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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嬌夫君變忠犬 第20節(jié)

    云依依決定親自來一趟,看有沒有什么辦法求取到藥材。

    劉伯事先約了藥材鋪?zhàn)拥睦习?,定的就是今天?/br>
    方盛惜隨著云依依一起來到藥材鋪?zhàn)?,深深的舒了口氣。先才她答?yīng)得爽快,心中其實(shí)忐忑的不得了,生怕云依依會帶她去什么不好的地方,結(jié)果看到是藥材鋪?zhàn)?,徹底放下了心?/br>
    云依依身體不好她是知道的,云氏天天掛在嘴上念叨,可從沒見她請過大夫替云依依瞧病。云依依的身體云氏不上心,云依依自己肯定是格外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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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經(jīng)與編輯商議,本文4月9日入v,屆時萬字掉落,9-11日訂閱留言發(fā)紅包,請大家多多支持(*^▽^*)

    第35章 討藥

    劉伯早已在藥材鋪門口等候, 看到將軍府的馬車過來快步上前,立在車前恭敬的候著云依依下車。

    “小姐,百草行的老板已經(jīng)到了, 在二樓等您。奴才已經(jīng)為表小姐在對面茶樓里開了一間廂房,表小姐可以過去稍作歇息?!?/br>
    云依依了然, 對方盛惜說:“二表姐, 我有些事情要做,你可以在茶樓里等我一下嗎?”

    方盛惜點(diǎn)了點(diǎn)頭。

    劉伯沖方盛惜鞠了一躬, 領(lǐng)著云依依進(jìn)了百草行。

    方盛惜轉(zhuǎn)身走向?qū)γ娴牟铇恰?/br>
    劉伯早在茶樓里訂好了間包廂,因?yàn)榻o的銀子多,伙計(jì)一直守在門口候著。他看著劉伯接的兩位小姐下車,自然知道包廂內(nèi)要招待的客人就是這兩位小姐了。

    看到方盛惜向這邊走來, 他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小姐, 這邊請。”

    方盛惜怯怯的,抓緊手帕, 跟著伙計(jì)進(jìn)了茶樓。

    茶樓里人很多, 一桌四五個客人,點(diǎn)著一壺茶,一碟花生米, 就這樣悠閑的在茶樓里坐半天, 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方盛惜低著頭,跟在伙計(jì)身后,生怕被人注意到了。

    她甚少出門,以前大哥還在京城的時候,偶爾還會帶她出來玩玩。后來大哥跟著父親一起去了邊關(guān), 她除了去京城學(xué)院上課以外,就一個人在家里悶著, 極少出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來人這么多的地方,既害怕又期待。她低著頭,眼神卻不住的朝四周瞟,充滿了好奇。心砰砰的狂跳不止,直到上了二樓,進(jìn)了廂房,她才徹底放松下來。

    伙計(jì)上了一壺花茶,兩盤小點(diǎn)心上來:“小姐慢用,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一聲就成。”

    方盛惜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br>
    伙計(jì)受寵若驚:“小姐客氣了?!本现?,躬著身體退出了包廂。

    方盛惜坐在窗邊,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清香悠甜。

    看著窗外人流川流不息,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感慨原來京城傍晚的街道是這個樣子的。

    又拿起一塊糕點(diǎn)咬了一口,可口香甜。

    她拘謹(jǐn)?shù)男念潉又诟咛幐┛慈?,心中有一塊被云氏打壓掩埋了的隱秘的角落一閃一閃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云依依跟著劉伯進(jìn)了百草行。

    百草行掌柜的看到劉伯熟諾的打了聲招呼,然后朝云依依恭敬的行了一禮:“這位就是小姐吧,老板在二樓恭候多時了。”

    掌柜的帶著云依依上去二樓,在門口的時候?qū)⒉當(dāng)r了下來,不好意思的說:“老板交代,只允許小姐一個人進(jìn)去?!?/br>
    “那怎么行?!眲⒉畵踉谠埔酪烂媲?,也不讓云依依進(jìn)去,“我家小姐是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怎能單獨(dú)和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你們老板這要求也太荒謬了?!?/br>
    云依依搖了搖頭:“無妨?!狈愿绖⒉?,“你在門口守著就好,有什么事我會叫你。”

    劉伯兩條眉毛皺在一起:“那小姐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及時叫我,若小姐半炷香的時間還沒有出來,我就闖進(jìn)去?!?/br>
    云依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推門而入,屋內(nèi)飄散著淡淡的乳香的香料味,男子手持一張單子認(rèn)真的看著,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抬起頭開,一面銀色面具映入云依依的眼簾。

    “柳先生?!痹埔酪烙行┮馔獾暮傲寺?。

    柳先生嘴角微微上揚(yáng),將手中的單子揚(yáng)起來,遞向云依依:“你要這些藥材?”

    云依依接過單子,看了眼:“是。”

    “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上面的藥材非常的珍貴,有價無市,就算你有錢也買不到。我可以告訴你,你找遍整個大安國,除了我這里,你到哪兒也找不到這些藥材,哪怕上面的一味。”

    “我知道。”劉伯之前已經(jīng)找遍了整個京城。只有百草行說有這些藥材,但不對外賣,其他藥材鋪?zhàn)拥恼乒襁B聽說都沒聽說過這些藥材的名字。

    “你可以告訴我,你要這些藥材做什么嗎?”

    “治病?!?/br>
    “治誰的???”

    “我的?!痹埔酪廊鐚?shí)回答。

    透過面具,柳先生隱約露出的眸子里帶著疑惑,他壓了壓下顎,示意云依依坐到他對面。

    云依依依言坐下。

    “把手伸出來?!?/br>
    云依依不解。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總要驗(yàn)證下你有沒有說謊吧?!?/br>
    “柳先生還會醫(yī)術(shù)?”云依依不太相信。

    實(shí)在是這柳先生給人的感覺太過神秘,又是太子客卿,又是京城學(xué)院的先生。無論哪個身份都極具重量,這樣一個人沒必要去學(xué)醫(yī)術(shù)。

    要知道在這個世道,學(xué)醫(yī)是下九流的行當(dāng),是伺候人的賤業(yè),沒有哪個讀書人會去學(xué)醫(yī)的。

    柳先生是讀書人,還是書讀得極好的人,怎么會去學(xué)醫(yī)?

    “試試不就知道了?!?/br>
    云依依一想也是,把手伸了出去,柳先生從身后的藥柜上拿了個脈枕出來,墊在她手下。

    粗糙的指腹搭在她細(xì)嫩的手腕上,他的手蒼勁有力,不像是讀書拿筆的手,手上的老繭一看就是常年舞刀弄槍磨出來的。

    柳先生閉上眼,細(xì)細(xì)的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看上去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你這病是娘胎里帶的毛病,不好治?!卑腠懀闹讣獠簧岬膹乃氖滞笊夏孟聛?。

    一句話,讓云依依相信了他真的會醫(yī)術(shù)。

    再看向他的眼神里,更多了份探究。

    好奇柳先生究竟是什么人,這個人好像什么都會一樣。

    前世為了查找病因,對癥下藥,沈渝洲尋遍了天下名醫(yī),宮里的太醫(yī)、各地的名醫(yī)都來為她診過脈看過病,名醫(yī)們各個都可以開出一副調(diào)理身體的方子,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她的病因,更別說治愈了。

    后來沈渝洲偶然聽說南方有一云游道士醫(yī)術(shù)了得,能起死人rou白骨,派兵把南方的幾個縣郡都圍了起來,經(jīng)過幾個月的搜索,終于將那道士找了出來。

    在道士的診治下,云依依才知道,她之所以身體一直不好是因?yàn)橹辛硕荆臼菑哪锾ダ飵С鰜淼?,已?jīng)深入骨髓,難以根治。

    沈渝洲知曉后勃然大怒,派人去查毒從何來,最后查到云氏身上。

    不過那時云氏早在方家被沈渝洲滅門的時候就喪了命,尸首被扔在亂葬崗里頭早已找不到了。

    “真是便宜她了。”沈渝洲當(dāng)時憤憤的說。

    云游道士開了方子,給了治療方法,卻說這病他治不了。因?yàn)檫@方子上有幾味藥材極其珍貴,都是傳說中的,他也沒見過,更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這藥方是他師門傳下來的能起死人的藥方,應(yīng)該能治這病。

    而且云游道士還說找齊了藥方上的藥材還不算,云依依身上的毒素已經(jīng)深入骨髓,需要一個內(nèi)力高深的人每天為她運(yùn)功,把她體內(nèi)的毒素給逼出來,她才能徹底痊愈。而這個運(yùn)功的人還很有可能因此喪失畢生所修的武功,甚至丟掉性命。

    前世,沈渝洲用了幾年時間,貼公告,尋奇人異士,耗空了國庫,終于找齊了藥方上的所有藥材。

    又去學(xué)武功,練內(nèi)力,親自為她逼出身上的毒素。

    云依依身上的病這才得以痊愈。

    “要治你的病確實(shí)需要這些藥材,”柳先生下著結(jié)論,“不過光有這些藥還不夠,還需一個內(nèi)力高深的人為你疏通脈絡(luò),把里體內(nèi)的毒素給逼出來。這個人你找到了嗎?”

    云依依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柳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我沒有說謊,不知柳先生能否割愛,把這些藥材給我,多少錢隨你開?!?/br>
    “這不是錢的問題?!绷壬氖种冈谧雷由弦幌乱幌掠泄?jié)奏的敲著,語氣里聽不出喜怒,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那柳先生想要什么?”

    柳先生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我自幼習(xí)武,內(nèi)力深厚,有信心為小姐逼出體內(nèi)的毒素,不知小姐可否讓我?guī)湍惚瞥鲶w內(nèi)的毒素?”

    云依依蹙眉:“你我素不相識,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柳先生嘆了口氣,作傷心模樣:“我知你叫云依依,是將軍府的表小姐,云洲縣令家的嫡小姐;你知我是柳先生,是京城書院的先生,太子蘇墨的客卿。何談素不相識?況且我以為我今天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夠明顯了,你以為我是有多閑,跑去給那些個少爺、小姐們上課?云小姐這么聰明,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為了什么嗎?”

    真夠無恥的,云依依心里頭罵了一句,起身:“先生所求依依付不起,告辭。”

    “你不要藥了?”

    云依依閉眼,壓住火氣,語氣平和的說:“天無絕人之路,我不相信天底下當(dāng)真只有在先生這里能找到這些藥材了。”

    “你不喜歡我?”他沉著臉,顯然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云依依沉默,算是默認(rèn),不欲與他再多談,徑直朝門口走去。

    “那你喜歡誰?”他起身質(zhì)問,“沈家河那個傻子嗎?”

    云依依驀然回頭,這話聽著怎么那么耳熟?這不是前世沈渝洲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話嗎!

    當(dāng)她知道了沈渝洲的所作所為,與他鬧冷戰(zhàn)的時候,他總是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覺得是她不愛他了,整天亂吃飛醋,與她拜過堂的沈家河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特別是在沈家河癡病治好,還記得癡傻時發(fā)生的事情,要闖進(jìn)宮來帶她離開。

    他的瘋病到達(dá)了頂點(diǎn),不顧沈家河背后丞相府的勢力,殺了沈家河。

    云依依盯著柳先生,想透過面具看清他的臉。

    他身上的氣息讓云依依感到很熟悉,就像前世的沈渝洲。

    這是一種直覺,明明知道不可能,沈渝洲現(xiàn)在分明在她的院子里做活呢,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可她還是不由得這樣想。

    “你說你喜歡我?”云依依試探著問。

    柳先生點(diǎn)頭。

    “那我能看看你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