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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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雁捧著裙子,轉(zhuǎn)圈臭美,實在愛不釋手。 她一直以為,顏色更多更亮,才會好看,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兩個不算打眼的顏色,才能襯托她的模樣。 她之前那樣,確實有點像孔雀了。 不怪陸安雁什么都不懂,她爹在蜀地常年不進長安,她八歲被丟到長安,府上長輩不管教,不缺財物,卻從沒有人引她教她,唯一的手帕交,還是原主那個審美奇葩,不被帶壞才神奇。 寧姝從她原來的裝扮里,挑出一塊翡翠禁步,金銀釧手鐲項鏈,讓她戴上,又讓紫玉,把她頭上的朱釵該拔的拔,該改位置的改。 不一會兒,被過度裝飾過的鏡中女子,回歸這個年紀的模樣,薄粉敷臉,口脂淺淺,因五官有點擠,膚色偏黃,算不上漂亮,在裝扮上下功夫,卻也有幾分怡人清秀。 陸安雁捧著鏡子,忽而笑,忽而皺眉,擠眉弄眼的,很是活潑。 她半晌舍不得放不下鏡子,對寧姝說:“其實我自個的時候,也試過別的顏色的衣裳,但,就是怎么穿都不好看?!?/br> “原來是我穿太多顏色?也是我沒有把顏色調(diào)好?唉,你會的話,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br> 其實寧姝做的很簡單,揚長避短而已。 她隨便找理由敷衍:“你瞧我之前穿的,不也是和像只花蝴蝶,這是近來這段時間,我才改的習慣,要不是為這個宴會那個宴會,我也懶得學。” 說到宴席,陸安雁忽然抱住鏡子,看了眼天色:“是不是要巳時了?” 彩鳶“哎呀”一聲:“殿下,時間快來不及了呀!” 寧姝心想,這不就剛剛好,她看向紫玉:“你找的這衣裳太繁復,我就不穿了,我剛剛找到一件還不錯的,就換那件?!?/br> 紫玉應聲是,她笑瞇瞇地收起那玫紅色的衣裳,目光不經(jīng)意地打量寧姝舉動。 寧姝感覺,她知道自己變了性子,本就不想穿這種衣服,卻用陸安雁來拖延時間,但紫玉沒有說破,也沒有問。 最終,寧姝換一身湖藍色團花衣衫,并藍寶石頭面,與她的容顏相得益彰。 兩人拾掇一番,跨出芙蓉院,而鷹戈就等在院門口。 陸安雁心情很不錯,她瞥見一身侍衛(wèi)裝的鷹戈,很是愣了一下:“這不是你家小寵兒么,這次也要帶過去?” 寧姝說:“自然?!?/br> 鷹戈容貌昳麗,糅合雌雄之美,陸安雁看得心癢癢的,要是平時,也就問寧姝開口要走,反正廣德在這方面,大方得很,她心里真正寶貝的只有尉遲大將軍,玩物終究只是玩玩。 但今日,她剛在寧姝這改頭換面,激動之心大過色心,這個念頭一轉(zhuǎn)就過,暫且按下不表。 二人坐馬車,鷹戈則與三個侍衛(wèi)騎馬在前,馬車后跟四個侍女,最后再跟四個侍衛(wèi),皇子出行也不過如此。 陸安雁給寧姝講她在南風館見到的新玩法,馬車突然停下。 車外,傳來侍衛(wèi)不滿的聲音:“去去去,公主府的車是你想攔就能攔的,一邊去!” 寧姝:“紫玉,看看怎么了?!?/br> 紫玉掀簾一看,竟有一個男人攔住車,他便是之前為寧姝奏樂的薛煢晗。 寧姝對侍衛(wèi)道:“他是江州舉子,不得無禮?!?/br> 侍衛(wèi)心中不平,長安掉塊磚,都能砸到官員,別說舉子,就是三品官,也攔不得公主府的馬車! 陸安雁卻是眼前一亮,這可又是個帥小伙。 薛煢晗姿容甚美,尤其是一雙眼睛,盯著人瞅時,似笑非笑,仿若這世間只看得進一人,三千弱水取一瓢。 他越過侍衛(wèi),對寧姝揖手,聲音溫和道:“殿下,鄙人有事相問?!?/br> 陸安雁扯著寧姝袖子:“快!把他叫到前面來,我品鑒品鑒!” 鷹戈坐在馬上,他離馬車近,陸安雁聲音不小,他乍然一聽,便盯著薛煢晗的臉。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長得也順眼,應是能結(jié)交之輩。 他方這么想,只聽寧姝說:“你上前來問?!?/br> 鷹戈皺起眉頭。 對了,公主也極為看臉。 再瞧薛煢晗衣帶輕緩,風度翩翩朝馬車走來,驀地,鷹戈目光跟著他緩緩移動,他站定在馬車前三步,傾身。 這個姿勢,從馬車內(nèi)能看到他修長的脖頸,長睫覆眼,當真謙和溫潤如玉。 鷹戈瞇起眼。 卻也沒那么順眼。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不該只看臉。 作者有話說: 今天被工作榨干了 明天終于放假啦!搞起嗚嗚嗚 第98章 宮闈亂十三(貳) 并非只有男人好美人, 女人亦然。 薛煢晗是讀書人,步姿儒雅,打著補丁的布衣, 卻很整潔, 是“子立于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又是“明月松間照, 清泉石上流”,見他, 猶一本墨香繾綣的古書。 陸安雁眼神都直了。 女人好美人,不若男子易生強取之心, 多是憐惜。 她心疼他, 拔下手上的金釧,就要透過窗遞出去,被斜旁一只手按住。 那手瞧著比她細瘦,但手主人的力氣, 讓她半分動彈不得。 陸安雁奇怪地看著寧姝, 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阻止自己,寧姝對她搖搖頭,她只好先把金釧收回去。 這點小動作, 窗外的薛煢晗并未瞧見。寧姝把手擱在窗沿,示意紫玉說話, 她得把持公主身份。 紫玉沒開口,陸安雁咽口水, 咳嗽搶著說:“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薛煢晗音色溫緩:“回郡主, 鄙姓薛, 名煢晗, 曾于殿上為廣德公主奏《青云》?!?/br> 陸安雁倏然眼前一亮,拍掌:“我說怎么有點眼熟,原來是你,那首《青云》果然不錯,廣德那舞在外面?zhèn)鏖_了,有你的功勞?!?/br> 薛煢晗面色微喜,含蓄道:“是公主殿下舞姿美?!?/br> 陸安雁:“那你有什么事?” 薛煢晗默了下,才說:“實不相瞞,鄙人有心用《青云》來做敲門磚,結(jié)識同好,卻事與愿違。” 陸安雁咕噥:“對啊,你簫吹得很好,怎么這時日,沒人宴請呢。” 薛煢晗抬眸,對一直沉默的寧姝說:“故,鄙人斗膽,前來找公主,請求指點?!?/br> 陸安雁見他生活窘迫,立刻倒戈,反過來幫薛煢晗,捏寧姝袖子:“廣德,你說說看,為什么啊,陛下也夸過,怎么就沒點水花?!?/br> 寧姝扯下陸安雁拽的袖子,笑了笑:“薛……煢晗是吧?!?/br> 薛煢晗稽首。 “你可知,我父皇對母后的愛重?” 薛煢晗回:“自是清楚,陛下待先皇后之用情,感天動地,令世人稱贊?!?/br> 寧姝嘆息搖頭:“知道不就得了,你擅改《青云》,奏得再好,也不會讓我父皇有一分滿意?!?/br> 陸安雁眼睛瞪得大大的:“?。俊?/br> 斯人已逝,皇帝不允許有人忘記先皇后,改編《青云》,就是在改編先皇后留在世上的遺產(chǎn),后人記住的多是改編者,皇帝怎么高興得起來,沒有斥責,當眾賞賜,只是為免給先皇后招罵名。 薛煢晗身形震顫。 他是聰明人,提點到這里,寧姝讓紫玉放下簾子,他又是一鞠,誠懇道:“多謝殿下?!?/br> 忽而,一聲“咕?!甭曧懫穑淮?,只是一聽就知道是五臟廟的反抗,它也就如雷炸開,轟然在三人之間響起。 陸安雁眨巴眼:“你餓了?” 薛煢晗動作極快地舔下嘴唇,儒雅干凈的臉上,幾分惱羞之意,礙于讀書人的清高,沒有回答。 寧姝這才正視這個舉子。 他雖盡量體面,但袖角的補丁,有點起毛,他有他的窘境,江州知州只負責把他帶來長安,光是讓知州關(guān)照他,家底已花完。 江州舉子,容貌雋秀,家境貧寒,不通世故,當了舉人,竟還如秀才。 這是他給自己貼的標簽。 寧姝想了想,說:“長安居不易,還有二月才到秋闈,你上長安的時間早了點,恐盤纏不夠?!?/br> 陸安雁一直點頭。 薛煢晗抬眼。 寧姝繼續(xù):“長安東坊,有適合讀書人謀生之地,你去那兒看看吧,也能結(jié)識一些朋友?!?/br> 給他指出一條路,卻沒過多插手幫忙,日后,便也不用往來。 前往昌國侯府的路上,陸安雁手里抓著始終沒送出去的金釧,實在不解:“咱隨便拔下一根簪子,夠他用上好一段時間了吧?” 寧姝:“你想資助他?” 陸安雁想起那種氣質(zhì)的美,便道:“是有這條心?!弊怨抛x書人受人資助比比皆是,但那多是商戶,一次資助就十幾二十個秀才,里面總有一兩個能當官,而薛煢晗可是舉人,這資助是百利無一害,只是,陸安雁不求回報,她可頗有善心。 寧姝打個呵欠,回:“你要資助,但你方才辦法不對,試想,會從馬車外接過施舍憐憫的,是什么人?” 陸安雁反應過來了,皺起小臉:“乞丐……” 即使她沒那條心,但公主府的馬車,多得是人盯著,這個金釧丟出去,明日御書房案頭又得多出奏折,再者,若這件事給有心人利用了去,倒是不知怎么收場呢。 寧姝抿一口花蜜:“天下最不能羞辱的,就是讀書人?!?/br> 陸安雁有點后怕,對薛煢晗的色心,也被壓下,只嘀咕:“真是的,就別長得那么好看嘛,但凡他長得丑一點,我就不會猶豫?!?/br> 寧姝說:“沒必要?!?/br> 陸安雁:“???” 人家是舉人,同情他前,先想想人家日后可是當官的,需這份同情么?他是一時窘迫,但從他讓江州知州帶他進長安,就知他有野心,《青云》是橋梁,他想靠近她們。 假如她們明面幫忙,薛煢晗會來道謝,拉拉扯扯,有來有往,陸安雁這么傻,到時候被騙得底褲都不剩。 陸安雁:“還有這么一層?不會吧,他看起來那么儒雅英俊,怎會是這種人?”但寧姝說什么,她都信,立刻說:“那我不資助了,雖然他很可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