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jīng)人誰做龍傲天小師妹啊 第63節(jié)
“鳥妃娘娘,地上涼, 快跟咱家啟程吧?!碧K公公笑瞇瞇地催促著。 言稚從地上爬起來,倔犟地在臉上戴了個帷帽, 用來展示自己最后的不屈精神。 “言——”侯時弈見到小師妹要走, 也想跟著回宮, 屁顛顛開口, 然后又在狗皇帝注視下把剩下的字咽了回去。 龍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 最近的一段苦龍日子里, 他已經(jīng)讀懂了小師妹給自己講的《風(fēng)流王爺俏尼姑》里封建王朝的精髓了,這個時代皇權(quán)為尊, 他不能藐視皇帝的存在,他要收斂點。 比如皇帝剛剛給小師妹改了名字, 他就不能在明面上隨意稱呼小師妹原本的名字了。 侯時弈難得聰明一次,轉(zhuǎn)了口風(fēng),很快改口:“言玉吖娘娘, 等等我!” 言稚腳步一頓,腳下生風(fēng),頓時把身后的小公公和大師兄甩開一截! 蘇公公是皇帝近侍, 自然不能屈尊降貴地親自帶領(lǐng)言稚去寢殿, 他喊了個身邊的小公公送言稚去。 言稚這一加速度, 身后兩人視線頓驚。 小徐公公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哎呦喂!鳥妃娘娘等等小的??!” “鳥妃!我是侯時弈??!”侯時弈一起喊。 言稚:“……” 言稚悲傷轉(zhuǎn)身:“可以不要叫我鳥妃娘娘嗎?” 小徐公公終于追來, 猶豫一下, 正色點頭:“好的, 言玉吖娘娘?!?/br> 言稚:“…………” 言稚:“……那還是喊我鳥妃吧?!?/br> * 來到拽菊館時,是一炷香后。 拽菊館比想象中的要好許多,既不破舊也不荒涼,言稚算著來時經(jīng)過的宮殿與沿路景觀,發(fā)現(xiàn)這處距離皇帝居住的養(yǎng)心殿很近,也挺靠近御花園的。 按她的腳程,不用一刻鐘就能到達。 小徐公公跑得直喘粗氣,含蓄擦著額角的汗珠,看著跑完五公里臉不紅氣不喘的淡定鳥妃,覺得這封號根本就起錯了,應(yīng)該起個拽妃,正好陪著拽菊堂的宮殿名號。 “拽……不,鳥妃娘娘,小的扶您進去?!毙旃吠鹊胤鲋灾梢粭l胳膊,帶著人向里走,邊走邊介紹著拽菊堂的信息。 他在宮中也有小十年的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見選秀入宮的秀女直接封了妃位的,這一定是皇帝的未來心間寵、掌中嬌。 “拽菊堂是前朝皇帝最寵愛的貴妃居所,每逢秋天,滿宮的菊花便全開了,綠油油的好看極了?!?/br> 言稚品味了會,夸贊道:“你們陛下的口味真別致?!?/br> 侯時弈跟著唏噓:“起名口味也很別致,太有特色了?!?/br> 言稚幽幽道:“我們很熟嗎?你一個外男怎么往人家寢宮里跑呢?” 侯時弈震驚地看著她:“你忘了我們的關(guān)系了嗎?”、 小徐公公茫然:“你們什么關(guān)系???” 言稚:“最熟悉的陌生人嘍!” 她帶著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徐公公施施然向?qū)媽m里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侯時弈看了眼頭頂?shù)臒崂彬滉?,緩緩抽噎起來?/br> 如此溫暖的天氣,小師妹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語的…… 拽菊館帶著些許的時間味道,宮殿幾處都有著半舊不舊的磨損,但言稚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確認(rèn)了整座宮殿都是自己的后,笑瞇瞇地想打發(fā)走徐公公,自己獨占拽菊館,安穩(wěn)洗個澡。 雖然有清潔術(shù),但她還是怪想念泡溫泉的感覺的。 而且她最近擼元寶時,總覺得有點酸臭味,好像是被大師兄前段日子擼出油了…… 徐公公糾結(jié)地站在原地,表情似有難處。 這個鳥妃怎么看起來不是很懂宮廷規(guī)矩的模樣。 言稚見他不動地方,思索兩秒,手指假裝伸進袖子,實則伸進自己的儲物袋中,扣扣索索地摸出十枚鎏金幣,rou痛道:“今日辛苦徐公公了。” 別人賞看著還沒覺得,自己掏錢總感覺好rou痛。 徐公公確定了言稚多半是不清楚宮中的隱形規(guī)矩,苦著臉解釋:“鳥妃娘娘,蘇公公說讓小的帶您來拽菊館,實則就是把小的賞賜給您,任您差遣?!?/br> 這個機會他也是花了許多銀子才換來的,但沒想到蘇公公人這么好,直接將他派給了言稚。 初次見駕便封妃,這要是承了寵,豈不是即刻便能凌駕在那位盛氣凌人的貴妃頭上,到時他就是大內(nèi)新總管。 言稚一時沒說話,像是在琢磨什么。 徐公公心中忐忑,試探著狗腿起來:“鳥妃娘娘,求您疼我?!?/br> 言稚不自覺惡寒地抖了抖身子,沒大在意地點點頭:“那你在這待著吧,就是——” 她面無表情糾正道:“不準(zhǔn)喊我鳥妃娘娘?!?/br> 天天鳥啊鳥的,說得這么不文明。 “言玉吖娘娘?”小徐公公試探發(fā)言。 “……不行!”言稚即刻否決,過了會,語氣弱下來,含糊道:“喊娘娘就行了。” 三人再次向正殿走去,這里早被定位新來小主的居所,提前收拾了出來,被子茶具等全部換了新的。 言稚試著端起茶壺,發(fā)現(xiàn)里面真的有水,喝起來還有著點甜味,好像是山泉水。 這里候著四個侍女,言稚讓她們自己安排自己的工作,沒事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說完,她看了眼心虛望天的大師兄,扭頭問道:“這個外男在這,真不會被皇帝處死嗎?” 徐公公茫然:“為什么要被處死?” 好多外男都可以進出后宮的,只要在戌時前出去不就好了。 言稚震驚兩秒,后又釋然。 這個世界雖說融合了封建王朝的味道,但在某些地方,顯然還受著修真界的影響。 按她看見的來說,男女設(shè)防的觀念極為淡薄,而且尊卑感也不是很重。 “那沒事了。”言稚笑瞇瞇道:“我餓了,能讓御膳房給我做點吃的送來嗎?” 她想常常滿漢全席是什么味道…… 徐公公第一次被任命,認(rèn)真問道言稚想吃什么,能吃多少。 言稚:“……能做多少上多少。” 徐公公抹了把臉,腳步一深一淺地走出。 這么能吃的鳥妃,真的不是敵國派來的臥底嗎?意圖吃窮他們龜國。 * 徐公公努力為言稚爭取來位份內(nèi)的最大分例,共計端上十六道菜。 言稚嘗了幾口,覺得味道不是很好吃。 侯時弈像是早就預(yù)料到,壓根沒有動筷子,目光一直期待地注視著言稚。 他想吃炸薯條…… 最終,言稚將變化歸類為在修真界中吃慣了靈谷靈獸rou,導(dǎo)致由奢入儉難,有點吃不慣普通的飯食了。 言稚興致缺缺地放下筷子,借口自己想安靜的歇歇,含糊揮退所有人。 偌大的拽菊館內(nèi)很快只剩下言稚和侯時弈兩人。 侯時弈悲痛開口:“我們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不?!毖灾煞裾J(rèn)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了?!?/br> 侯時弈雙目失神:“我是被陷害的,那三個名字都是言玉吖,這個狗皇帝還給我起名叫純猿黑熊將軍,他還賞了我三頭熊。” 他很悲傷:“別人都是忠啊勇的,他非要給我賜封號叫純猿黑熊?!?/br> 言稚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稚揉了揉笑痛的臉,幾秒后,又問道他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他。 侯時弈提到這個也是一臉郁悶,說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在了皇宮中,全身上下所有東西都沒了,修為也時靈時不靈的。 稀里糊涂地被皇帝賜了個純猿黑熊的封號,說他就是命中注定帶領(lǐng)龜國走上巔峰的人,要他西行,完成一個神秘任務(wù)。 他怕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惹出禍來,又怕小師妹他們來皇宮后找不到自己,就一直在這里過著苦龍日子。 侯時弈難過道:“儲物袋拿走就拿走了,為什么把我的玉簡都拿走?!?/br> 言稚隱約猜到了大師兄下面的話—— 果不其然,侯時弈接著有氣無力道:“那個?;殊暤谝幻缘芸隙ㄒ詾槲逸斄耍桓液退麑€?!?/br> 言稚默了半晌:“……不要再說了,師妹欺騙不了自己了,師兄你真的有種美——” “沒智商的美?!?/br> 侯時弈心虛望天,悲憤閉嘴。 小師妹怎么沒有以前可愛了呢? 大致摸清了宮中的一些規(guī)則與線索,天色卻已經(jīng)偏晚,約莫快到酉時的樣子,言稚想了下,決定先問剩下幾人的進展。 她摸出玉簡,侯時弈眨也不眨地看過來,“……加我一個唄。” 玉簡內(nèi)有神識烙印,除卻本人不能使用,但是經(jīng)過主人允許,卻是可以讓他人旁觀的。 言稚清了清喉嚨,說皮膚有點干。 侯時弈頓悟地在拽菊館的柜子里找出一瓶美白膏,言稚挖了一團在手上,揉了兩下動作頓下來,感覺好像挖多了。 侯時弈看了幾眼,屁顛顛地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言稚擼起袖子,開始抹胳膊:“多了抹胳膊也不給你?!?/br> 侯時弈悲傷哽咽:“……可是我真的好想看?!?/br> 言稚裝作不在意地問道:“摸龍角可以嗎?” 侯時弈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