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jīng)人誰做龍傲天小師妹啊 第10節(jié)
可能這就是家賊難防吧。 三人接著一頓嗦,最后,言稚拿出自己剩下的半瓶赤菽峰甜水,一人分了一杯。 她一邊嗦花蛤,一邊有些可惜地說道:“要是可以喝冰的就好了?!?/br> 侯時弈看了她一眼,表情不解,直接伸手接過言稚手中的瓷杯,兩秒后,遞回去,“好了。” 言稚疑惑一摸,滿手冰涼,低頭一看,里面液體隱約透出冰意,自杯璧向外彌漫寒氣。 言稚茫然抬頭。 酒赫遙目光也迷茫了一瞬,侯時弈看起來和他一樣,是金丹期啊,可是就算金丹大圓滿,也不能調(diào)動冰屬性調(diào)動的這樣快吧? 他疑惑,又想到什么,茫然起來。 不能吧,不能是冰靈根吧…… 言稚正震驚的和侯時弈說話:“這個手訣能教教我嗎?” 冰屬性手訣和引火訣凝水訣這種不一樣,后面的屬于陰陽五行,存于空氣,但單手凝冰的功法,都是極稀少的,這也是言稚剛才可惜的說要是有冰的甜水就好了的原因。 冰屬性是被列為五行之外的,屬于變種,很難靠神識尋覓,更別提凝聚出來。 但是看侯時弈凝聚時很輕松,言稚覺得,他使得可能是基礎(chǔ)手訣。 侯時弈正在夾丹爐里最后一個花蛤,聽到聲音,動作一停,分出心神回應(yīng):“天生會的,沒手訣?!?/br> 酒赫遙恍惚一下,依靠本能夾起最后一個花蛤,沒抬頭:“師兄真是冰靈根???” 侯時弈沒撈到最后一個,目光注視著酒赫遙,幽幽說道:“冰靈根不也吃不到最后一個爆炒花蛤。” 酒赫遙今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傲天峰的,他只知道,自己又恍惚地問了一下言稚,問她是什么靈根。 言稚沉吟幾秒,認真說道:“我很平平無奇的,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木靈根?!?/br> 和龍傲天們差了一截,她的都不是變異的。 酒赫遙下意識接道:“還有呢?” 言稚茫然:“沒了,我只有木靈根?!?/br> 酒赫遙流下名為悔恨的淚水,他再也不說傲天峰窮了,他也想貧窮的只剩純系單靈根,修真界萬中無一的問道體質(zhì)。 要知道他這種水為主的金水雙靈根,天賦已經(jīng)稱作修真界偏上的了。 侯時弈和言稚這種純系單靈根,在哪個峰,都是要被掌座真人寶貝地供起來的好嗎? 酒赫遙恍惚地走出傲天峰,聽著西陵澗此起彼伏的獸吼,覺得信念崩塌了。 他覺得五萬下品靈石,都不能填滿自己的心靈窟窿。 忽然,他太虛令閃動起來,神識剛一溝通,就是自己師尊劈頭蓋臉的問候:“小兔崽子你跑哪去了,快滾來西陵澗!” 酒赫遙:“……” 酒赫遙掐斷神識溝通,深深地抽噎了一聲。 * 江聿為回到傲天峰的時候,言稚正抱著洗好的丹爐仔細琢磨著。 侯時弈不解:“師妹你很喜歡嗎?” “倒也沒有?!毖灾蓪W⒌財[弄著,想找出什么不一樣的。 她總覺得龍傲天的東西,可能會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尤其是長得這樣有故事感的。 言稚想了個搪塞的借口:“我就是覺得它炒菜挺好用的,想看看是不是篆刻了什么陣法?!?/br> 侯時弈正抱著元寶左看右看,“那就把它送給師妹——” “明天我再來吃烤魚?!焙顣r弈接道。 言稚瞬間收回婉拒的話。 這個丹爐,是真的丑,但導(dǎo)熱效果倒是意外得好,用來炒菜還挺不錯的…… 侯時弈在一旁拿著修復(fù)經(jīng)脈的丹丸逗元寶,后捧著它的圓臉蛋,笑了聲:“這體型,餓著都能比其它小貓咪多堅持兩天?!?/br> 言稚想說什么,抬眼的瞬間,與站在月光下的江聿為視線相撞。 情勢變得非常詭譎。 言稚抬起的頭緩緩再抬。 她覺得今天的月亮還怪漂亮的,正適合賞月。 江聿為來到侯時弈身后,語氣寡淡:“你憑什么說它胖?” 侯時弈擼貓動作一停,目光掃向江聿為,又看向言稚,疑惑問道:“……我哪個字提胖了?” 言稚抱著丹爐,想找到一點支撐,她緩慢勸道:“大師兄你可以換個思路,你說元寶不胖就可以了?!?/br> 侯時弈想了想,轉(zhuǎn)頭對江聿為開口:“你家貓瘦得就只剩rou了?!?/br> 言稚:“……” 江聿為淡淡看著他,說:“你這身修為,就是為了不被打死存在的吧。” 侯時弈:“我金丹大圓滿!” 江聿為平靜回擊:“那你為什么不到元嬰?” 侯時弈:“你管我?” 江聿為聲音沒什么情緒:“我哪個字說管你了?” 侯時弈梗了一下,迅速換了話題接著杠:“那你為什么來這?” 江聿為瞥了他一眼,視線中帶些認真的疑惑:“這是你家?” 他等了兩秒,替他說道:“這不是你家,我來找小師姐。” “我……” 江聿為再說道,“而且你抱的貓是我的?!?/br> 侯時弈:“……那還你?!?/br> 侯時弈背影凄涼地離去。 江聿為注視著他離去,又看向言稚,沉默些許問道:“我們?nèi)バ≈窳???/br> * 言稚幾乎是小跑著從院子里出來,跟在江聿為身后,向小竹林方向走去。 傲天峰長久無人來,山上的路盡是漫天瘋漲的野草,言稚走得深一腳淺一腳,跟在江聿為身后。 氛圍靜謐的到像沉沒進了漆黑湖水,只有簌簌作響的夜風(fēng)。 言稚努力跟上江聿為的步子,中途想到什么,和他說道:“赤菽峰的師姐說元寶獸核有損?!?/br> 江聿為步子頓了下,很快恢復(fù)尋常,“我知道?!?/br> 言稚看了小師弟兩眼,沒有再說下去。 現(xiàn)在有沒有十二階煉丹師還是未知,即使有—— 想到煉丹過程中要消耗掉的龐大資源,言稚遲疑一下,小師弟會為一只無用的小妖寵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嗎? 言稚沒有說話,江聿為也沒再說,直到兩人來到竹林深處,他才看向言稚,說道:“獸核的事,我會試著尋找方法的。” “這件事與小師姐的牽扯并不深,小師姐不用為此煩心。” 江聿為站在夜色中,月光自竹稍打在眼睫下方,投出一道薄薄的淺色陰影。 言稚這時才發(fā)現(xiàn),江聿為的臉色,有些過分的白。 言稚猝然想到什么:“小師弟,你是受傷——” 江聿為側(cè)對著她,聞言望過來,“沒事?!?/br> “開始吧?!彼麤]讓言稚再開口,接道,“我先為小師姐演示一遍?!?/br> 言稚愣愣點頭。 腰側(cè)長劍應(yīng)勢出鞘,劍身在夜色中襯出一泓青白的光。 江聿為的動作很快,又好像很慢,言稚看著劍身反襯的淡淡寒光在竹林中此起彼伏,劍氣隱匿再透出,浮過竹葉,激起蟲鳴螽躍。 收劍瞬間,轟塌聲四起—— 言稚順著聲音望去,以自己為中心,被清出一方九尺見寬的空曠地界,腕臂粗的紫竹在言稚視線下,攔腰折斷,寸寸崩塌。 江聿為對她說道:“這套劍法叫沖虛?!?/br> “我們今天學(xué)第一式,流風(fēng)回雪?!?/br> 他站在竹林與清出的空曠場地邊緣,光線半明半暗地打在臉上,辨不清情緒,只能聽到他說:“第一式很簡單,只有九十二個步法變化和六十二次連續(xù)出劍?!?/br> 他聲音不高,但很清晰:“第一式攻擊值并不高,所以對速度要求會降低一些,小師姐今日初學(xué),只需在六息內(nèi)完成就可以?!?/br> 他看向言稚說道:“可以開始了?!?/br> 言稚抱著自己的小劍站在原地:“……???” 江聿為蹙眉不解:“嗯?” 兩人對視,均在彼此的眼神中看見了一絲不敢相信的狐疑。 很久后,江聿為沉默著上前半步,“我們從身法配合開始?!?/br> 一刻鐘后,江聿為抿了抿唇,說道:“……我們從劍法開始?!?/br> 又一刻鐘后,江聿將佩劍收回劍鞘,沉默半晌,說道:“……我們從揮劍開始。” 系統(tǒng)眨著豆子眼,細聲細氣的聲音寫滿擔(dān)憂,“噠!宿主,你真的可以嗎?” 言稚聽見詢問,微不可察地點頭一下。 系統(tǒng)佇立在原地,最后,它把四個爪子縮回烏龜殼,豆子眼緊閉,只留一條小縫,用來觀看外面的情況。 言稚:“……” 江聿為好似察覺到言稚突然間的情緒變化,側(cè)身看了她一眼,就像羽毛隨風(fēng)掠過般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