者帶話,就決定他女兒的歸屬。 “我想想...我再想想...”楊段揉著太陽xue,腦子里轉(zhuǎn)過很多念頭,嘴上還是安慰著周氏的:“...去,你們?nèi)ヒ惶税紫f,將小娘子接回來罷?!?/br> 這個時候也不說什么避風(fēng)頭了,風(fēng)頭都吹到頭頂了,還怎么避? 楊家是這樣,因為這件事愁云慘淡。而播州侯府,也正因為此事起了軒然大波。 之前楊麗華就因為孟釗有意楊宜君而大發(fā)脾氣,現(xiàn)在這份‘有意’落到了實處,她當(dāng)然就更憤憤了。不好當(dāng)著女官們的面發(fā)火,她只能找到母親梁氏,在母親這兒罵楊宜君。 “真是個狐媚子!平日見她如何迷惑本鄉(xiāng)子弟也就是了,如今又這樣不要臉,這可是我的未婚夫婿!” 她顯然忘了,跟她訂親后,楊宜君并未與孟釗見過面,也談不上迷惑孟釗。但這個時候講這些道理是沒用的,現(xiàn)在的楊麗華就是要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之后又罵了一通,楊麗華稍稍平靜了一點兒,才對母親說道:“娘...就不能不讓楊宜君進蜀宮嗎?” 說這話的時候,楊麗華又期待,又心虛...雖然明面上她不怕楊宜君,對于她為妻,楊宜君為妾,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微妙快意。但這點兒快意之后,她又回到了現(xiàn)實,而以現(xiàn)實來說,她其實沒信心贏過楊宜君。 她再不承認,看到楊宜君那張臉,也覺得男人會喜歡...楊麗華是真的相信男人都是如此膚淺的,而以這種觀點去考量,可不是得如臨大敵了么。 現(xiàn)在是孟釗主動要納楊宜君,這就更讓楊麗華懷疑是他看中了楊宜君的美色。 梁氏也是滿臉為難,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楊宜君也進宮。楊家人有人覺得姐妹進宮相互扶持,一切都是為了楊家的利益,那也很好??伤粫@樣想,身為女子,她的想法更真實一些...丈夫只有一個,誰愿意和別人分呢?特別當(dāng)這個女子是自己姐妹的時候,感覺會更排斥罷。 考慮到楊宜君和楊麗華不合,進了宮后楊宜君當(dāng)寵妃,可不是得給女兒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