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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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顯在侯府當了十來年小廝,近來才被認回去,當接班人培養(yǎng),他母親對他甚滿意,不止因他有卓絕的功夫,還有他身上,有常人鮮有的穩(wěn)重與眼界。 因此,他很快就接手滄云派。 這回不需大爺解釋,寧姝也猜到,段顯是如何給謝氏制造麻煩的,他確實有這個能耐。 段顯實誠地要繼續(xù)念,她抬手阻止:“好了,我知道了?!?/br> 見她放下小刀,段顯眉宇舒展。 在寧姝看來,段顯這配置,手握重權(quán)的王爺,和江湖正派教主的兒子,小時候走丟,吃盡苦頭,學得至上功法,最后能力出眾,被接回去培養(yǎng),逆襲打臉曾經(jīng)欺負他的人…… 妥妥的男主??! 除了有點小結(jié)巴,但她相信,隨著時間推移,他這點結(jié)巴肯定會好的。 段顯的復仇,該不會是世界本來的主線吧? 寧姝唏噓。 只是,這樣一個心性堅韌的人,竟然花費各種心思救她,并且還愿意對她坦白身份。 她真的很難不往那個方面想。 寧姝刻意打量段顯,他正在折那張紙,察覺她的目光,抬起眼,觸及后又飛快地垂下眼睛。 她干脆問:“段顯,你喜歡我?” “撕拉”一聲,段顯不小心把手上紙撕成兩半,他兩手慢慢把紙揉皺,抓在掌心,雙手背到身后。 不看他手上動作,端看他臉上的淡然,寧姝險些以為自己猜錯。 他目光流轉(zhuǎn),半晌,有點僵硬地,點了下頭。 因為太過緊張,他的骨骼僵直,寧姝聽到,隨著這個動作,他脖頸發(fā)出很輕的“咔”聲。 啊,還很純情呢。 可是這很奇怪,她和段顯見面的次數(shù),加起來,幾個手指頭能數(shù)得清,難道真的存在一見鐘情? 如果說是因為她曾“救”下段顯,那更不可能,他本來就有自保能力,她的插手流于表面,哪有什么實質(zhì)作用。 她把玩著手里的小刀,說:“我不覺得,我有什么能讓你喜歡?!?/br> 段顯沉默。 不知為何,從他黑黢黢的眼瞳里,寧姝竟然有點懂,他的不否認,并不是承認她的話,而是他始終堅信心中信念。 她勾了勾唇角,道:“我會不會很薄情?!?/br> 段顯這次回的很快:“你不會?!?/br> 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捏著紙張。 她永遠不會明白,她是這個冗雜世界里,唯一一道光。 而撐船的大爺看著兩人,感慨地搖頭。 其實,當知道少主費盡心思,籌謀幾個月,就為營救一個女人,大爺和老伴并不贊同,甚至心底里,多少有點怨她,覺得她是個狐媚子,勾走少主的心思。 直到今天他們拉著馬車,被侯爺?shù)娜四孟?,說要下大牢,她卻突然掀簾喝止道:“且慢?!?/br> 甚至為他們開脫。 那瞬間,他與老伴,突然有點理解少主。 他拿起竹蒿,重新劃開水面,將這葉扁舟再推向波瀾的河水之中。 而段顯的喜歡,對寧姝來說,何嘗不莫名其妙,但是,跟著他,總比對付謝氏那三兄弟要好。 想到那個差點打出來的be線,寧姝確實有點兒心有余悸。 最重要的是,在謝家的遭遇讓她明白,她雖然處在【無敵】期間,不用怕傷害,但還是需要打手。 她提出條件:“我想游歷大江南北,你也要跟著嗎?” 段顯點點頭。 寧姝又說:“那隨你吧……不過,我只跟你相處二十八日的時間,二十八日后,我們就各奔東西,你能同意么?” 【快樂期】一共一個月,前面已經(jīng)花了幾天,就剩下二十八天。 這一次,段顯沉默得有點久,好一會兒,他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寧姝一眼,終于是點頭:“好。” . 段顯在的滄云派,是武林江湖第一名門,這代表段顯這張臉,很好用。 寧姝想去的地方,都有滄云派的分舵,她本來是把段顯當打手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也是一個行走的金元寶,光靠刷臉,兩人走到哪享受到哪。 譬如這道鮮美的蟹黃面,得有兩個多月才到吃蟹的季節(jié),來福酒樓已經(jīng)能做了,就是不是尋常人買得起的,結(jié)果伙計領著寧姝和段顯入座雅間,便立刻叫上蟹黃面。 伙計說:“段爺救過我們東家,東家說,只要段爺過來來福酒樓,就得上最好的!” 寧姝小聲問段顯:“你什么時候救的來福酒樓東家?” 段顯:“一個月前,幫他,續(xù)接斷的,肋骨。” 其中驚險,自不必言說。 寧姝:“……”他確定他身上沒個什么神醫(yī)系統(tǒng)嗎? 段顯口腹之欲不重,便看著寧姝吃,她似乎在嘀咕系什么統(tǒng),一邊用筷子,把細細的、裹著蟹黃的面條卷成一團,裹在筷子上。 這種吃法…… 段顯放在腿上的手,偷偷掐了下大腿。 好可愛。 突的,卻看寧姝站起來,將卷好的面條,遞到他面前。 段顯呆滯地看著她,寧姝歪了歪腦袋,笑著說:“你快試試看?!奔热皇强丛诙物@面子上才吃到的蟹黃面,那肯定是他吃第一口啦。 段顯接過筷子,將她親手卷的蟹黃面放到口中,半晌,舌尖的味蕾與快樂共舞,他瞇起眼睛。 真的很好吃。 明明厭倦世上所有食物,在這一刻,段顯才發(fā)覺,蟹黃面這么好吃。 接下來幾天,他們吃過許許多多的美食,領略過無數(shù)風景,不拘泥于名勝,有時候便專挑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有時離城鎮(zhèn)太遠,便隨處借宿,頗過了一把江湖兒女的癮。 那日借宿在字個偏遠的尼姑庵,寧姝遇到梁氏,應當說,如今的靜安師父。 脫去光鮮亮麗,不到一個月,她看起來老了十歲。 她顯然也認出寧姝,臉色驟然大變,捻著佛珠的手一直顫抖,她已經(jīng)準備好迎接寧姝的譏諷。 只是,寧姝眼神平靜,好似沒認出她,雙手合十,對她一拜,旁的一句沒有說。 直到目睹她與段顯離開,梁氏都沒回過神。 就……這樣嗎? 寧姝真的沒認出她嗎?為什么她不罵罵她? 一個小尼姑跑過來說:“靜安師父,剛剛那兩個香客出手真大方呀,我們以后不用只吃咸菜饅頭了!” 梁氏驀地腿腳一軟,跌坐在地,和小孩一樣嚎啕大哭。 寧姝給她留了面子。 原來她要她反省,是真真殷切之心,可笑的是她一葉障目,自以為是,最后落得這個下場,自作自受。 這一次夜里,即使寧姝什么都沒說,梁氏還是睡不著。 而離開尼姑庵,寧姝和段顯來到在山野。 涉過一條溪流,寧姝提著妝花裙子,踮起腳尖,卻還是弄濕鞋子,段顯腳步頓了頓。 他蹲下身,道:“我背你?!?/br> 寧姝看著那寬闊的后背,道了聲謝,趴上去后,段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兄?,穿過流淌的溪水。 她盯著段顯的耳后根,驚訝地說:“你耳后有顆紅痣誒?!?/br> 這句話后,寧姝便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rou眼可見地變得紅通通的,后背也十足僵硬。 搞得寧姝還以為自己咬住他耳朵。 她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肩膀:“你把我放下來吧。” 突然,段顯變得十足警惕,他將寧姝放下來,護在身后。 他們遇到刺殺。 說到底,段顯身份還是有些敏.感,各種勢力,想要他命的人,應當不少,面對那些蒙面人,他全身上下緊緊繃著,迅捷如風,有猛虎威勢。 他很強。 那些蒙面人不夠他打的,幾招過后,血色染紅溪流,將最后一具尸體從手中拋下,段顯的身形突然狠狠一怔。 他不太敢回頭去看寧姝。 場面很血腥,他手上沾著人命,她……會怎么看他呢? 終于是,段顯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去,卻看寧姝正在拉著一具尸體:“段顯,快來一起處理掉,別被官府發(fā)現(xiàn)?!?/br> 段顯:“……” 也是,如果她會害怕,那就不是她了。 當然,尸首并不需要他們動手,自有滄云派的人來,寧姝明白后,好好洗濯一遍手,看到角落的白色野花,她摘下幾朵,放在每具尸體旁邊。 段顯問:“你替他們,惋惜嗎。” 看著那幾人,她搖搖頭:“做殺手么,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取人性命者被他人取命,很正常,況且他們要殺你,也不會放過我,我不惋惜,只是……” 她笑了笑,沒解釋。 段顯卻突然有點懂,這她的原則。 兩人遠去之時,風吹動那幾朵小白花,它們打了個旋。 這次遇刺后,十來天都是安全的,直到一日在畫舫上,又來一波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