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百媚千嬌在線閱讀 - 百媚千嬌 第40節(jié)

百媚千嬌 第40節(jié)

    “多說說后面那個故事?!?/br>
    兩人起床收拾,在櫥子中留了點兒錢,這就離了這小茅屋。一面按著之前找到的方向往北走,楊宜君就給高溶說起了《倚天屠龍記》的故事。背景、武林、恩仇、朝堂都有點到,但都說的很大略,不妨礙理解劇情就好了。

    重點是金庸作品中第一優(yōu)柔寡斷的男主角‘張無忌’,他和幾個紅顏知己的糾糾纏纏。

    《倚天屠龍記》里有一個用了不止一次的‘套路’,就是‘嚙手之盟’,這大概是從古書中‘?dāng)嘀钢恕鴣戆?。古代男女定情,若是亂世之中,分離很可能就是永別,是很常見用自己身體一部分做信物與留念的。牙齒、頭發(fā)、小手指都有。

    楊宜君說起了殷素素咬了張翠山一口,張無忌咬了蛛兒一口,又說起了趙敏咬了張無忌一口。

    這其實是一種隱喻...疼痛的那個人總會對傷口記得最久,無法忘掉傷了自己的那個人。就像痛苦不會讓愛情夭折,反而會讓花期短暫的愛情長久,所以才有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至死不渝。

    所以蛛兒愛上了張無忌,念念不忘。又所以,張無忌最終也沒能放下趙敏——即使再優(yōu)柔寡斷,他終究還是選擇了這個不那么‘合適’,總是給他帶來強烈的傷痛與愛情的女子。

    高溶聽后很久不說話,直到要休息吃東西時,才忽然伸出了手腕。

    不用他說,楊宜君就心領(lǐng)神會了他的意思??戳丝此坪跏窍氪_認(rèn)他的想法,又似乎只是想拖延時間...然而在她還沒有想清楚是否要這樣做時,她低頭咬了他的手腕一口,留下深深的齒痕,有紅色的血珠沁出。

    雖然她不會想過去將來,只耽于當(dāng)下的情愛,但愛了就是愛了。而愛情是排他而極端自私的。哪怕是她,也不能否認(rèn),當(dāng)下的她想要他將來和她分開了,也記得她,記得越久越好。

    第53章 山洞中,篝火燒……

    山洞中,篝火燒的亮亮的,架子上烤著一只野雞。樣子不算好看,但高溶還是趕在烤糊之前取了下來,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刀切割。一份用樹葉盛了遞給楊宜君,剩下的就是自己的。

    烤雞就只放了一點兒鹽(從之前小茅屋里拿的),高溶的廚藝也沒什么可期待的,味道當(dāng)然不會好。但兩人都沒有說什么,高溶對生活品質(zhì)是真的沒有太大的感覺,他是在富貴錦繡中長大的沒錯,可他不在意,生活中的‘危險’,讓富貴只顯得可笑而已。對他來說,無論是錦衣玉食,還是餐風(fēng)露宿,他都能安之若素。

    而楊宜君則是另一回事了,她對生活品質(zhì)還是挺有要求的,但她并不是不能忍耐的人。當(dāng)處境不合適時,她的忍耐力格外強,以至于旁人根本看不出她不適應(yīng)。

    默默吃完了野味腥氣很重的食物,楊宜君喝了一點水,又用濕帕子擦了擦手。對著篝火茫茫然出神,過了一會兒再看向了山洞外。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但他們沒有熄滅篝火,因為他們判斷后面跟著的追兵已經(jīng)追丟了他們。

    他們現(xiàn)在就是要走出山林,追殺警報可以解除了。

    另外,昨日是夜宿在獵戶小屋那里的,當(dāng)時就判斷,離走出山林不遠(yuǎn)了。今天這一路走過,也確實如此——從這片的野獸分布情況,以及有無人類活動痕跡來說,已經(jīng)無限接近山林外的世界了。

    這些事情結(jié)合起來看,每一個都是好消息,但‘逃亡’中的楊宜君卻有一種難言的傷感...當(dāng)‘逃亡’結(jié)束,一切又得重回世俗世界的軌道,她不愿意向另一個人托付終身,這一點其實沒有因為愛上了這個人改變。

    若能改變,早該改變了,就在當(dāng)初裴玨來她家提親時。當(dāng)初裴玨沒能做到的事,楊宜君并不覺得‘趙淼’就能做到。

    她其實只在什么都不用想的情況下,才能不顧一切愛人。想著這些,楊宜君就不禁有些癡了。

    良久,楊宜君摸了摸隨意梳成單髻的頭發(fā),雖然現(xiàn)在是冬天,但數(shù)日沒有沐發(fā)浴身了,頭發(fā)肯定是會有些油的...有些人似乎不在乎這個?因為平常梳髻,復(fù)雜一些的發(fā)髻,別說用義髻和假發(fā),至少發(fā)油要多多的用吧?不然怎么能讓發(fā)髻光潔,怎么托起發(fā)‘型’?這和影視劇里的一些發(fā)型會用定型噴霧、啫喱是一個道理。

    但楊宜君在乎。

    她的審美和感受被那些影視劇影響了很多,大家都用許多發(fā)油梳頭時,用了發(fā)油容易臟、不清爽什么的,就不會被認(rèn)為是問題了。但她不,她就是喜歡絲絲分明的清爽頭發(fā),覺得這樣好看,自己也舒服。

    好在她并不是油頭,頭發(fā)本身就不容易油,再加上沒用發(fā)油,此時頭發(fā)的狀態(tài)倒也沒那么糟糕。

    想著想著,一縷發(fā)絲已經(jīng)從發(fā)髻中抽出來了。楊宜君微微低著頭,又抽出了自己那把精美的護(hù)身小刀。刀子真的很利,輕輕一割,這一縷發(fā)絲就被截下了。

    “這是做什么?”高溶就坐在楊宜君身邊很近的位置,幾乎是肩靠著肩。他一直看著楊宜君,將一切收在眼底。

    楊宜君不會用一縷青絲結(jié)成漂亮的花結(jié),只是裁下一布條,將其系住。然后又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荷囊,荷囊中已經(jīng)只剩下幾粒香丸了,楊宜君不在乎這些香丸,一起扔進(jìn)了篝火中,立刻就有淡淡的香味發(fā)散開來。

    扔掉香丸之后,楊宜君將系好的發(fā)絲塞進(jìn)了荷囊當(dāng)中,并無言語,只是將荷囊仔仔細(xì)細(xì)系在了高溶的衣襟上。

    高溶的手指撫過荷囊上的刺繡圖案,那是一只仙鶴,只是繡工不好,不知情的人容易將仙鶴認(rèn)成野鴨子。但這不代表這只繡囊沒有價值,事實上這太有價值了——一樣?xùn)|西的價值是由人來判斷的,如果判斷者是高溶,這就是他這一生所擁有過的東西里,最珍貴的。

    “你要什么,告訴我,你要什么?”高溶深深地看著楊宜君,抿了抿嘴唇,聲音很沉。

    “你要什么,我一定替你尋來...只要你同我走......”

    楊宜君也看著他,兩人一句話也不說,一切盡在不言中...楊宜君知道,說到底,這也只是他一時之間情不自禁。即使之前已經(jīng)知道她不會和他走了,此時此景,也難免說出這樣的話,這只能說明凡間的男子為情所困。

    人就是這樣的,即使是再理智聰慧的人,也會有為愛沖昏頭腦的時候。這種時候,說傻話、做傻事只是尋常。

    高溶說這話是真心的,當(dāng)他一日比一日愛這個小女子,直到此時此刻達(dá)到了一個頂點時。他首先面對的其實是‘后怕’,他意識到,在過去很多年月里,她和他并不相識——外面的世界那么亂,人的性命有那么脆弱,戰(zhàn)亂、疾病、意外都可以輕而易舉地結(jié)束一個人的生命。

    生活在這樣的世上,她是有可能在遇見他之前就消逝在此間的。

    他竟然讓她就這樣在世上活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都有些傻了,但他是真的因此而‘后怕’的。

    兩人又重新踏上了走出山林的路途,楊宜君這才故意用輕松的語氣問高溶:“你方才說那些話,是如何想的啊...”

    高溶過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半遮半掩地將自己的‘后怕’說了出來,說出來才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了。

    楊宜君一貫促狹,這次卻沒有笑他。而是過了一會兒,親昵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公子還是個小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呢!”

    高溶:?

    楊宜君笑著就不再說什么...她雖然之前也有一點兒感覺,但都沒有這次這樣明確,這一次她可以確認(rèn)了——他是比她高大、年長的男子,武技嫻熟,見多識廣,性情強勢。從世人的眼光來說,他對她絕對是更強勢的。

    但這只是表面而已,如果說‘內(nèi)心’,他遠(yuǎn)比看上去脆弱。不是她要依賴他,而是在某些特殊的時刻里,在他完完全全打開自己的時候,他在依賴她。

    在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里,她已經(jīng)掌控了他。

    這當(dāng)然不是簡單地因為他更早愛上她,又或者他愛的更深。這和其他的東西有關(guān)——他根本不會愛,不會處理與深愛之人的關(guān)系,他所做的一切,一部分是本能,另一部分則是笨拙而‘順從’的。

    “如果公子再愛上什么人,千萬不要再這樣了,要多愛自己一些......”楊宜君快步走了幾步,超過了高溶,也不看他,就這樣自顧自地說著。她長篇大論著,想要告訴高溶愛一個人沒問題,但不能超過自己的道理。

    不管處于什么境地,哪怕是昏了頭了,也要記得自己才是第一位的。別人的愛可能會變,別人可能背叛,甚至自己對某一個人的愛也有可能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退。只有自己不會背叛自己,自己對自己的愛永遠(yuǎn)不會變。

    楊宜君還在長篇大論、引經(jīng)據(jù)典,從各個方面說明這個道理,其中邏輯是完全自洽的,甚至自成閉環(huán)。用這些來說服第一次聽這些的人,應(yīng)該挺容易的。然而,高溶卻打斷了楊宜君:

    “不會?!?/br>
    “不會嗎?那就好?!睏钜司詾楦呷堋畬W(xué)會’了,不會再‘犯傻’了。

    高溶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很輕,帶著笑意:“不會,不會再愛上人了。”

    高溶對自己有著足夠的了解,在遇到楊宜君之前,他沒有想過兒女情長的事,他以為自己是不會愛人的。這沒什么,他的抱負(fù)明擺著呢,不成功便身死,而成功了,便是九五至尊。什么是九五至尊?是稱孤道寡、孤家寡人...帝王能有真心,帝王能有‘愛’?想必是不能的。從小就生活在宮廷的情.欲、陰謀、謊言、權(quán)力中,高溶看的分明。

    而真遇到楊宜君了,他才能確定自己是能愛人的——他愛上她了,自然就證明了這一點。

    與此同時他還確定了,除她之外,他不會再愛上第二個人。

    高家的男女,大多數(shù)都是權(quán)力動物,薄情寡義、冷心冷清才是他們!他們的柔情哪怕有,也是極其有限的。他曾以為自己不會愛人,也和這個自我認(rèn)知有關(guān)。

    他愛上她已經(jīng)是萬中無一的意外遇上了萬中無一的意外,怎么可能還有第二次。

    他遇上她的時候,他是‘趙淼’,不是高溶?!w淼’并非他的真名,只是一個化名而已,但從另一方面來說,趙淼才是剝離了一切的高溶——高溶代表了太多人的期待,太多人的忌憚...正面的東西、負(fù)面的東西通通加諸其身,這其中甚至有他自己本人的‘執(zhí)念’。

    多年以后,如果他死了,那自然談不上再愛什么人。但若他沒死,真的背負(fù)一切,包括大燕...那他身邊的所有人,見到的也只是‘高溶’,而不是真正的他了。他并不覺得那樣的他,可以愛上什么人。

    無比接近宮廷,親眼見過兩代帝王的他是有資格說這話的——帝王的身份是能異化一個人的,成為帝王的人不能再說是‘人’。他們不再擁有‘人性’,也很難說擁有人的情感——有的帝王,這些東西是慢慢消失的,有的帝王,這些東西消失就在一瞬之間。

    一個帝王,無論是獨夫民賊,還是圣君,都是如此。

    獨夫民賊不必說,以天下奉養(yǎng)一人,在這般帝王眼中天下之人也不過是供養(yǎng)他的血rou罷了。而圣君...在一個帝王,擁有沒有邊界的權(quán)力、財富時,在他將所有人的性命生殺予奪時,他對抗了很多東西,成為一個圣君仁王,這本身就是超人的。

    更何況......

    高溶看到了楊宜君散亂的頭發(fā),臟亂的衣擺...很狼狽,但卻是前所未有地動人,像這座山林到此處,終于變得稀疏了很多的林木——陽光能透過縫隙灑進(jìn)來了。

    原來天晴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楊宜君大概是覺得高溶正處在‘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階段,也就是‘戀愛腦’呢,她說什么都是沒用的,便不說了。只是垮著個臉,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臉上的表情很豐富,高溶一下就笑了——其實沒什么好笑的,但因為是楊宜君,高溶就是很容易受到影響,他完全被她牽動了。

    或許是‘愛’讓他盲目,又或者是楊宜君在此世確實少見,在他眼里她確確實實是這個世上最特別的那一個了...人在年少時是不能太過驚才絕羨之人的,一旦遇到了,今后再遇到什么人,也只會覺得‘不過了了’。

    愛上了她,又怎么會再愛別人。

    楊宜君和高溶原本都是很累了,特別是體力本來就不如高溶的楊宜君。他們現(xiàn)在可是橫穿了一座不算小的深山密林,幾天的功夫吃不好、睡不好,要防著身后有追兵,徒步行走...但在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人的活動痕跡之后,兩人都振奮了不少,在心的鼓舞之下,體力就好像重新涌了出來,腳步也真的輕快了不少。

    “這個方向,說不定就能找到山外村子進(jìn)山的‘大道’了!”楊宜君判斷著痕跡來源,指給高溶看。

    高溶只是‘嗯’了一聲,眺著更遠(yuǎn)的地方,沒有再多說什么。

    雖說是快到了,但真正循著人的活動痕跡去找出山‘大道’,那也屬于望山跑死馬。大約又走了一個多時辰,樹木才真正稀疏了很多,那些攀在樹上的藤曼也少了很多,沒有了深山的樣子。

    中間遇到獵戶山民開辟出來的小道,半人高的野草、荊棘都被斬斷了,高溶和楊宜君便循著這兒走。后來轉(zhuǎn)了幾道彎,直到又一次轉(zhuǎn)彎,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大道’終于找到了。

    說是‘大道’,其實也只有兩三尺寬,略微平整了一些。又因為常有人踩踏,都沒有什么特別高的草,特別是眼下是冬天,就更只有一種低矮的、禁得住踩踏的黃綠色粗糙葉片的草。

    走上這樣的‘大道’,就舒服多了...重點也不是舒服,重點是這樣的路節(jié)省體力。只有走過難走山路的人才知道,要時刻注意著障礙物、上攀下跳的路,比普通的路要多費多少體力。

    不然的話,只是這不大不小的林子,哪里用得著這好幾日才能走出。

    高溶與楊宜君踏上大道,一步一步將身后的山林拋下。忽然,楊宜君回頭看了一眼,睫毛飛快顫動了一下,然后又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停在花枝上后,便輕輕合攏了,掩去了眼下的神情。

    一路沿著大道,很快人煙就越來越明顯,遠(yuǎn)遠(yuǎn)能看到天邊有幾座村間屋舍。近處雖然沒有屋舍,也沒有田畝,但能看到有小兒牽了自家的幾只羊來吃草——西南之地就是這樣的,不比北方,冬天不至于萬物凋零,也有鮮草。

    高溶與楊宜君決定先去村里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買到馬,再不濟(jì)也指望能得到村人指路,找到最近的楊家屯兵處。

    往天邊村舍步行的過程還是一樣的,‘望山跑死馬’,看著不遠(yuǎn),也不是一會兒就能到的。也不知道牧羊的小兒是如何想的,怎么離得這么遠(yuǎn)來牧羊。

    這中間還隔了‘玉水’——玉水從林中出來,轉(zhuǎn)了一道彎,卻是橫在了山林與村舍之間。到了這里,河面已經(jīng)頗為寬闊了。此間百姓沒什么錢,但也湊錢在這兒修了一座浮橋。

    高溶和楊宜君過了橋,村舍越來越近。也就是此時,村舍后方忽然繞出了一小隊騎兵,人不多,也就是五六人而已,但甲胄俱全,又是騎著馬的,高溶本能地覺得危險!

    很快高溶就看出這和之前追殺自己的人是一樣的裝備了,當(dāng)下也不停,帶著楊宜君轉(zhuǎn)身便跑。

    且退且射——他射的是馬,而不是人。主要是行動中的目標(biāo)本就更難瞄準(zhǔn),更別說他們還有披甲了,露出的空隙太小。相比之下,馬作為目標(biāo)更大,閃避也沒有馬背上的人靈活。而且,這些騎兵也不是馬也披甲的重騎兵。

    中間射出了數(shù)箭,箭囊也空了。這些箭大約是因為不利處境,大半都落空了,但還是有兩箭一下扎中了馬頸和馬身。馬兒沒有立即死亡,但因為劇烈的疼痛失去控制,直接將人摔下馬去,這是必然的。

    其他沒有被高溶的箭所傷的騎兵因此慌亂了一瞬間,但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嘗試著射箭回?fù)?。只不過跑馬時射箭不是那么容易的,這些騎兵看裝備是足夠精銳了,但又不是那么精銳,并沒有訓(xùn)練出這一手。再加上高溶和楊宜君有意躲避,放出去的一輪羽箭根本沒傷到他們。

    一輪箭沒傷到人,也就放棄了,只加快馬的奔跑速度,不斷接近高溶。

    在高溶和楊宜君踏上浮橋時,騎兵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兩人迅速跑過浮橋,高溶沒有繼續(xù)跑,而是轉(zhuǎn)身抽刀去砍固定浮橋的繩子...這種村中湊錢修建的浮橋,著實不寬闊,用料也不很講究。大約平日里不會有太重的承重?而且村人時時看著、勤做修理,這些也就不重要了。

    固定浮橋在兩岸的繩索,本來就不夠粗,還有些磨損了,高溶下刀又重,一下兩下,竟然就有要松脫的樣子了。楊宜君有樣學(xué)樣,也用自己的護(hù)身小刀去割另一邊的繩索,割到一半的時候,高溶過來幫她,砍了幾刀才砍斷。

    這個時候,浮橋并沒有立刻毀掉,連接在兩岸,它本身也是有‘結(jié)構(gòu)’的。就算一邊岸上的連接斷開了,也能一時保持。不過此時已經(jīng)到對岸的騎兵是不敢騎馬過橋了,而是下馬步行,以免人加上馬的重量立刻毀掉浮橋。

    此時高溶當(dāng)機(jī)立斷,跳下河去,拉扯浮橋主體,加速浮橋散開。楊宜君見狀,也跟著下水去幫忙。

    一個已經(jīng)踏上浮橋的騎兵因此跌入了水中,也不知他會不會水,但因為身上沉重的甲胄,總之是沒有浮起來。掙扎著掙扎著,便被水流往下游沖走了。站在岸邊的還有三名騎兵,干脆站在岸邊朝高溶和楊宜君這邊放箭。

    為了躲避飛來的箭矢,楊宜君和高溶在水面下憋氣,然后順著水流往下游游去,準(zhǔn)備游得遠(yuǎn)一些再上岸。

    楊宜君在水下很不好受,冬天的河水真的太冷了,跳入水中的一瞬間她就險些動不了了。她是會泅水的,而且水性極佳,夏天的時候她閉氣,玉水這樣的河面寬度,能直接游一個來回。但現(xiàn)在,只是游了一會兒,她就立刻覺得受不了了。

    她完全是靠著意志堅持下來的,只覺得一次游遠(yuǎn)一些,就安全一些。

    高溶的體力比楊宜君強一些,跟在她身后,時不時會‘托’她一下。正勉力向前游時,高溶衣襟前系著的繡囊突然脫落了,脫落之后就被他落在了身后。下意識的,高溶停了一下,在水中微微擰身去抓繡囊。

    正是這個動作,讓他發(fā)現(xiàn)身后一根圓木正‘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