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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汀的好奇之下, 藏著莫名其妙的攀比欲 那個女孩子漂亮嗎?有小孟老師漂亮嗎?哥哥我和你說,她要是沒有小孟老師漂亮,我一百個不同意! 吳淼疑惑:小孟老師是誰? 不怪她不知道, 江渝汀的家庭教師屬實太多,光光是教他練琴的老師, 都分為好幾種:鋼琴、小提琴、大提琴, 甚至還有架子鼓。尤其是大提琴老師, 時換時新。吳淼有自己的事業(yè), 是女強人,沒有太多心思耗費在兒子的老師姓甚名誰長什么樣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 小孟老師是我最喜歡的老師,我每次看到她都會止不住地笑。 她長得很搞笑嗎? 江渝汀生氣,雙手叉腰,她長得很漂亮!不搞笑! 難得見他勃然動怒,吳淼連忙抱歉:對不起,我理解錯了。 江渝汀哼了一聲,別過頭,過幾秒,悶聲悶氣地說,而且小孟老師和你們都不一樣,她每次和我說話,都會彎下腰,不像你們,老是讓我仰著脖子,我脖子好酸的。 孩子氣的抱怨,幼稚又滑稽。 但二人笑不出來。 尊重這回事兒,父母家長應該言傳身教,但吳淼沒做到,江澤洲也沒做到。真正做到的,竟然是一個外人。 江澤洲沖江渝汀瞇了下眼,總而言之,在你眼里,孟寧哪哪兒都好是吧? 江渝汀語氣確鑿:對啊,在我眼里,小孟老師就是哪哪兒都好。 等等 陡然提及的全名,令吳淼清醒不少,小孟老師叫什么?孟寧? 江渝?。亨?。 吳淼眼尾一轉,望向江澤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晚我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好像姓孟,單字一個寧? 面前的母子二人,再度,雙眼齊刷刷,盯著江澤洲。 江澤洲淡淡哼笑一聲:同一個人。 吳淼狠狠一怔,你知道是她,還過去?還是說,你知道是她,所以才過去的? 兩個問句,相差幾個字,但是前因后果,天差地別。 前者,不感興趣的人,過去干什么?你江澤洲是會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的人嗎? 后者,因為是孟寧,所以你才會赴這場相親宴,因為你對她,也有一絲好感,是嗎? 我不知道是她,你事先也沒和我說過,相親的人是她。江澤洲笑容收了,再望過來時,目光幽幽,意味深長的一句提醒,媽,相親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吳淼盯著他好一會兒,突然明白了什么,了然一笑:好,到此為止。 相親到此為止。 分兩種情況。 其一:是真不耐煩了。 其二:找到目標了。 吳淼很確信,江澤洲是第二種。 他向來是個對未來有清晰規(guī)劃的人,吳淼沒再干預他的私生活,畢竟江澤洲話撂到那兒了。她相信,他會和以前一樣,學業(yè)有成,事業(yè)有成,感情上,也能交一個滿意的答卷。 所以她再也沒給江澤洲物色相親人選。 過年應酬時,依然有許多好友詢問江澤洲的感情狀況,吳淼總是輕飄飄的一句:他的事兒我們向來不干涉,不過我想,應該就這兩年了吧。 沒說有女朋友,也不說沒有。 模棱兩可的回答,又尤為巧妙,讓人有種,江澤洲是有女朋友的錯覺。 可是一整個春節(jié)下來,江澤洲成天在家待著,不像是相親成功的樣子。 加上吳淼也忙,沒閑工夫搭理他,春節(jié)假期結束后,她在外地的畫廊開業(yè),來回奔波,忙的暈頭轉向。忙了兩個月,今兒個總算忙完回家。剛到家,在客廳上落座休息,聽到玄關處傳來聲響。 誰回來了? 媽,你怎么不開燈?江澤洲換好鞋,走到客廳,按下水晶吊燈開關。 你今天怎么回來了?吳淼疑惑,按照以往江澤洲回家的頻率,再過兩周,他才回家。 江澤洲倒了杯溫水,也給吳淼倒了一杯。 他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抿了口溫水,喉結滾動,舔掉唇上的水珠,送個人,她住在這附近,順便回家。 吳淼敏銳嗅到一絲八卦氣息,男的女的? 江澤洲坦誠:孟寧。 吳淼沉默了好幾秒,女朋友? 江澤洲坐在原地,水杯送至嘴邊,又停下,水波蕩漾,唇邊笑意,湮沒在水波紋中。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從他的神情里,似乎能猜到答案。 午夜兩點,萬籟闃寂。 天邊高懸一盞清冷弦月,夜色深濃,孤燈照雨的寂涼。 對孟寧而言,這是個不眠夜。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第幾回翻身,床頭的手機亮起。 這個時間點,能給她發(fā)消息的,除了沈明枝,應該就沒有別人了。她慢吞吞撈起手機,半闔著眼,打開微信。消息列表,來自沈明枝的未讀消息有2條,但她不是置頂。 從人群中,躥至消息列表第一欄的,另有其人。 她揉了揉眼,隨即伸手按亮壁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