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灑掃丫鬟后 第61節(jié)
經(jīng)過一番苦挨,她終于生下了一個女兒。晉母臉色發(fā)青, 孩子都沒抱就走了。 晉童更不見人。 剛剛生產(chǎn)完的羅茵茵兩眼一黑,氣暈了過去。 三日后,晉童才不緊不慢回來,參加女兒的洗三禮。晉家人原是不想辦, 還是羅父出面威懾,晉家才妥協(xié)。 但萬萬沒想到,晉童竟然在洗三禮上暈了過去,經(jīng)大夫診斷,晉童得了花柳。 羅茵茵愣了半晌,而后身子猛地一仰, 便人事不知了。 晉母哭天搶地,罵羅茵茵看不住丈夫,是個掃把精。 羅父好懸才挺住, 強壓著女兒跟晉童和離,帶著女兒跟剛出生三天的外孫女回羅家。 晉家本來不肯放人,晉童得了病, 可能就這么一個女兒了, 丫頭片子也是一點血脈。 但羅父不是軟柿子, 態(tài)度強硬分毫不讓。 晉羅兩家的短暫聯(lián)姻讓外人看足了笑話。羅茵茵受到打擊, 剛出月子就沒了。 羅父一夜之間皺紋橫生,老了七八歲。 文大郎跟顧澈說起此事還唏噓,“羅老爺對外不是良善之輩,對他這個女兒倒是好的?!?/br> 顧澈附和。 文大郎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對方垂眉斂目,可背脊卻挺的筆直。 文大郎不是目空一切之人,他知道鄉(xiāng)下農(nóng)戶里也能長出俊才,可是剛到本地時,阿九都認(rèn)不得幾個字。 但如今短短幾個月,阿九不但行事老練,盤的點心鋪面生意也紅紅火火。 文大郎總覺得哪里不對,偏一時又說不上來。最后只得將阿九的變化歸咎為天賦。 他嘆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發(fā)現(xiàn)一個新種類。” 海膽的風(fēng)頭過去了,想要酒樓生意再上一層樓,還得有創(chuàng)新啊。 可惜文大郎招來的廚子并不算太出眾,琢磨出的新菜文大郎嘗過,不過爾爾。是以文大郎把主意打到發(fā)現(xiàn)新的海鮮種類上。 顧澈垂首:“或許過段時間有吧?!?/br> 文大郎眼睛一亮。 顧澈:“公子是有福之人,上天總會厚待你?!?/br> 文大郎眼里的光消失了。 他還以為阿九有法子了,沒想到是在安慰他。 文大郎擺擺手:“我有點悶,阿九你退下吧?!?/br> 顧澈:“是?!?/br> 外面烈日高懸,樹葉蒼茂。蟬鳴聲藏在樹葉里,陣陣擾得人心煩。 顧澈瞇了瞇眼,今年以來只下過兩場雨,且時間極短。 江南水豐草茂,實在不應(yīng)該。 顧澈心里微沉,良久呼出口氣。 他擔(dān)憂著氣候,其他人就沒想那么多了。 邵和看著他們的錢袋子鼓鼓囊囊,開心極了,好多錢。 天氣炎熱,他們的酸梅湯和綠豆湯賣的極好。邵和巴不得天氣再熱點。 黃昏時候,他們回到慈恩堂,照例上交所得。 然而馬康居然只拿出三十來文,他身后的兩個人昂首挺胸,面無表情。 馬康看著葉音,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啊音姑娘,哥幾個面兇,真的賣不出去?!?/br> 葉音:“那你們走吧?!?/br> 馬康的表情僵住了,他身后的兩人也傻了。 馬康黑了臉:“音姑娘,你什么意思?” 葉音抬眸:“別把人當(dāng)傻子,慈恩堂廟小,容不下幾位。請便?!?/br>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絲毫不給馬康幾人面子。屋里氣氛凝滯,其他人不敢吭聲。 “聽不懂人話啊?!鄙酆统值鮾豪僧?dāng)?shù)溃骸澳銈兲珱]用了,還不滾?!?/br> 馬康兇狠地瞪著邵和,邵和聳了聳肩:“我好怕喔。” 馬康回頭又看了葉音一眼,倏地笑了:“音姑娘,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br> 他示意同伙:“哥幾個,走了?!?/br> 三人走出慈恩堂的大門,夜風(fēng)吹的人很舒服,馬康駐足回頭。 “別看了,這里沒你們的地兒。”邵和親自關(guān)上慈恩堂的大門。 看著那扇半舊的木門,三人怒火高漲。 “康哥,就這么算了?” “娘的,被一個黃毛丫頭羞辱,老子咽不下這口氣?!?/br> 馬康眸光明明滅滅,冷笑一聲:“怎么可能。” “走了。”他道。 音姑娘,是你逼我的。你會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 夜色將三人的身影隱沒。 而馬康三人的離開,也讓慈恩堂的氣氛好轉(zhuǎn)許多。 熄燈后,臭蛋跑到邵和身邊捂著嘴悶笑,而后用氣音道:“討厭鬼終于被趕走了?!?/br> 他真的煩死馬康他們了。吃飯時馬康他們吃得最多的,一干活就找不到人了。 邵和跟著勾了勾唇,隨后又抿直嘴。 他擔(dān)心馬康會回來報復(fù)。 不過壞女人武藝高,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 次日他們照常出門做營生,只是白日里,邵和總感覺有人在打量他,卻又沒找到人。 四日后,天干物燥,一點星火點燃了草棚,而后迅速壯大,蔓延。 夜色下,火光沖天。 馬康那張熟悉的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清晰可見。 邵和雖然憤怒,卻詭異的有種踏實感。 他就知道馬康這癟犢子要使壞,只是邵和緊跟著想起,壞女人今晚不在慈恩堂。 壞女人住在城里,有時候她會回城,有時候又待在慈恩堂,不過次數(shù)很少,且沒有規(guī)律。 昨日壞女人還在,今日壞女人一走,馬康就來放火。 邵和喝道:“你跟誰勾結(jié)的?” 馬康微滯,隨后仰天大笑:“小子,你很聰明,可惜啊” “晚了?!瘪R康朝慈恩堂喊了兩聲,一個年老的女人和一個年輕女人,以及一個二十六七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討好道:“康哥,都藥倒了?!?/br> 邵和怒道:“你們這群叛徒?!?/br> 男人被踩了痛腳,立刻嚷嚷:“女人怎么配指使我,她拋頭露面,不知羞恥,蕩.婦?!?/br> “我七尺男兒,有我的尊嚴(yán)?!?/br> 邵和臉色一變,胃里翻騰,他從沒如此惡心過。 對方還在喋喋不休,邵和已經(jīng)懶得理他,而是看向女人:“周翠你們母女呢?” 周翠躲在馬康身后:“他是我男人,我都聽他的?!?/br> 周翠手里還攥著一個錢袋子,邵和雙目噴火:“那是慈恩堂的錢,放下!” 他抬腳沖了上去,卻被馬康身邊的男人攔住,馬康洋洋得意:“小子你說錯了,這不是慈恩堂的錢,而是我的。還有…” 馬康看著周圍的火勢,“今晚之后,也不會再有慈恩堂了?!?/br> “誰說的?!笔煜さ穆曇羝崎_夜暮,火光顯露她的身影。 葉音手持弓箭,神情肅穆。 周翠驚聲尖吼:“你不是走了嗎?” 葉音:“我沒你那么蠢?!?/br> 周翠哽住,惱羞成怒:“你回來了又怎樣,康哥帶了二十幾號人?!?/br>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主事人?一個丫頭片子?!狈路鸸室庥∽C周翠的話,隱藏的混混也現(xiàn)身了。 混混頭子不懷好意地看著葉音:“你要是乖乖聽話,我留你一命。” 葉音:“那慈恩堂其他人呢?” 混混頭子笑道:“當(dāng)然是殺了。” 葉音忽然明白為什么邵和他們擺攤,除了最開始被其他攤主為難,后邊都沒什么事的原因了。 混混不是放過了他們,而是在憋波大的。 還有此處火光彌漫,城里的巡邏隊居然沒有半分動靜。葉音不知道是感慨混混頭子辦事熟練,還是官府太腐爛。 葉音跟混混頭子說話間,邵和終于掙脫了轄制。他用力呼喚著其他人,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臭蛋他們幾個跟他關(guān)系好的。 今晚周翠準(zhǔn)備的飯食,邵和沒動,他嫌難吃。 邵和沒吃,他幾個小弟也就不吃,沒想到躲過一劫。 邵和吩咐小弟:“拿水把其他人潑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