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妄我 第70節(jié)
“好?!?/br> 二人剛走出房門,一陣重物摔打聲就傳進白桃耳邊。 她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想找出聲音的來源。最后發(fā)現(xiàn)是在隔壁的房間里, 那里的門虛虛掩著, 只留下一道細縫。 白桃想問保鏢司學(xué)長是不是在里面, 卻無意間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眼神一變, 當(dāng)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身旁故意放慢速度的保鏢并沒有攔她, 而是等她進去后才跟著她一起進去。 白桃走進房間, 頓時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屋內(nèi)的物品全部被大力摧毀,亂作一團。而在一團廢品中,江令和司柏翎瘋了似的扭打在一起,動作兇殘,拳拳見血! 在他們幾米遠的地方,一個條紋西裝的男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 白桃被嚇懵了,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這道聲音并沒有讓屋內(nèi)二人停下手。 江令不要命了似的攻擊司柏翎的致命點,眼眶猩紅,已然是瘋子狀態(tài)。 司柏翎的私人醫(yī)生曾經(jīng)說過,這種刻在血水里的遺傳疾病。不管他壓抑的有多深,都不代表找不到突破點。 更何況,江令幾年前就發(fā)過病。 當(dāng)時的誘因沒有人清楚,但這次的誘因 是白桃。 “承認吧,你和你的父親一樣?!?/br> 司柏翎壓低語音,用只有江令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道: “都是個控制不住暴戾分子的野獸?!?/br> 這兩句話江令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月圓夜發(fā)瘋的狼人。 眼里只有殺戮。 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東西。 將這個誘騙了他女朋友的男人弄死是他目前唯一的想法。 司柏翎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當(dāng)然他并不打算使用。 二人的武力值相當(dāng),可現(xiàn)在江令已經(jīng)瘋得不認人了。 瘋子是不會有顧慮的。 司柏翎因為分出神去看白桃導(dǎo)致躲避不及被江令一拳砸中太陽xue,他眩暈了幾秒后撐著意識強行調(diào)整二人的位置。然后將匕首握在手中,再次出聲挑釁: “你想讓白桃落得和你母親一個下場嗎?” 眾所周知,江令的母親是被他爹發(fā)病時親手殺死的。 話音落地這一刻,司柏翎清楚的看見江令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 像是一直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最害怕的事被人當(dāng)眾說了出來。 隨即就是滔天的戾氣。 “你該去死!”江令怒吼。 他動作愈發(fā)的兇狠,而司柏翎握在手中的匕首也在兩人不斷變化動作的打斗中落到了他的手上。 打架時致命的武器被敵方奪走,這不該是司柏翎會犯的錯誤。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江令已經(jīng)兇殘到?jīng)]有腦子去想這件事。 他的心里只有弄死司柏翎。 兩分鐘后,少女的一聲驚呼徹底將鬧劇拉開。 “江令,你快住手!” 白桃的眼底映出一片刺眼的鮮紅,她顧不上害怕,小跑過去。 而這邊,司柏翎倒在血泊中,眉頭緊皺。 他沒有躲避那一招,雖說是故意之舉但也是確確實實的挨了一刀子。 白桃身后的保鏢神情變了變,剛想上前就被司柏翎用眼神制止。 “司學(xué)長,司學(xué)長!” 白桃撲過來張開雙臂擋在司柏翎身前,她仰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男人。 “江令,你在做什么?” 她不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只看見了兩人扭打在一起。然后江令他竟然動了刀! 還傷心病狂的捅傷了司學(xué)長! 白桃不是傻子,剛剛江令的招式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是真的想殺了司柏翎! 然而這一眼,卻讓白桃心臟猛地一跳。 江令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病態(tài),額間的碎發(fā)半遮著眉骨,那雙陰騖瘆人的眼眸充滿了血絲。他手里緊握著鋒利的匕首,卻因為白桃的聲音而停頓了下來。 然而下一秒,他又抬步上前。 像是已經(jīng)不認識面前擋著的是誰。 白桃瞳孔一縮,整個人呆在原地。 “白桃,他發(fā)病了!”司柏翎眼神變了變,低吼道,“快離開這里!” 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司柏翎也不裝了。直接給保鏢使了個眼色,然后站起身想護住白桃,然而他的手才剛碰到白桃就猛地一陣刺痛。 江令下手的動作極快,眨眼間刀子就在司柏翎的手上留下傷痕。 要不是司柏翎及時收回手,估計會被砍掉半個手掌。 “江、江令”白桃白皙的臉頰沾上了司柏翎的血,刺眼奪目。她跪坐在地上嚇的嘴唇哆嗦,眼眸泛起淚花。 這是戀愛后,她第一次被江令嚇哭。 少女混合著恐懼的哭泣聲傳進江令耳中,混亂的意識被強行扯出一絲清醒。 看清眼前的場景江令頭痛欲裂,寧愿自己不在清醒。 “為什么要喜歡他?” 他放下匕首,嗓音沙啞。 “不是說,不會騙我的嗎?” 白桃不斷的搖頭,她已經(jīng)被嚇的說不出話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江令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身后耳朵房門被人大力踢開,保鏢帶著一堆安保闖進屋內(nèi)。而江令卻猛地頓住身形,眼神恐懼。 他死死的盯著白桃臉頰上的鮮紅血液,混亂的大腦不停的回想自己做了什么。 “白桃。” 他伸出手,試圖撫摸地上柔弱的少女。 然后還沒等他觸碰到白桃,便被一股大力強制壓倒在地上。 司柏翎低咳兩聲,看著過來扶起他和白桃的幾個人道: “去醫(yī)院?!?/br> 話落,他安撫的摸了摸白桃的后腦。 幾個訓(xùn)練有序的保鏢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他們精神緊張生怕江令反抗。 然而江令卻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他渾身都在顫抖,視線卻是緊緊的盯著離開的兩人。 白桃 他伸出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醫(yī)院里 白桃還沒有緩過神,她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雙眸無神。 江令 江令怎么會變成那個模樣。 里面的房門被打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看了眼還呆坐著的白桃就打算離開套房。 “醫(yī)生,醫(yī)生?!卑滋曳磻?yīng)過來立馬站起身上前,問道,“司學(xué)長的傷口嚴重嗎?” 醫(yī)生擺了擺手,道:“沒傷到要害?!?/br> 白桃松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打開房門。 司柏翎面色蒼白,英俊的臉龐仿佛堵上了一層薄紗。 見到白桃,他捂著胸口緩緩坐起身。 “過來?!?/br> 他對著白桃招手。 白桃走過去,站在病床前。 司柏翎上下看了幾眼,低聲道:“嚇到了?” 白桃點頭,眼角的濕紅還未散去。 她張開嘴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司柏翎伸出手,落在她發(fā)頂輕柔了兩下。 “是我疏忽了。” “司學(xué)長,發(fā)生了什么?”白桃沒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