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妄我 第96節(jié)
“餓嗎?”他問。 白桃搖頭,視線卻被耳側(cè)堅硬的物體所吸引。她歪頭看了看,是司柏翎脖子上帶的項鏈。 “這是什么?”白桃伸手抓起吊墜,這里摸摸那里碰碰?!笆俏宜徒o你的嗎?” 她想了想,又點(diǎn)頭。對,一定是她送的。 她有印象。 司柏翎握住她的手腕磨擦了幾下,道:“嗯?!?/br> 他低眸,視線落在白桃纖細(xì)白嫩的手腕上。 那里空空如也。 “可我記得,我送給你的是小黑蛇啊?!?/br> 白桃眼睫輕顫,似乎在思考什么。 卻不知,這話落在司柏翎耳里不亞于平地驚雷。 “嘶,疼?!卑滋页榛刈约旱氖滞?,邊揉邊道,“你干嘛?” 司柏翎沒說話,他眼神隱晦不明。看似沒什么反應(yīng),可放在白桃腰上的手臂卻是青筋暴起。 “…小黑蛇”他低聲呢喃著。 話里抑制不住的陰沉氣息讓白桃身形一顫,她抿唇生氣的看向司柏翎。并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變了情緒。 司柏翎起身,一言不發(fā)的離開臥室。 他的背影并不平靜,步伐也不似以往那般從容不迫。 心里在想什么,沒有人能知道。 寂靜灰暗的書房里,司柏翎眼底空洞。他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可是效果卻微乎其微。 他控制不住的想,白桃現(xiàn)在說愛的究竟是他,還是那個和江令融為一體的司柏翎? 在白桃心里,他究竟是江令還是司柏翎? 他抱她,親她,占有她時,她腦海里回憶的是他嗎? 他們是沒有以前的。 那些熟悉的動作,熟悉的事情都是白桃和江令的以前。 司柏翎失神的看著臥室的方向很久,久到屋里沒了動靜。他心愛的女朋友睡著了。 他笑了。 掌心被大力掐出了血痕,司柏翎仰頭卑微的想。 他甘愿和以前的江令融為一體。 只要白桃不離開他。 第70章 江令回國 江蟄天被逮捕入獄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 司柏翎正在給白桃吹頭發(fā)。 他神情微動,知道這件事一定和江令有關(guān)。 只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讓江蟄天甘愿被逮捕。畢竟像他這種只手遮天的人, 就算手上真的有人命也多的是方法撇開責(zé)任。 這事無疑在a市掀起了一陣狂風(fēng)。 司柏翎放下吹風(fēng)機(jī),接通了陳驚與的電話。 “我懷疑江蟄天已經(jīng)瘋了。” 對面第一句就直奔主題。 司柏翎看了眼沙發(fā)上開心看劇的白桃, 然后退出臥室走到書房。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的瘋,我之前閑的沒事去拜訪過他?!标愺@與的聲音愈發(fā)的凝重, “當(dāng)時沒見到人, 但是我看到他身邊熟悉的人都被換了。你也知道, 江叔本來就精神不正常。所以, 要想扳倒他只能從這方面下手。” “這就是他出國的目的?”司柏翎低語, 心底卻泛起一絲不妙。 “很顯然, 他成功了。”這個“他”指的是誰,陳驚與心知肚明。 這下他是徹底佩服甚至是驚恐了。 江蟄天是誰? 掌權(quán)江家這么多年, 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無人敢反。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折在自己的兒子手中。 可見江令有多恐怖。 這下不僅是江家要翻天了,就連a市都要變一變。 司柏翎掛斷電話, 不容他去思考這件事的后果。 “柏翎?!?/br> 屋內(nèi),少女尾音拖得長長的叫他名字。 司柏翎大步走過去,順手倒了杯牛奶遞給白桃。 “怎么了?”他問。 “放寒假的時候, 你會和我一起回家嗎?”白桃喝了口牛奶, 唇邊便沾上了一圈奶漬。 “你想的話, 可以?!彼景佤釘宽? 坐在沙發(fā)上將人撈進(jìn)懷中。 白桃眉眼彎彎, 笑著撲進(jìn)司柏翎懷中。 “我媽剛剛給我打電話, 我說放假要帶男朋友回家。她竟然一點(diǎn)都不驚訝?!?/br> 她雙手環(huán)住司柏翎的脖頸,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在逐漸僵硬。 “這說明,我以前就和mama說過你 ?!?/br> “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回過家啊,我媽說要做你喜歡吃的烤魚?!?/br> 白桃漂亮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狀,卻發(fā)現(xiàn)司柏翎臉色并不是很好。 “怎么啦?” “沒什么?!彼景佤嵘焓郑醋“滋业哪X袋。 因?yàn)橄乱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嫉妒的嘴臉?/br> 烤魚是江令喜歡吃的,白桃的mama記得的是江令。 那份調(diào)查資料上,江令在白桃家里過了三次新年。 這些都是他沒得到的。 司柏翎有時候會想,他做的可樂雞翅,白桃只吃了一塊。 江令做的可樂雞翅,白桃會不會都吃光? 他送的手鏈,白桃也只帶了一天。 可他知道,江令送的手鏈白桃?guī)Я艘荒辍?/br> 白桃的父母,他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閉嘴聽從他的安排??伤ú蝗ツ切┱鎸?shí)發(fā)生的回憶。 甚至,他開始害怕。白桃會恢復(fù)記憶,徹底想起江令。 到那個時候,他連當(dāng)替身的資格都沒有了。 下午的時候,司柏翎要去參加一個商業(yè)酒會。 這種酒會一般會要求帶一個女伴,當(dāng)然,這個規(guī)矩是管不了司柏翎。 他穿上銀灰色的西裝外套,電話里吩咐了一下助理開車過來接他卻被白桃聽到了。 白桃眨了眨眼眸,小跑過去抓住司柏翎的衣角。 “你今晚不回來嗎?”她語氣低落。 “有酒會,要晚點(diǎn)回?!彼景佤崦嗣陌l(fā)頂,眼神寵溺。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br> 今天是星期六,白桃待在房子里悶得很。最近熱播的劇也都看完了,實(shí)在不知道該干嘛。 司柏翎思索了一下,他并不愿意讓白桃接觸那些名利場。也擔(dān)心會有人對白桃不利。 但是,白桃想去。 那就只能依著她,畢竟以他的實(shí)力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 那才是笑話。 酒會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diǎn)。 白桃換了身禮服裙,純白色的。和司柏翎的西裝是一個色系,使得兩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看著很相配。 可剛進(jìn)酒店,白桃就后悔了。 她應(yīng)該躺在家里老老實(shí)實(shí)復(fù)習(xí)的。 酒會里人很多,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白桃平時會接觸的那種社會人士。 他們進(jìn)來后,就直接去了二樓。 人少了很多,可其中的壓迫感卻更加的強(qiáng)勢。 “柏翎?!彼死景佤岬囊滦?,想回家卻又覺得自己這樣很不禮貌。 “嗯?”司柏翎英挺的眉眼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