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千嬌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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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宜君‘嗯哼’了一聲,聽不出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的意思。不過她還是下了馬,抱著手臂站在了一旁觀看,在王仙師這些人看來,就是有意見識見識的意思了——王仙師心里笑了一下,覺得楊宜君和他想的一樣,表面上不信怪力亂神的事,實(shí)際心里還是半信半疑,有著‘萬一’的心思的。 就像再不信這些事的人,逢著廟宇道觀了,也要進(jìn)去拜一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是真的呢? 他哪里知道,楊宜君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家丁搬來救兵。另外,就是好奇,好奇他接下來要怎么做...想著能看一場高水平的把戲——能騙住這么多人,戲法肯定不一般,說不得比城里有名的雜手藝人、撮弄藝人還強(qiáng)呢! 在楊宜君‘我看你怎么編’的目光下,王仙師心平氣和道:“貧道最擅長的便是‘復(fù)原術(shù)’,這‘復(fù)原術(shù)’看著簡單,修煉到極致,卻是能活死人、rou白骨的。貧道學(xué)藝不精,還沒有那般境界,活人也只能活死而未僵之人?!?/br> 這話引得周圍一些信徒贊嘆、崇拜,在他們看來,之前王仙師救活了剛剛溺水而亡的人,就是用了‘復(fù)原術(shù)’。 王仙師又道:“不過‘活死人’到底是顛倒陰陽之事,有損功德,能不做還是不要做的好...今日就小小演示一番,叫小娘子知道世間真有‘仙法’,不全是招搖撞騙,也就罷了。” 這話說完,不只是楊宜君眨了眨眼,等著看好戲,就連高溶和趙祖光也走近了一些,站在楊宜君身旁的位置,等著看他如何‘表演’。 王仙師一邊說話,一邊從懷中抽出一張紙,似乎是尋常的‘懷紙’(和手帕功用差不多,卻是一次性的),只比尋常的草紙要光潔一些,屬于上等貨:“貧道就用這懷紙演示一番?!?/br> 他兩只手,一只手提著白紙一角,將紙展示給楊宜君看??催^之后,便將紙對半撕開,撕開之后兩半紙疊在一起,再對半撕,如此往復(fù),直到紙片只有掌心大小了。王仙師才笑著將紙揉搓成團(tuán),這個過程中,其他人還能看到紙就在他手上,并沒有被替換或收起。 王仙師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念動什么,最后輕喝一聲,才開始慢慢展開手中紙團(tuán)兒。令旁觀者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撕成碎片的紙竟然恢復(fù)了完整,只是因?yàn)橹暗娜啻?,有些皺皺的而已?/br> 見證這等‘奇跡’的信徒們哪里還能冷靜,紛紛跪倒在地,低聲禱告,十分虔誠。 楊宜君這邊的人雖沒有那些信徒那樣狂熱,可也難免受到影響——這年頭,佛道神鬼這些東西還是很有市場的,哪怕是讀過書、有眼界的人也不敢說一定沒有怪力亂神之事,更別說是沒受過多少教育的普通人了。 高溶和趙祖光倒是不像其他人那樣,覺得這王仙師可能有仙法,但也一時之間沒看出他的破綻...這就像是藝人的戲法,明知道是假的,卻也不能看出手法。 趙祖光忍不住用余光去看楊宜君,好奇楊宜君接下來要怎么做。 楊宜君眨了眨眼,看著將懷紙收進(jìn)袖中,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王仙師,神色談得上漫不經(jīng)心。 王仙師其實(shí)心里是有些意外的,他以為自己這一手出來,至少能稍稍震懾住楊宜君。之后再隨便露一兩手,就必定能收服這個小娘子了。但楊宜君現(xiàn)在這樣子,明顯是不動心的。 她太平靜了,平靜地讓王仙師有些不安了。 但很快,王仙師又穩(wěn)住了,一來他常在場面上做‘表演’,最要緊的就是要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亂,不然怎么騙人?二來,他想來這也可能是眼前小娘子故作鎮(zhèn)定,畢竟之前那般說話,立刻轉(zhuǎn)變態(tài)度、恭恭敬敬起來,怕是也拉不下臉。 這等被寵壞了的貴族小娘子嘛,就是要面子。 “如此,不過是‘牛刀小試’,小娘子如今信了么?”王仙師笑著道。 楊宜君歪了歪頭,神色有些微妙,像是想笑,但又不得不忍笑的樣子。不一會兒才慢條斯理道:“這信不信的先不說,只說你這道士手段,也確實(shí)是‘小試’,還是太小家子氣了?!?/br> 這話讓王仙師都收了出場以來的和顏悅色,皺起了眉頭:“小娘子此言是何道理?!?/br> 他都出手了,楊宜君還是言語帶刺,陰陽怪氣,這就是意料之外了。而意料之外的情況,總會讓他這樣的人難受...他做的這事,如果不能一切盡在掌握中,是非常危險(xiǎn)的。 楊宜君不說話,只是向身后的晴雯招了招手,在她耳邊耳語吩咐了幾句,然后就老神在在地重新進(jìn)了茶棚,吩咐茶棚主人重新送茶來。悠哉游哉地喝了一盞茶,和趙祖光、高溶他們沒話找話一樣,就是閑聊。 “二位公子說,天下真有神仙么?”楊宜君像是為剛才的事問高溶和趙祖光。 高溶不說話,只是看趙祖光,趙祖光知道這是不能讓楊宜君的話砸在地上的意思,連忙笑著道:“這在下可說不好,在下是沒見過,可天底下沒見過的事、沒見過的人太多了...如此,哪里能說信不信?!?/br> 要說信,那說不上,只能說,在還沒有親眼見到之前,半信半疑就是了。 這話有一個隱含意思,就是剛剛見過的‘王仙師’顯然也不是仙人,不然他就不會說自己沒見過了...趙祖光不知道‘王仙師’用了什么手法,但他知道,真有神仙手段,是不會這樣‘低級’的。 哪怕是‘牛刀小試’,也不該那樣有可以懷疑的地方——戲法就是這樣,哪怕是再神奇,也會有一兩個地方稍顯‘累贅’,這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遮掩視線,又或者布置機(jī)關(guān)等等。戲法終究是戲法,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 仙法就不同了,哪怕是做一件小事,也該能毫無破綻才對。 對于趙祖光的說法,楊宜君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所謂神仙,也就是凡人...上古時候,有許多人是圣人,可他們憑什么做圣人?神農(nóng)氏嘗百草,救治百姓,軒轅黃帝發(fā)明百物,無人不崇敬,倉頡有造字之功...從這上頭來說,如今一個尋常人,去到上古也可憑借自己所知所能成為圣人,成為愚昧百姓眼中的仙人。” 所謂神仙,是能人所不能。真要說起來,若是影視劇里那些現(xiàn)代的機(jī)器出現(xiàn)在如今,那也是‘仙家手段’了!然而那并非神仙有靈,而是人身為萬物靈長,自己發(fā)展進(jìn)步的結(jié)果。 高溶聽到楊宜君話,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然后就是一抹來的快去的快的笑意。 說話到這里,王仙師已經(jīng)很坐不住了,他大概看出來了,自己的手段并沒有鎮(zhèn)住楊宜君!這是個完全超出他認(rèn)知的小娘子...按照她的想法,天底下根本沒有神仙,有的只不過是當(dāng)下還不能理解的東西。等到理解了,就不過了了。 何等膽大妄為,何等藐視神仙! 王仙師根本沒想到世界上有這樣離經(jīng)叛道之人——他自己雖然假借神仙手段招搖撞騙,但他其實(shí)是‘普通人’來的,也相信世上有神仙。楊宜君如此,在他這里幾乎是‘異端’了。 他放棄收服這個楊家小娘子了,只想抹除這個隱患。然而就在他要暗示信徒們做什么的時候,晴雯按楊宜君吩咐的,將她要的東西拿來了。 楊宜君看了看晴雯拿來的一個提盒、一只青瓷酒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這就可以了?!?/br> 她又看向王仙師:“我說你這道士小家子氣可不是隨便說的,就是這般手段,誰又不能呢?傢獨(dú)口勿車巠就是我這閨閣小娘子,也是能的?!?/br> 楊宜君這是要鎮(zhèn)住那些信徒,同時為救兵爭取更多時間。 “你說你會‘復(fù)原術(shù)’,說起來我也會差不多的法術(shù)...今日也叫你這野道士開開眼!”說著,楊宜君將青瓷酒壺放在桌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盡可將這酒壺砸的粉碎,我總能將其復(fù)原?!?/br> 復(fù)原當(dāng)然是假的,楊宜君是又想到了曾看過的電視劇《圈套》,里面真是講了不少行騙的手法呢。 雖然不知道楊宜君賣的是什么藥,但楊宜君說自己也要施展‘法術(shù)’,王仙師還真不能做什么去阻止。身后這些信徒能為他所用,是因?yàn)樗麄儽緛砭托攀郎嫌猩裣?。楊宜君要是做別的,他還可以鼓動這些信徒做點(diǎn)兒什么,可她說她也要做法,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信徒畏懼那是真的,一時之間是不敢阻止妨礙的,就算他強(qiáng)行下命令,也會顯得非常不合常理。如此,反而會引起懷疑。 楊宜君卻不管這些,只推了推青瓷酒壺,叫王仙師等人砸毀。 最后還是那童子,在王仙師點(diǎn)頭之后,上前砸了那只酒壺,真的砸的粉碎。 楊宜君沒管他砸的多碎,只是打開了晴雯送來的另一樣?xùn)|西,那是一只提盒,就是貴族人家出門踏青、登高活動時,常常帶著用來裝食物和各種零碎物件的提盒。木質(zhì)的,比較精致,看起來平平無奇。 提盒打開之后,又亮給所有人看,里面空空如也。 楊宜君讓晴雯將酒壺碎片掃起來,裝進(jìn)提盒里,自己則在碎片堆里揀了一個小碎片給童子拿著,也不說這是為什么。 碎片都裝進(jìn)提盒之后,楊宜君蓋上提盒的蓋子,搖晃了幾下。然后曲起指節(jié),輕輕敲了盒蓋幾下,也不見如何施法念咒,就道:“成了?!?/br> 打開提盒蓋子,叫眾人都去看,眾目睽睽之下,楊宜君從中取出了一只完整的青瓷酒壺,與之前放進(jìn)去的那只一模一樣。眾人因?yàn)轶@詫還未反應(yīng)過來前,楊宜君就指著那童子道:“那碎片也拿來?!?/br> 童子迷迷糊糊中拿出了之前楊宜君遞給他的碎片,這時才發(fā)現(xiàn),揭開壺蓋之后,口沿上有一個小小缺口。之前那個小碎片放上去,嚴(yán)絲合縫! “這......”童子說不出話來了。 事實(shí)上,就連楊宜君這邊的人,好多也看著楊宜君莫名驚詫...真沒想到哇,自家娘子還有這般本事。 楊宜君看向王仙師,又笑了:“所以我才說啊,仙師還是太小家子氣,這般手段委實(shí)不夠看,我都能使呢!” 王仙師有些慌了,強(qiáng)笑道:“小娘子這該是戲法之流罷?撮弄雜藝的玩意兒,怎可拿出來與仙法并列。” “你說是戲法就是戲法?”楊宜君不置可否,但還是反問了一句。反問之后就自顧自笑了起來:“若我是戲法,那你怎么說?你這道士豈不是也可以說是戲法?” 之前那‘陸先生’跳了出來:“胡說八道!仙師怎么會是變戲法,之前還救活過溺水而亡之人呢!” “誰知道呢...且不說我沒見過他救人,就是見過了又如何?”楊宜君輕描淡寫,語氣輕慢地讓對方吐血:“一時之間背過氣的人不是沒有!因溺水而沒氣,之后救治得力,又緩過來的例子,醫(yī)家脈案里不是孤例罷?” “若這就是仙家手段,那仙家手段太不值錢了...多少醫(yī)家也能稱是‘神仙’了?!?/br> 楊宜君輕蔑的眼神在對面巡脧而過,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陸先生’真覺得心頭一陣火起,就想要叫楊宜君知道厲害!然而,立刻有楊家的家丁注意到了他的危險(xiǎn)舉動,上前了幾步,同時抬了抬手,讓人能看見他們腰間的兵刃。 這讓‘陸先生’一時之間‘被冷靜’了下來。 ‘王仙師’見此情形,心里叫苦!知道這次是撞上硬茬子了。他有心想偷偷開溜,然而首先心里就放不下這些日子的積累,做這樣一次局也不容易呢,好容易哄住了這么些人,眼看著就要收益最大了,這個時候放棄?舍不得是當(dāng)然的。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找借口開溜,哪怕那些信徒再蠢,大多數(shù)也能看出問題了。不說立刻想明白他是招搖撞騙的,至少也會有懷疑。 所以他是真的不能溜之大吉,留下來,‘富貴險(xiǎn)中求’反而成功脫身的機(jī)會更高。 當(dāng)下,做好了打算,王仙師硬著頭皮道:“荒唐!我原本念你小小年紀(jì),又是個見識短淺的女子,不欲與你計(jì)較,如今看來卻是寬縱了你,叫你這小娘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說著吩咐身邊人道:“將這小娘子押下去,我要做法祭祀天神...這小娘子性情猖狂,命格卻好,是最好的祭品!” 其實(shí)那些跟隨王仙師的信徒,只要不是狂信徒,有剛剛楊宜君那一通演示,就多少有些遲疑了——方才的情況,要么楊宜君是變戲法,但問題是他們看不出楊宜君哪里變了戲法,若她是變戲法的,那王仙師就很有可能也是啊。要么楊宜君不是變戲法的,那就是仙法了! 王仙師是能使仙法的仙師,對面也是能使仙法的仙子?。?/br> 人家神仙的事,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掂量不清,其中插一腳,是嫌命長嗎? 楊宜君也是料準(zhǔn)了這些,才有這番行事的。眼下見‘王仙師’不得已,圖窮見匕,也不慌張,這完全是預(yù)料的幾種情況之一。 她只后退了一步,左手手按住高溶的手腕,制止了高溶對近身人本能的反制,然后右手抽出他腰間的長劍?!帷匾宦暎纬鰟?,高聲道:“誰敢亂動?我是播州楊氏十七娘,嫡支正脈!當(dāng)今播州侯是我嫡親伯父...今日動我,不怕死嗎!” 這句話壓下去,除了極少數(shù)已經(jīng)中了邪一般的狂信徒,一些原本有些被鼓動了的信徒也遲疑了。過去他們被世俗的力量壓制了半輩子,感受到仙家的力量也就是最近的事而已,就像小狗聽到呼喚就會搖尾巴,本能這種東西真的很難改。 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一份存疑的仙家力量,這些人就更難拋下一切去聽命‘仙師’了。 只有幾個撲上來的信徒的話,家丁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陸先生’高聲道:“你們不尊仙師之命,不怕墮入地獄嗎!” 原本遲疑的人,似乎有幾個被這話說動了——趁著現(xiàn)場有些亂,王仙師開始不動聲色地往后退,然而這個舉動被楊宜君看在眼里,立刻就要叫人拿下他。 只是沒等她開口,耳邊便有一聲輕笑:“這雙手,怎好用這些...劍也不是這樣用的。” 說著,高溶便從楊宜君手上反奪過了劍,立時打倒了幾個擋在‘王仙師’前的信徒。‘嘭’的一聲,將欲要逃走的王仙師踹倒在地,劍刃直接擦過對方的脖子,帶出一絲細(xì)細(xì)的血痕。 第50章 冬獵路上遇到的…… 冬獵路上遇到的‘小小意外’并沒有掃了楊宜君的興致,讓她打道回府。 家丁從左近搬來的‘救兵’,在趕來接手了王仙師這些裝神弄鬼之輩后,楊宜君就施施然離開了——楊氏作為外來者能一統(tǒng)播州全境,在如此復(fù)雜的邊陲之地成為第一旺族,靠的就是武德充沛!為了防范,也是為了彈壓,駐兵軍寨是很多的。最近的一處也不很遠(yuǎn),所以來的也是挺快的。 一路繼續(xù)往‘下馬莊’去,高溶、趙祖光與楊宜君并轡而行。 快到‘下馬莊’時,趙祖光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轉(zhuǎn)頭問道:“方才十七娘‘做法’,是什么戲法,端的奇妙!竟是沒在別處見過的...還有那假仙師,雖是裝神弄鬼,手法也不一般吶!” 楊宜君想了想,說道:“嘴上說總是差些意思,待會兒與公子再‘做法’一回,公子就明白了?!?/br> 到了‘下馬莊’,提前準(zhǔn)備好的莊上管事就接住了楊宜君一行。莊上很難說有什么好東西,但雞鴨魚rou這些總是有的,管事們就用野味,加上莊子里自己養(yǎng)的雞鴨等款待了他們一行。 楊宜君他們吃喝之后又略作歇息,趁此機(jī)會,楊宜君就給趙祖光和高溶演示了剛剛的戲法。 晴雯按照她的吩咐,已經(jīng)將她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楊宜君拿著這些東西,在趙祖光和高溶眼前重演了一遍‘王仙師’的復(fù)原術(shù)。 “妙哉!十七娘真?zhèn)€只看了一遍,就知道其中奧妙了!”趙祖光嘖嘖稱奇。他只是看出‘王仙師’是變戲法,卻沒辦法只看一次就看穿其中手法,就更不要說自己重復(fù)這一戲法了。 楊宜君又看向高溶:“公子可看出什么了?” 高溶沒看出‘王仙師’的手法,因?yàn)椤跸蓭煛娴暮苁炀毩?。但楊宜君要‘生疏’一些,他眼睛夠利,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聽楊宜君這樣說,便走上前去,捏住她的手腕,將掌心翻開。 趙祖光也湊過去看,才看到那皺巴巴的一張紙下,正是之前撕成碎片的紙。 其實(shí)這個戲法很簡單,事先準(zhǔn)備好兩張一樣的紙,在其中一角涂上一圈粘膠,將另一張紙覆蓋上去,涂膠的部分就會黏在一起。這時,再將覆蓋上的那張紙揉捏成團(tuán),準(zhǔn)備工作就做好了。 剩下的,純粹是手法問題——展示紙的時候,需要用手擋住位于紙后方的紙團(tuán),不讓人注意到。撕紙的時候更要注意,不能露餡兒。最后將碎紙片揉捏時,還得利用手法和視覺誤差,讓觀眾忽視手中紙團(tuán)偏大。 最后就是展開紙團(tuán)了。 這個時候紙團(tuán)和碎紙片等于是掉了個兒,碎紙片要藏在后方,紙團(tuán)那張紙露在臺前。 趙祖光明白了之后就嘆:“之前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如今說穿了,真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