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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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嫣被化妝師牽著手從衣帽間里往外走,周逸朗背著手倚在門框邊,長身玉立的男人低頭看了眼腕表,他已等候良久。 聽到里面的動靜,周逸朗側(cè)過臉往門內(nèi)張望就再也移不開眼。 陸嫣著一襲祖母綠絲質(zhì)露背長裙裊裊出現(xiàn),她徑直走過他的身邊,少女光潔的薄背,不盈一握的纖腰,長及腳踝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她的燙成微卷的頭發(fā)在腦下挽成一個花苞頭,用銀色碎磚的卡子點(diǎn)綴。 走了幾步后陸嫣站定,她回過頭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那一瞬間,她就像從西方走出來的古典浪漫女神。 周逸朗像是怕驚擾這美麗,他屏住呼吸和她對視,最終他招架不住地低下了頭,他右手攥成拳頭抵在唇邊輕笑幾聲,用以掩飾此刻的羞赧。 化妝師捕捉到周逸朗的表情意領(lǐng)神會地挑了下眉,化妝師牽著陸嫣的手,帶著陸嫣走到落地鏡前。 陸嫣怔怔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周逸朗緩緩走到她的身邊。 化妝師的手搭上陸嫣的肩:You are geous. 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周逸朗。 周逸朗說:“小嫣,化妝師說你很漂亮?!彼钌畹赝戞蹋骸拔乙策@么覺得?!?/br> 陸嫣懂漂亮的意思,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周逸朗牽著她的手往室外走,兩個人郎才女貌就像一對璧人。 周逸朗走到副駕駛將車門打開,入眼就是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他將座位上的花束捧起:“小嫣,祝你生日快樂?!?/br> 陸嫣恍若未聞般繞過他的身邊徑直坐進(jìn)車?yán)?,周逸朗也不在意,他將玫瑰放進(jìn)她的懷里,她捧著花低頭輕嗅,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周逸朗以為他不會再見到陸嫣,自從他去過別墅,陸川再也不許周逸朗和陸嫣有接觸。直到叁天前公司董事長陸慎派人將陸嫣送到英國,將她托付給在當(dāng)?shù)爻霾畹闹芤堇?,陸慎還吩咐周逸朗,關(guān)于陸嫣來到英國的事情不可以向陸川透露半個字。 周逸朗不明白個中因由,但陸嫣來到他身邊給他帶來的喜悅遠(yuǎn)遠(yuǎn)超過困惑,他真的沒有去聯(lián)系陸川,周逸朗冥冥中覺得只要給陸川打去一個電話,自己的美夢就會破碎。 這幾天,周逸朗帶著陸嫣幾乎逛遍了倫敦,大英博物館、塔橋、倫敦眼每一處他都會用手機(jī)和她合照。 從前陸嫣一直呆在別墅里,鮮少出門。她來到英國,每次周逸朗牽著她的手走在倫敦的大街小巷,陸嫣都會非常興奮,她看著金發(fā)碧眼的行人,嘰里咕嚕地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她只覺得新奇。 有一次她看見有位黑人在街頭跳舞,她抓著周逸朗的手站在原地看,黑人小哥跳到精彩的部分她雀躍地拍起手,黑人玩笑般將自己頭上的紅色鴨舌帽蓋到了陸嫣的頭上,逗得她咯吱咯吱地笑。 陸嫣是周逸朗見過最單純也是最隨性的女孩,他喜歡她的同時偶爾也會感到無奈。 昨天陸嫣用餅干碎喂廣場上的鴿子,白鴿在她的頭頂上空盤旋,穿著天藍(lán)色牛角扣大衣,圍著白色毛巾的女孩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周逸朗心中一動,低頭吻了下她的嘴唇,不過輕輕一碰,他的耳根已經(jīng)泛紅。 陸嫣卻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xù)笑嘻嘻地喂鴿子。 今天周逸朗去赴一場宴會,陸嫣作為他的舞伴,他帶著她出席。 陸嫣挽著周逸朗的胳膊,在他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舞會的大堂。陸嫣“咦”了一聲,舞會上有一大半的人戴著面具,她好奇地打量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瞧他們臉上各式各樣的面具。 周逸朗的視線定格前面一個女人身上,那是他的初戀也是他談過的唯一一個女朋友,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她。 陸嫣四處張望的時候,周逸朗俯身湊到低聲說:“小嫣?!?/br> 他緊了緊手里她的手心:“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千萬不要亂跑?!痹挳?,他松開陸嫣的手,往那女人的方向走去。 舞會為來客提供了各種精致的點(diǎn)心,可自助式取用。陸嫣在桌子上坐下吃飽喝足之后在舞廳里游蕩,她四處張望尋找著周逸朗的身影,這里的人很多,他們還戴著面具,她艱難地一個個辨別,卻始終找不到。 她在人群中穿梭,誤入了舞池,數(shù)不清人影在她眼前搖晃,正當(dāng)她感到迷茫的時候,她看見一個男人朝她的方向走來。 高大英挺的男人穿著華美的燕尾服,他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 陸嫣看不見他的臉,只望得見他面具下薄紅的嘴唇和棱角分明的下頷。 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身材極好,寬肩窄腰長腿,更重要的是他那通身的貴氣,人們想象著面具底下他的臉,那一定是英俊無匹。 他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地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男人在陸嫣的跟前停下腳步,她疑惑地抬眸和他對視。 剎那間眼前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舞廳里不知道是跳閘還是停電。 陸嫣被擁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多么熟悉的感覺。 下巴被抬起,腰身被單手掐住,她的唇舌被卷入一個纏綿濕熱的吻。 what happend? 舞廳里的人在黑暗中驚呼,竊竊私語著。 男人在她耳邊粗息:“陸嫣”他的聲音喑啞。 “你十七歲的第一個吻,是不是我的?” 陸嫣感受到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 相隔兩日,卻像闊別已久。 陸嫣抬手擁住男人的脖子,她踮起腳尖,嘴唇印上他的。 陸嫣和陸川輾轉(zhuǎn)地親吻著,舞會上的人在奔走和他們擦肩而過,一滴淚水從陸嫣的眼角滑落,此刻這方小小的昏暗天地里,只容得下他們。 當(dāng)陸嫣擁住他脖子的手臂收緊,她想親吻得更深入時,男人松開了懷抱,她撲了個空。 眼前突如其來的白光刺目無比,陸嫣抬手遮住眼睛。 舞廳重新亮起來,一切恢復(fù)如常,人們走進(jìn)舞池結(jié)伴起舞,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陸嫣抬手摸了摸嘴唇,微腫和濕潤的觸感讓她確信爸爸出現(xiàn)過,可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她撥開人群,提著裙子四處尋找陸川的身影,她走遍了舞廳的角落,一無所得。 陸嫣低著頭失魂落魄地走著,差點(diǎn)迎面撞上一個人。她抬起頭看見了一個身形婀娜的女人,女人挑著眉望著陸嫣,她們正站在陽臺上。 陸嫣一言不發(fā)地要從女人的身邊走過,女人斜著眼瞧著陸嫣,女人把手里的酒杯轉(zhuǎn)了個角度,酒水精準(zhǔn)地灑落在陸嫣的裙子上。 陸嫣回過神低頭往身上望,裙子的領(lǐng)口被酒水暈染出深淺不一的痕跡。 女人漫不經(jīng)心道:“哦,不好意思了。”說完轉(zhuǎn)身要走。 陸嫣從后面拽住女人的胳膊,女人回過身,陸嫣抬手要一巴掌扇過去,女人反應(yīng)極快地抓住陸嫣的手腕:“賤人你想打我?!” 陸嫣抬起下巴挑釁地看著女人。 女人抬起右手要摑陸嫣一巴掌,被陸嫣輕巧地避過,然后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陸嫣始終占據(jù)著上風(fēng)。 周逸朗找了陸嫣很久,終于他找到了陽臺。 “小嫣!”周逸朗不明情況地望著打成一團(tuán)的兩個人,“白蓁你在干什么!” 白蓁趁陸嫣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時候,搡了陸嫣一把,陸嫣分毫不讓地揪住白蓁的頭發(fā)。 周逸朗從背后架住陸嫣,將兩個人拉開距離。掙脫出來的白蓁指著陸嫣道:“周逸朗,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 周逸朗抿著唇一言不發(fā),陸嫣被架住只能對著白蓁憑空踢打,陸嫣的一只高跟鞋蹬到了白蓁的跟前。 白蓁翻了個白眼嗤笑:“像個野人一樣?!彼叩疥戞痰母?,剛想嘲諷幾句,陸嫣的頭往前一撞—— “咚”的一聲,白蓁捂住額頭往后趔趄幾步,她狼狽地蹲在地上,手指點(diǎn)著陸嫣道:“瘋子” 周逸朗將陸嫣放下,他眉眼間有絲郁色,他拽住陸嫣的胳膊:“走?!彼戞掏柵_外走。 白蓁拾起地上的木棍,她走到陸嫣的身后往陸嫣腦后重重一敲。 陸嫣往前倒,周逸朗及時將她扶住,但陸嫣已然暈了過去。 周逸朗回過頭:“白蓁你到底在干什么?!” 白蓁無意中掃了陽臺門的方向一眼,問:“誰在那里?” 男人從陰影里走出來。 “陸川” 周逸朗聽到白蓁口中的名字,他驚訝地轉(zhuǎn)過身。 陸川朝陸嫣走去,他垂眸望了眼陸嫣,反手甩了白蓁一巴掌。 白蓁撲倒在地上,她捂著右臉嘴唇不住地抖索,她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 誰都沒料到陸川會突然出現(xiàn),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 周逸朗感覺手臂一空,他懷里的人兒已經(jīng)被陸川打橫抱起。周逸朗對上陸川的目光,陸川的眼神又黑又沉,如豺虎一般,周逸朗心中一跳,額頭冒出大滴的冷汗。 陸川抱著陸嫣大步流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