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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太后娘娘了,不過林姝姝轉(zhuǎn)念又想,太后對林家印象也就那樣,提及林二,便是本沒有心思,也要生出幾分反對。 思來想去的…… 等了兩天,她可算把司祁等來了。 “皇上幾天沒來,可是叫我好生想念。”林姝姝悄聲說著,給司祁夾了一塊蜜藕。 司祁這兩天一直在處理前段時間堆積的政務(wù),偏總有些不長眼的,總上一些要皇上開大選的折子,他不堪其擾,連著幾日的火氣直升。 也是怕不小心牽怒到貴妃,他才不再往華清宮來,只宿在承明殿里,自己生悶氣,連帶著宮人都小心了許多。 今晚過來前,司祁才處置了兩個行事不端的大臣,一路盡在平息怒火,便是進(jìn)了華清宮,還不似平日那般平和。 林姝姝看出他神色不大對,但也沒細(xì)問,趕緊叫人上了些餐前小食,甜滋滋的,最好叫人開心。 “……還有這櫻桃釀,甜而不膩,吃著心里也能輕快幾分。” 司祁并不喜甜,要不是貴妃親自夾來,他是半口不準(zhǔn)備嘗的,如今給林姝姝面子,吃兩口也就罷了。 “好了,吃夠了,姝姝要嘗嘗嗎?” 說來也怪,他剛才還氣結(jié)著,不過跟貴妃處了會,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了,眉眼間也多了幾分笑,還能湊過去給貴妃牽牽小手。 林姝姝沒有推拒,瞧著他心情好了點,笑吟吟地說:“其實我是有個小事,想跟皇上說說?!?/br> 她用空閑那只手比劃了一下,食指和拇指幾乎要并在一起。 見司祁露出好奇的神色,她便將林瀾和司敏這段時間過分頻繁的行為說了說。 最后再感嘆一句:“二哥和公主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樣好了。” 她用余光小心去瞟,不料被司祁抓了個正著。 司祁忍不住笑了:“難怪阿布說你宮里總有人問,問朕什么時候來華清宮,朕還以為真是你思念,原來是有事了,才著急想起朕來。” “嘿嘿。”林姝姝沒否認(rèn),隨手抓了顆葡萄,把皮剝干凈,然后塞進(jìn)司祁嘴里。 賄賂了! “朕知道了,朕找個時間,找林二來問問?!彼酒羁粗]有多驚訝,林姝姝心中疑惑,便問出來。 司祁說:“朕早就看出林二他心思不純,難為他能忍這么多年?!?/br> “啊?”這個回答著實不在林姝姝考慮范圍內(nèi),不覺驚叫出來。 “你可知,林二初入軍營,他跟的將領(lǐng)便是朕的武師傅?!绷窒嘀臃胖煤玫墓俨蛔觯且粠痛謮褲h子滾在一起。 那時的京畿統(tǒng)領(lǐng)還是郭將軍,司祁學(xué)武的前幾年,就是跟著郭將軍練的。 “郭將軍曾帶兵士外出拉練,途中正好遇到敏敏的車馬,他們避讓時,郭將軍卻發(fā)現(xiàn)林二一直瞅著公主的車架,便是看不著影兒了,還要拔著脖子瞧?!?/br> 等拉練結(jié)束,郭將軍直接將這事稟報給了司祁。 后面司祁也有意試探過,果然察覺出林二對司敏的在意。 “那皇上就一直沒點破?”林姝姝問。 “有什么好點破的,雖然聽著有些不公平,但敏敏那時候還小,誰知道她會不會遇上自己喜歡的人,林二去晚了,也怪不得旁人。” 司祁說:“即便是現(xiàn)在,朕也不打算插手,只要不敗壞了敏敏的名聲,她與林二發(fā)展成什么樣子,便是她們的造化了,朕雖不反對,但也不會多余去賜婚什么的?!?/br> 他雖愛護(hù)幼妹,但總不能時時護(hù)著,且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的,自己先相看著,總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得合心意。 就像他與貴妃,且看緣分吧。 說完,他又捏了捏林姝姝的指尖:“你也是,與其去管他們,不如想想你自己?!?/br> “我有什么?” “貴妃都不知道嗎?昨夜曹貴人身子不適,專程叫了太醫(yī),被朕的起居郎知道了,他正跟朕告假呢。” “!”林姝姝頓時來了精神,“是……要見面了?” 司祁被她神采奕奕的模樣逗樂了:“怎么,姝姝可是想去現(xiàn)場觀摩一二?” “這倒不必?!绷宙樞陕?,但心底的期待莫名高漲,不覺說出,“希望他們?nèi)詢汕橄鄲傊?,也好叫皇上成全了?!?/br> 第61章 姝姝求生第六十一天 不論這話多好聽, 本意卻是不變的, 司祁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在林姝姝側(cè)頰上捏了一把, 見到白皙肌膚上的兩道鮮明指痕,方才意猶未盡地收回手。 兩人今天都累了,用過晚膳只小坐片刻, 就一同歇息下了。 也不知什么時候起, 司祁再不覺得與人同塌而眠是件多么難以忍受的事,睜眼見到貴妃恬靜的睡顏, 便是滿心安然。 若非朝堂上堆積的折子實在是太太太多, 他甚至還想稱病,繼續(xù)同林姝姝無所事事的, 吃喝玩樂睡。 轉(zhuǎn)過天, 等林姝姝睡醒,司祁已經(jīng)離開了。 因司祁昨天晚上那句話, 林姝姝一整天都沒平靜下來。 她幾次叫落梅去外面打探, 看曹貴人的病情如何了, 有沒有外人去看望曹貴人,又或者曹貴人有沒有出來過。 落梅每次回來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回娘娘,什么都沒有?!?/br> 次數(shù)多了, 便是林姝姝心里都起了疑,可千萬別是兩人已斷了情緣, 橋歸橋路歸路的, 往后再無牽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