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66節(jié)
她并不怕安嬪如何, 只是想先在皇帝這里做好準備工作罷了。 畢竟隨著她往后話本子越寫越多, 勢必會引來更多的猜測, 只有皇帝的身份,才能完美平息各種質疑,叫人沒有脾氣得心服口服。 嘿嘿,也幸虧自己早就想好起個男子的筆名,如此,給皇帝用起來便更加合適了。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合著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他? 而眼前,她還一臉沒事兒人似的找借口道,“因為臣妾也不知道那偷垃圾的是誰,便是想同陛下稟報也沒辦法嘛?!?/br> 宇文瀾哼笑一下,“那現在怎么又想起告訴朕了?” 燕姝心安理得道,“因為陛下方才才說會護好臣妾的。臣妾這不就同您說了?” 【哪兒那么多廢話,反正現在就是到了用你的時候,反正出話本子有你一半的主意,不管也得管!】 宇文瀾,“……” 賴人還賴得理直氣壯了? 不過,難得她來求自己一次。況且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幫又要誰來幫? 于是他道,“朕當然說話算話,且此事你應該早些來找朕才是。不過現在天晚了,明早再安排?!?/br> 燕姝忙應是,“謝陛下隆恩?!?/br> 【明早也不晚,料想安嬪同她娘家那一干人等,今夜斷然是睡不著的嘿嘿……】 正悄咪咪高興著,卻見宇文瀾將她往懷中一拉,道,“朕就在你面前,不去想亂七八糟的?!?/br> 燕姝愣了愣,嘴硬道,“臣妾沒有啊……” 話還未說完,后腰卻被輕捏了一下。 燕姝一個激靈,卻見他挑眉道,“說謊的代價?!?/br> 燕姝嚇了一跳,忙道,“臣妾不敢……” 嘖,這人怎么好像有讀心術一般…… 然而念頭才起,卻淹沒在一個吻中。 ~~ 正如燕姝所料,今夜禮部尚書府燈火通明。 而蘭林殿中,安嬪也幾乎是一夜未合眼。 安嬪想了許多—— 祖父與二嬸的事,八成是真的了。阿昌也許果真是他們兩個的骨rou…… 她雖然極其不想面對,但這已經是事實。 現在最要緊的卻是——李燕姝的廢紙是怎么回事? 還有,她與逍遙公子又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她的廢紙會與逍遙公子的話本子講的是同一件事? 為什么他們二人都知道祖父的秘密!??! 這些事越想越叫她不寒而栗。 難道……李燕姝其實就是逍遙公子? 可她怎么會有那等本事,知道這么多大臣的秘密? 翻來覆去了半晌,她終于還是從帳中爬起喚來柳笛,道,“去告訴雙喜,現在就去甘露殿外等著,無論從里頭丟出來什么都不要錯過,都拿來給我看。” 柳笛忙應是,趕緊出去傳話。 雙喜也只能趕忙去了甘露殿外。 好不容易從凌晨等到天亮,又從天亮等到日上三竿,才終于又見甘露殿中有人拎著紙簍出來。 他立時悄悄跟上,待到對方將紙簍里的垃圾傾倒完畢,便趕忙撿起匆匆忙忙往蘭林殿跑。 哪知沒走幾步,卻從路旁忽然沖出幾個人,對他喝道,“站?。∪绱斯砉硭钏羁墒歉闪诵┦裁??” 雙喜嚇了一跳,忙抬頭一瞧,卻見竟是內廷監(jiān)總管姚順。 內廷監(jiān)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雙喜立時慌張道,“沒,沒干什么……” 然話未說完,對方已經將他抓在了手里,二話不說便開始搜身。 他藏好的廢紙頓時傾瀉而下。 卻見姚順撿起一張紙片瞧了瞧,忽然皺眉道,“居然敢偷竊陛下筆跡?抓起來嚴刑拷打!” …… 安嬪一夜未睡,天亮之時,才等到娘家送來的消息,道是祖父依然無法下床,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是中風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祖父一旦中風,便等同于直接告別官場,宋家今后得路可就難了。 然而沒等她想出個好辦法,卻見宮女梅雪又急忙來稟報,“不好了主子,雙喜叫內廷監(jiān)給抓起來了!” “什么?” 安嬪頓時驚住。 ——要知道,就算雙喜撿甘露殿的垃圾被人看見,也不是多大罪名,這宮中時常有人撿拾剩菜剩飯破衣爛布之類。 怎么會扯上內廷監(jiān)? 卻聽梅雪道,“原來他去甘露殿撿的垃圾里頭,有陛下的筆跡?!?/br> 陛下的筆跡? 安嬪一怔,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然而正在此時,卻見富海來到殿中,一臉嚴肅道,“陛下在慈安宮,請娘娘過去問話?!?/br> …… 安嬪走了一路,心間一直在想,那紙簍里為何又會出現陛下的筆跡? 她忽然隱約覺得,此事大約從一開始便是李燕姝在設計誘她。 待一路來到慈安宮,卻見除過太后君王,李燕姝竟也立在一旁,除此之外,還有內廷監(jiān)總管姚順。 待她向太后皇帝行過禮,便聽姚順道,“方才奴才在甘露殿外抓住一個小太監(jiān),鬼鬼祟祟妄圖盜竊陛下筆跡,經查,正是蘭林殿的人,敢問安嬪娘娘,可是您叫他去的?” 安嬪忙道,“我竟也是才知道此事,請陛下明鑒,臣妾并不知情?!?/br> 話音落下,姚順朝一旁招了招手,便見有人拖著一個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人到了近前,不是別人,正是雙喜。 安嬪觸目驚心,卻硬是道,“這的確是臣妾殿里的奴才,但臣妾并不知他為何如此,此事絕不是臣妾指使?!?/br> 好歹在宮中待了這么久,她曉得,只要自己不認罪,雙喜不招供,誰都沒辦法硬將罪名安在她身上。 話音落下,卻聽君王道,“拖下去繼續(xù)拷打?!?/br> 姚順應是,又叫人將雙喜拖了下去。 安嬪面上淡定,心間已經很是緊張。 盜竊垃圾事小,盜竊陛下筆跡卻是重罪。 一旦沾上,只怕殺頭也不為過。 正在此時,卻聽君王再度開口道,“就算不是你指使,也是你殿里的人。” 安嬪趕忙跪地垂首道,“是臣妾沒有管教好宮人,的確是臣妾失職,請陛下降罪。” 宇文瀾又看向太后,道,“此非小事,倘若繞過,不知后宮會有多少人效仿,一旦傳出去也會是笑話?!?/br> 太后只能頷了頷首,道,“的確如此?!?/br> 宇文瀾便又轉向安嬪,“內務局你不必管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于殿中禁足,不可再出來。” 安嬪心里一緊。 一旦禁足,祖父的事她可就再也沒辦法幫上任何忙了! 然而,此時她自己亦是危在旦夕。 她只能跪地應道,“臣妾遵命?!?/br> 便起身出了慈安宮。 ——而今之計,只能等雙喜自己扛下罪過,待他一死,她便也能洗脫嫌疑了。 只是李燕姝的事,卻要如何再查? 而身后,太后忽然開口道,“這小太監(jiān)是在后宮撿的垃圾,如何偷得陛下的筆跡?” 宇文瀾面不改色道,“朕看宜嬪字寫的不好,這陣子正在叫她練字,有時沒有字帖,朕會自己寫個什么叫她臨摹。大約是近來甘露殿箋紙用的多,叫有心之人動了心思。” 太后已經了然,沒有再多說什么。 畢竟這協(xié)理內務局的差事還是她給安嬪的,沒料到這么快就出了事。 皇帝今日將場面擺在她殿中,不就是要叫她無話可說? 也是個蠢貨,罷了。 面上卻頷首道,“這倒是個好習慣?!?/br> 宇文瀾嗯了一聲,忽然又道,“聽說禮部尚書病了?!?/br> 太后嘆道,“是啊,昨日安嬪才來求過哀家的旨意,叫了御醫(yī)過去給瞧病,后來御醫(yī)來同哀家稟報說,禮部尚書是中風了??蓱z見的,這個病可麻煩,有的罪受了。” 宇文瀾頷了頷首,順勢道,“好歹是老臣,朕該叫人過去看看才是” 慈安宮眾人聽在耳中,皆都以為他這是主動在修復與太后的關系。 畢竟那禮部尚書是太后的人,君王派人去慰問,豈不是等同于長太后的面子? 太后倒也沒多想,只頷首道,“陛下能有如此體貼之心,也是他的榮幸了?!?/br> ~~ 時候不久,燕姝跟著宇文瀾從慈安宮告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