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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要挾浪漫在線閱讀 - 第164頁

第164頁

    葉青堯瞥向了他的心口。

    周宿著急辯解:不是我!

    那是我?葉青堯好笑。

    周宿無奈,認命般閉眼。

    是我。

    千萬次,都會因為她心動。

    作者有話說:

    甜的吧。

    好看嗎,拿命肝出來的。

    第77章

    雪落得緩而慢,周宿抱著葉青堯回去的路上,總覺得周圍一切都被摁了慢放鍵。又或許,是他自己混亂意志在作祟。

    路不長,他每一步都走得鄭重緩慢,懷里有她,這是從不敢有的奢望。也因此,他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荒謬祈禱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但又深深唾棄這樣的想法。

    他又有什么資格?

    你出汗了。

    葉青堯聲音傳來。

    周宿頓了頓,忽然加快步伐將她送進屋里。

    就像抱起她時那樣小心,周宿將她放下時,也像對待什么珍貴的,極其容易破碎的寶貝。

    實際上他不僅臉上出汗,就連手臂,背部,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濕潤。

    人生中頭一次,他因為抱個姑娘,因為感受到她的體溫,聞到她香氣,緊張到要命,心澎湃得像要炸開。

    周宿怕自己身上有味兒,避開她視線退到兩步外。

    他體型挺拔高大,黑衣冷肅略有生人勿近味道,然而安安靜靜低著頭,像做錯事等待處罰,又像等待某種宣判。

    莫名其妙的,乖。

    葉青堯看著他,沒說話。

    她越是這樣不說話,周宿越把頭壓低下去,想逃跑,卻怎么也邁不開腳。

    他承認,現(xiàn)在的他無法抑制雀躍,幸福,甚至興奮。

    想看她一眼,日思夜想。

    好不容易盼到,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我渴了。她忽然說。

    周宿抬頭,看到葉青堯平靜的臉。就和從前一樣,她無論做什么事,說什么話,都那么波瀾不驚,看起來對他當初為什么離開,又去了哪里,過得怎么樣,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道觀都不關(guān)心。

    她只是葉青堯,是永遠冷靜,旁觀著一切的葉青堯。

    周宿抬手輕壓帽沿,走到茶水臺先摸了摸茶壺,有溫度,才倒一杯茶出來,端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從頭到尾,他都擔得起目不斜視幾個字。

    茶已經(jīng)放下了,可她卻不喝。

    周宿能感覺她在看自己,緊張得渾身都很僵硬。

    冷。

    她語氣散漫,懶洋洋地。

    周宿立刻檢查門窗,都關(guān)得好好的。

    最終,視線還是克制地落在她身上。

    她什么都是老樣子,就連冷天里穿得少也還是老樣子。

    周宿很快脫下外衣蓋在她腿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竟然沒有爐子。

    怎么沒燒火?

    他擰眉,當然舍不得責怪葉青堯不懂得照顧自己,而是在想胥明宴都在做些什么,連這個也沒有考慮到嗎?

    有空調(diào)嗎?

    葉青堯搖搖頭。

    做道士,修行,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苦修。

    大概周宿也想到了這點,葉青堯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濃郁心疼。

    他忽然抱葉青堯放到床上,葉青堯愣了愣,看到他很著急地用被子裹住她,真稱得上手忙腳亂,生怕她會凍壞一樣。

    在這里等我,我去提個爐子來。

    葉青堯抓住他手臂。

    周宿一愣,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可在和她對視的瞬間,視線像被燙到,立刻的移開了。

    我很快回來他克制著沙啞,卻無法控制自己抖動的嗓音,沒骨氣地溫柔寵哄:好不好?

    葉青堯看著他低垂的腦袋:你把帽子摘掉,我看不到你的臉。

    周宿頭卻壓得更低,我沒什么好看的。

    不想給她看。

    看一眼都會嫌臟。

    她放開了手,語氣淡兩分:好吧。

    周宿感覺到她不高興,一下子就更緊張,立在那兒進也不是,走也不是,不斷地舔唇,想緩解因為焦灼而變得干燥的唇。

    別

    他半跪到她的床邊,把帽子摘掉,露出近一年來風吹日曬,種田侍弄花草后的臉。

    不要生氣。

    我摘掉了,給你看。

    其實沒有什么改變,他成天滿腦子都是她,身體又不是那么好,再加上心情郁結(jié),哪怕種了將近一年的田,蒼白的膚色也沒有被曬黑。

    他有一雙極瀲滟多情的桃花眼,現(xiàn)在覆蓋一層水光,是因為著急,惶恐,害怕自己做不好惹她不高興。

    仿佛只要她擰一下眉,說一個不字,他眼里的淚就會頃刻滾出來。

    葉青堯安靜凝視著他。

    這,真的是周宿嗎?

    她發(fā)現(xiàn)每一次分開再重逢,周宿的改變都會更深刻,或許要用離譜來形容才更恰當。

    時間過得真是快,這竟然是她與周宿相識的第三年。

    第一年,他信誓旦旦說要做她信徒。

    第二年,他死在澧陽,一年沒有音訊。

    第三年,在冬天,還是下雪的時候,他消失后再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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