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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度蜜月,他也盡量空出時間陪她待著,除了上次出了趟門,很多時候都是晚上才去辦公。 身為宋氏的繼承人,肯定有忙不完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直陪著她。 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她也從不覺得還有哪里讓她委屈了,畢竟他還幫了她繁園的事,滿意到不能再讓她滿意了。 有時候連她都要忍不住懷疑,這男人是打算做二十四孝丈夫嗎? 宋西忱蹙眉,不答反問:“不好嗎?” 許清端撇開視線,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他肩上的衣服,垂下眼眸:“就算你可以空出時間陪著我,我也可以之后都不去繁園。畢竟我的學(xué)習(xí)不足為惜,可你的工作落下了就很難彌補,你沒必要遷就我?!?/br> “你不用這樣?!痹S清抬頭看他,想了想,又很認(rèn)真的繼續(xù)解釋,“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你忙的時候我偶爾也可以做做其他的事情,也不覺得枯燥,要是你因為我耽誤了工作,我心里也過意不去?!?/br> 見宋西忱沒有說話,許清端又笑著說:“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了。” 男人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等她說完話,又忽地朝她湊近了幾分。許清端面上一熱,下意識地低了下頭,溫?zé)岬氖种竻s只是碰了碰她的臉頰。 “好?!?/br> 許清端松了口氣。 幾秒后又抬頭,雙眼璀璨明亮:“我也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想法,就是我們可以在這邊多住幾天嗎?” 宋西忱看著她:“可以?!?/br> … 北城市已經(jīng)大雪紛紛,曼澄灣雖是不下雪,但這邊的天氣也越來越冷,很多時候大家都不樂意出門。 自從知道許清端就是宋西忱的妻子,桑苡心中本就尷尬極了,生怕在繁園碰到許清端,于是她也沒再去過繁園。 然而在回北城的前一天,她才從繁園的其他員工口中得知,許清端也沒再去過繁園。這不免讓她胡思亂想。 或許,許清端介意了? 可是她也沒法解釋,只覺心中羞愧,若早知道許清端是宋西忱的妻子,她寧愿一輩子都沒來過曼澄灣。 可木已成舟,她無力回天,跑去找人解釋又會顯得欲蓋彌彰。最后思來想去,只要她離開了,一切又都會回歸正軌,不會讓他們幾人都陷入尷尬的境地。 手機突然響起,把桑苡逐漸飄遠(yuǎn)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是Lida的電話。 自從那天后,桑苡沒再聯(lián)系過她,也暫時不想見到她。 雖說是為了她好,她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可她不接受以一種再也無法用平常心面對宋西忱的方式。 想起那天Lida在許清端面前說的話,以及她當(dāng)時默認(rèn)的狀態(tài),只覺得像是要窒息般讓她喘不過來氣兒。 實在是太難堪了。 要是宋西忱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覺得她別有居心? 明明早已經(jīng)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可她還在許清端面前說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話,會不會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每次想起這些,她就覺得自己像個惡人,想解釋又不合適。 只能自己在心里干著急。 手機響了又響,就在她想要直接關(guān)機的時候,上面的來電人變成了一串陌生數(shù)字,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號碼。 曾經(jīng)在國外,這串號碼她即使刪了,也從沒忘記過,甚至期待過。 可一晃四年過去了,再接到卻已經(jīng)什么都來不及了。 桑苡只覺得呼吸都不通暢了,微顫著手拿起手機,手指猶豫著縮了又縮,才咬著唇,拇指劃了接聽。 “西忱,我……” “我在門外?!?/br> 桑苡后面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人幾乎是完全呆住了。 … 外面寒風(fēng)凜冽,透著徹骨的冷,不遠(yuǎn)處的海水聲隱隱約約。 宋西忱靠在車身上,兩指夾著點燃的香煙,騰出手看手機上的群聊消息,濃黑的眉毛皺了又皺。 最上面的一條是他剛剛發(fā)出去的:【女人喜歡什么禮物?】 【顧青】:是說三嫂吧? 【祁鶴】:咱們?nèi)?yīng)該什么都不缺,實在要送的話,肯定是要心意~ 【顧青】:項鏈?珠寶? 【祁鶴】:俗。 【傅堯禮】:俗不可耐。 【顧青】:告退。 宋西忱只覺得自己有點蠢,竟然會想著從這群人口中問到有用的信息,還不如自己想辦法送一個。 剛要收起手機,消息又彈了好幾條出來,這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祁鶴】:忱哥,你怎么突然想起來送禮物?這最近也沒有什么節(jié)日吧? 【顧青】:三嫂生日? 最后還是傅堯禮一針見血:【一個男人無緣無故送什么禮物?不就是心里愧疚,惹人不快罷了?!?/br> 【祁鶴】:忱哥,你做什么了? 【顧青】:三嫂生氣了? 生氣? 宋西忱雙眼瞇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條,堅毅清雋。 最近許清端的情緒確實是不太好,準(zhǔn)確來說是對他有點客氣了。說是生氣似乎就有點過了,也沒什么氣可生。 總不能因為桑苡的事和他生氣,以許清端溫婉有禮的性子,大概率也不會自降身份到因為這種事情吃醋。 因此,他才想著送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