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146節(jié)
宇文瀾卻挑眉,“為何非要太后親自出面?朕大可叫人去查這信的筆跡……” 哪知燕姝當即否決,“您以為那安鴻盛會自己寫這封信?他就笨到不會找別人代筆?” 宇文瀾,“……” 也是,嘖。 卻聽她又道,“太后德高望重,地位在所有人之上有些事,就算陛下發(fā)話,恐還會招那些大臣們嘰嘰歪歪,若是太后出馬就不一樣了,就如前兩回處置那些人渣一般,哪一樁不叫人心服口服?” 宇文瀾,“……”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 然而,太后出面,豈不是又會與祁樹廣…… 哪知正在此時,卻見燕姝用懷疑的目光瞧他,“臣妾怎么覺得,陛下對祁學士有點意見?” 嘖,這人該不會知道祁學士與太后的舊事了吧? 可是不應該啊……他那時候好像還有幾歲而已。 宇文瀾聽在耳中一個激靈,忙道,“哪有?朕怎會對他有意見?” 說著見她依然以懷疑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一時心虛之下,忙咳了兩聲道,“你的主意也不錯,就這么辦吧。” 話音落下,燕姝這才應好,忙將紙稿拿去給了富海,叫他派人連夜送到了宮外。 ~~ 第二日,又有逍遙公子新作上市。 而燕姝則又派人早早買了一本回來,又親自帶去慈安宮,給太后讀。 不必說,太后自是十分欣慰,覺得這丫頭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而,待聽完故事,太后也與大多數(shù)讀者一樣,忍不住對其中的主人公贊嘆了一番。 “這位當官的父親可真是交對了朋友,若不是這先生,好好的一個姑娘不就被生生被嗟磨了?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可真是難得?。 ?/br> 燕姝連連跟著點頭。 卻聽太后又問她,“那,這個原型又是誰?” 燕姝咳了咳,努力作出自然的,完全路人的語氣道,“臣妾聽陛下說,似乎是今次來京的瑯琊大儒祁先生。” “是他?” 太后明顯一愣。 而后又忙遮掩了驚訝的語氣,道,“原來是祁先生啊?!?/br> 燕姝裝作什么都沒聽出來的模樣點了點頭,“是的,早聽說祁先生人品貴重,如今一看,果真如此?!?/br> 太后沒再說話,心里卻嘆道,這樣的事兒也就他能做出來,也不知他是哪里湊出來的銀子,白被那jian商坑了去。 感嘆一番,她又問道,“此事陛下有事如何發(fā)現(xiàn)的?” ——畢竟照那人的性格,不太可能會主動說出來。 燕姝便道,“聽說是有人給那位逍遙公子寫了封信,信中掐頭去尾,只說了祁先生曾在某年買了個妾。而這位逍遙公子覺得事關重大,便稟報給了陛下。陛下深知祁先生人品,覺得十分可疑,去查了查,才發(fā)現(xiàn)真正原委,便叫逍遙公子將此事寫了出來,以示對祁先生的贊揚。” 這話一出,卻見太后果然怒了,道,“這寫信之人果真用心險惡!可知是誰?” 燕姝便又壓低聲道,“聽說是白馬書院一個教授,名叫安鴻盛的。陛下派人打聽了一番,才得知此人是慣犯,多年前,還曾把一位同僚好心接濟貧困學生的事,造謠成了人家與學生寡母有私情。逼得那位同僚離職,好自己填補空缺。想來,今次莫不是也打算將祁先生愛氣走,好滿足他的目的?” 話不用多說,太后那般聰明,自然會明白的。 且事關祁學士,這火力還不得較往常更高? 嘖嘖,提前為姓安的點蠟。 果然,就見太后立時冷笑道,“利益面前,可真是原形畢露??!禮部今次到底是是怎么干事兒的,怎么什么下三濫都請來了?” 說著想了想,又道,“不過,難得這些名士大儒們來一趟京城,眼瞧著也快要落幕了,不如就請陛下安排再安排個晚宴,叫先生及夫人們一同來熱鬧熱鬧,以示皇家誠意?!?/br> 燕姝眼睛一亮。 太后不愧是太后! 如此一來,不就又有現(xiàn)場瓜吃了? 第74章 兩日之后, 君王在暢春園設宴,招待今次進京的名師大儒及家眷們。 說起來,這暢春園也是每回殿試發(fā)榜之后,陛下宴請舉子們的地方, 因此今次用于宴請這些大儒名士們, 自是十分適合。 尤其, 今日除過這些名家,還有幾位朝中大學士, 無不都是過往春闈殿試的佼佼者,是以今次這場宴會可謂學術氣息滿滿。 說起這暢春園, 除過亭臺樓閣名花異木, 最為特別之處乃是模仿蘭亭清溪修了一條小溪水, 每逢設宴, 眾人沿溪而坐,曲水流觴, 可謂文雅至極。 申時一過,受邀的賓客開始陸續(xù)進園, 趁著宮中陛下太后尚未到來, 紛紛聊起了天。 除過贊嘆園中美景, 今日眾人與這兩日京城里的百姓一樣,最為關注的便是逍遙公子新出的話本子。 “聽聞這位作者每個話本都有原型,卻不知今次故事里這位先生又是哪一位?真乃高風亮節(jié), 德厚流光啊!” “可不是, 多年未見的同窗之女, 他都能如此鼎力相助, 真是少見的厚道之人!” “是啊, 是啊……” 這些聲音入了耳朵, 人群旁,蘭陵名士顧鴻白悄悄同身邊的老友祁樹廣道,“那話本里的不就是你?你厲害啊,什么時候跟這位大紅人逍遙公子攀上交情了?” 祁樹廣這幾日也正處于一頭霧水之中,聞言只能搖頭笑道,“我連這位公子年紀樣貌都不知,何談什么交情 ?說實話,我也不知人家是如何知道此事,還給寫了出來?!?/br> 顧先生頷了頷首,道,“我也還納悶,這不是你的風格,那這事兒是怎么叫人知道的?” 祁樹廣又搖了搖頭。 未等再說話,卻聽園外響起通傳,“陛下駕到,太后娘娘駕到,宜嬪娘娘駕到……” 眾人立時紛紛起身,緊接著,便見通傳中的三位踏入了園中。 頓時一片行禮聲起,君王頷首道,“諸位請坐吧。” 眾人應是,便又紛紛坐了下來。 茶點酒菜紛紛上場,太后笑道,“先生夫人們不必客氣,今日乃是陛下專為感謝各位而設,請盡興?!?/br> 眾人紛紛應是,又感謝了一番皇家用心。 待一輪酒過,又聽太后道,“說起來,方才哀家聽見大家在談論什么先生?莫不是都看過今次逍遙公子的新話本了?” ——經過上回葛元化之事,眾人可都已經深切認識到這位逍遙公子在太后心中的地位,此時自然紛紛說是,又將逍遙公子給贊嘆了一番。 將此情景,宇文瀾瞥了眼燕姝。 心道如此多名家大儒盛贊,她應該樂開花了吧。 哪知,卻見一邊認真吃著芙蓉糕,一邊極其淡定的心道,【清高自是讀書人,這些人這么說,不過都是在拍我榜一大佬的馬屁罷了,不見得有多喜歡我,清醒一點?!?/br> 宇文瀾,“……” 好吧,看來她的心態(tài)很是不錯。 不過,何謂“榜一大佬”? 正在此時,又聽太后問道,“那諸位可知,這其中的原型,就在先生們之中?!?/br> 宇文瀾,“???” 太后這是要……當面點名? 這么直接的么? 他忍不住悄悄去看祁樹廣,卻見其垂眼端坐,心間卻已經滿是詫異,【她已經知道了?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而原本正專心吃東西的燕姝卻一下激動起來,在心里啊啊叫道,【太后真棒!不拖泥帶水!?。∑顚W士現(xiàn)在什么心情?是不是興奮激動???】 宇文瀾,“……” 而不出意外的,隨著太后這一句話,周遭已經一片驚訝起來,眾人紛紛問道,“不知這位厚道俠義的先生是誰?” 卻見顧夫人笑著開口道,“臣婦知道,就是祁先生,他曾在封丘救了一位這樣的姑娘,此事臣婦與相公都可以作證?!?/br> 這話一出,園中頓時響起一片對祁先生的贊嘆聲。 不只那些名家大儒,連作陪的朝中大學士們也都紛紛向祁樹廣表示敬佩。 鄒學士道,“早聽聞祁先生卓爾不群,只可惜早早急流勇退,叫吾等甚為遺憾,今日能同先生同坐飲酒,也算在下的榮幸了?!?/br> 眾人紛紛附和。 祁樹廣只好趕忙起身道,“諸位實在過獎,叫祁某無地自容了?!?/br> 話音落下,卻見太后也微微一笑,道,“祁先生不必過謙,能做出此事,的確是難能可貴的品質,一如從前一樣?!?/br> 宇文瀾一頓。 沒等說什么,耳中卻猝不及防涌進一陣尖叫—— 【啊啊啊太后好勇敢啊啊啊啊愛了愛了?。?!】 不必說,自是燕姝的。 這音量實在太大,叫宇文瀾很想捂住耳朵。 當然,捂耳朵也沒用…… 他只能努力控制神色,不叫自己露出異樣。 卻見祁樹廣又向太后行禮,“娘娘過獎了,此不過一點小事,相信誰都會做的?!?/br> 話音才落,又是一陣尖叫沖入宇文瀾的耳中。 【啊啊啊他倆說話啦啊啊?。。?!大學士好禁欲?。?!cp粉狂歡啊啊?。。?!】 宇文瀾,“……” 能不能不要再叫了…… 還有,什么又是“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