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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也怨過她母親,可他不一樣。在他眼中,安荏拋夫棄子,即使這拋棄是為了丈夫和兒子能過得更好。 導(dǎo)火索又是父親間接因?yàn)檫@過世,可生老病死不受人控制,安荏也沒法預(yù)料離開她之后的宋煜修會郁郁而終。 不管是什么樣的選擇,她只希望他永遠(yuǎn)像表現(xiàn)出來的這樣。 永遠(yuǎn)沉靜,赤誠。 宋西忱原本就意動的心,對上她一雙軟而柔的目光,涌出的情感幾乎溢滿而出。幾乎是身體已經(jīng)快過了思維,大手扣住她肩頭,就把人摁進(jìn)了懷里。 小臉猝不及防貼上他胸口,許清端懵了一陣,下一秒,又心慌的想要退開,生怕被外面的人看見。 還沒動作,感受到男人胸膛里跳動的心臟,心頭莫名一震。 不由自主,莫名其妙的,她就平靜了下來,安靜的靠在他懷里。 直到他吻了吻她頭發(fā),開腔的時候薄唇仍舊貼著,低啞的嗓音略顯模糊:“我也高興。” 許清端心頭上軟乎乎的,身子稍微往后退了退,仰頭看著他:“上次媽給了我一本相冊,晚上我給你。” “好?!?/br> “對了,”許清端伸手捧住他的臉,不想氣氛變得沉悶,笑問,“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媽要是知道肯定開心?!?/br> 宋西忱眼底的情緒翻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又愈來愈深,沉不見底。似乎是過去了好幾秒,男人修長的五指才覆上在他臉上作亂的手,許清端心頭微震。 四目相對,許清端頭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濃厚的深情。 他道:“推己及人。” 許清端看著他。 “九歲之前,我不理解我父母之間的愛,”他眼眸微深,似乎是在回想,自嘲笑了一聲,“九歲之后并不打算理解。” 父親從小錦衣玉食,驟然間需要白手起家,即使能力出眾,也還是四處碰壁,勉強(qiáng)維持家里的生計(jì)。 母親時常瞞著父親,同時兼兩三份工。 他過生日,父親總要給他買蛋糕,攢錢也要送最好的禮物給他。 母親時常以淚洗面,再心疼那些錢,也不舍多說一句。 可兩人還是有了矛盾。 他記得鬧得最大的一次,是父親知道母親同時兼著幾份工。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父親摔門而出,一晚上沒回來。母親在臥室偷偷哭了一晚。 之后就是宋氏出了問題,求父親回去主持大局,母親毫不猶豫的趕走了父親,卻沒想到這一別就最后一面。 這樣的愛情,他自始至終都覺得,沒什么好理解的。 許清端心縮了一陣,垂下眼眸。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就覆了上來,握住了她的手。 彼此的體溫傳遞,從指尖傳遞到手臂,又仿佛流淌進(jìn)了血液,令她四肢百骸都略微一震,許清端怔怔地抬頭。 他深眸黑得出奇,喑啞出聲:“我愛你,”他頓了一下,“因?yàn)槲覑勰悖以敢馊ダ斫膺@種愛?!?/br> 許清端知道他愿意接受安荏,肯定不是一蹴而就,也知道定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想過是因?yàn)榘曹鬀]剩下多少時日,也想過是因?yàn)樗旧砭蛺圩约旱哪赣H。 可唯獨(dú)沒想過,是因?yàn)樗麗鬯?/br> 聽著他的這番話,許清端心軟的不成樣子,也酸澀的不成樣子。不由自主地伸手環(huán)住他腰身,主動靠在他胸口上。 “看著你在我身邊日暮途窮,我卻無能為力,”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哪里還敢把你留在我身邊?!?/br> 許清端怔了怔。 “無法守護(hù)自己的感情是我無能,”他指腹輕撫著她的臉,啞聲道,“可若自己所愛的女人都護(hù)不好,那是我身為男人的失敗,也不怪被拋棄?!?/br> 許清端眼眶熱了熱,抬頭怨怪道:“胡說什么呢?” 雖然是個比喻,可她還是聽不得這樣的話。他現(xiàn)在是宋氏繼承人,她是Z.N的大小姐,他們的婚姻是雙方父母敲定下才成的事,沒有門第困擾,也無父母阻撓,如今又彼此心悅,這樣的假設(shè)不會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他們會越來越好。 天下的有情人也會終成眷屬。 他笑了一下:“不胡說了。” 許清端心里還是不太好受,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你太可惡了?!?/br> 豆大的淚珠浸沒在她的衣服上,仿佛也砸到了他心口。 宋西忱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溫柔地看著她笑:“林meimei,嗯?” 許清端撇開頭,不理他了。 宋西忱好笑的把她的小臉轉(zhuǎn)了過來,低頭,與她額頭相抵:“你先生有點(diǎn)不太好意思,待會兒還要麻煩咱們的宋太太先給我做個表率,喊聲媽。” 許清端破涕為笑:“膽小鬼?!?/br> “嗯,不反駁。” … 抵達(dá)醫(yī)院的時候才正午,大雪早就停了,難得出了太陽,陽光明媚。 從電梯出來,剛又在走廊上,才剛轉(zhuǎn)過一個彎,就見不遠(yuǎn)處的病房一陣凌亂,護(hù)士拿著醫(yī)療器物,進(jìn)進(jìn)出出。 容五滿臉焦急的站在病房外,正在慌忙的打電話。 鈴聲在前方響了起來,容五驚詫的抬頭,見到宋西忱就在不遠(yuǎn)處,正朝著他疾步而來,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容五還來不及說話,他大步朝病房走去,伸手就要把門推開。容五急忙攔住了他,焦急道:“少爺,醫(yī)生正在搶救,您就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