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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做什么?” 顧鳴和走到床邊坐下后才抬眼好整以暇地回:“打斷你的腿?” “或者你幫我?!?/br> 季清越看向他腰間的衣帶,“幫你解開?” 顧鳴和總不會是想讓他幫忙自己打斷自己的腿吧…… “嗯,幫我解開?!?/br> 季清越:“……”幸好。 他不知道顧鳴和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是因為自己一開始想幫后來又反悔讓顧鳴和覺得不高興了?那他一開始就不該那么好心。 他在心里嘆著氣,還是無奈地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衣帶上那個死扣。 他手指捏在死扣上捻了捻,又用指甲刮了幾下,“我解不開?!?/br> 顧鳴和伸手連人帶被子攬到自己懷里,低下頭湊到季清越耳邊,嗓音低緩:“你能解開的是嗎?再多用一只手,兩只手一起?!?/br> “……” 季清越耳邊被熱氣暈染,偏了偏頭躲開,卻還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搭過去。 顧鳴和瞇了瞇眼,唇角向上輕扯,一只手附在季清越后頸處揉捏著,用夸獎的語氣:“真乖?!?/br> 季清越咬著后槽牙,被迫半靠在他懷里,把眼前的死扣當(dāng)成顧鳴和用力扯著。 他想快點給顧鳴和把衣帶上的死結(jié)解開,然后就可以離顧鳴和遠一點,但那個死結(jié)完全解不開,他頭一直低下去,眼睛都快碰到那個死結(jié)了,但看得越清楚他越覺得解不開。 顧鳴和的手還在他后頸上揉捏,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兒的玩具一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兒的。 顧鳴和似乎是看出他的耐心快要用盡了,輕笑著,用命令的口吻:“用牙咬?!?/br> 季清越聽到他命令的語氣,火一下就上來了,扔下那個死結(jié)猛地直起身,剛要說什么余光就看到了床邊的燭臺。 他推了推顧鳴和,從顧鳴和懷里和被子里出去,伸手去碰燭臺。 顧鳴和沒有阻止,只是笑著看他,看他拿過燭臺湊近打著死扣的衣帶才伸手抓住他握著燭臺的手制止了他,語氣仍是漫不經(jīng)心帶著笑意:“清清這么恨我?” “我只是想幫你燒開那個死扣?!?/br> 顧鳴和捏著他的手指,從他手里拿過燭臺,低頭湊近他耳邊笑著說:“太危險了,不要亂碰火?!?/br> 他伸手放在衣帶上用力直接扯開了衣帶,站起身把燭臺放回原位。強行扯壞了帶子后,季清越看到顧鳴和的中衣敞開了一些,里面分明的肌rou線條若隱若現(xiàn)。 季清越移開眼。 顧鳴和抬手扯下兩邊床簾的系帶,床簾落下?lián)踉谒矍罢谧×思厩逶剑骸八桑也蛔鍪裁戳??!?/br> 季清越看著床簾外顧鳴和的影子,嘆了口氣:“哦?!?/br> 終于結(jié)束了。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四天的大早上了,按照現(xiàn)代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半,他起的算是挺晚的了。 但即使睜開眼九點半了,他也還是渾身乏力想再睡一覺,都怪顧鳴和。 顧鳴和自己大晚上不睡覺瞎折騰到半夜,第二天居然還能早起出門,精力真旺盛。 作者有話要說: 第41章 十里紅妝 季清越半睜著眼, 洗漱后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看著銅鏡里有些模糊的自己,打了個哈欠趴到了桌上。 “少爺?”竹葉悄悄進來, 彎下腰小聲道。 季清越直起身轉(zhuǎn)頭看她:“什么事?是問出結(jié)果了嗎?” 竹葉點頭:“是,奴婢已經(jīng)問出來了,說來也是奇怪, 奴婢去時還以為會受到刁難, 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她們簡直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問什么說什么,有的奴婢還沒問到他們就主動跟奴婢提及了?!?/br> 季清越點頭應(yīng)了一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顧鳴和肯定是會想辦法幫忙的。 他覺得坐著有些不舒服, 于是站起身,又躺回了床上, 才看著給他掖被角的竹葉說:“你跟我說說你都打聽到了什么?!?/br> 竹葉沒有立刻就說,而是看著季清越蒼白的臉色面露擔(dān)憂:“少爺, 這種事不急的, 您要不要先睡一覺,先養(yǎng)足精神再說?” 季清越笑了笑:“睡不著,你給我說說吧, 我說不定聽著聽著就睡著了?!?/br> 竹葉聽季清越這么說才點頭應(yīng)著, 思索了一下后開口。 “當(dāng)年,顧府還是去世的老太爺當(dāng)家,顧家主也還是少家主, 顧夫人與顧家主是青梅竹馬, 從小就訂了娃娃親, 但后來顧夫人家道中落,于是顧老太爺親自去退了婚。顧家主當(dāng)時還是個剛剛?cè)豕诘纳倌耆?,也無法違抗顧老太爺?shù)脑挘瑩?jù)說當(dāng)時顧家主因為被棒打鴛鴦弄得滿城皆知,最后還是顧老太爺做主,逼著他娶了門當(dāng)戶對的原配夫人,也就是少家主的生母?!?/br> 季清越抱著被子:“所以顧家主遷怒了,他們成親后顧鳴和的生母過得并不好?” 竹葉點頭:“是,顧家主被逼著娶了人自然不高興,聽少家主那邊跟著原配夫人來府里的嬤嬤說,當(dāng)時顧家主并不把原配夫人看在眼里,據(jù)說除了新婚當(dāng)夜被老太爺灌了藥強迫著行了房之外,也沒再行/房過。但因為有老太爺壓著,所以成親后的前幾年,表面上倒是還算相敬如賓,只是背地里顧家主總是找麻煩,不過原配夫人娘家雖然不疼原配夫人,但為了面子,也不會允許顧家主做太過分的事。” 季清越沉思著:“成親前幾年這位顧家主表面裝得跟原配夫人相敬如賓,那之后呢,沒有接著裝嗎?是因為裝不下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