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57節(jié)
宇文瀾,“???” 金主……爸爸? 這都是何意? 然而沒等他再說什么,卻見她拎著選好的燈籠向他行了禮,急急忙忙往外走了。 ~~ 待回到甘露殿,燕姝便奮筆疾書,連午飯都是隨便吃的。 嘖,一聽說自己如此被讀者需要,她頓時靈感爆發(fā)不知疲倦,這一寫就寫到了下午。 直到忍冬過來提醒她,“主子,今晚有上元宴,您得梳妝更衣了,不然等會兒可要遲了。” 上元宴? 燕姝這才想起了這茬,只好停筆應(yīng)道,“好吧?!?/br> ——此為她晉位后第一場宴會,又是上元節(jié)這般重要的日子,確實需要好好裝扮,不然豈不是失了皇帝的面子? 于是經(jīng)過忍冬與蓮心等人的一番努力,她身穿幾日前尚衣監(jiān)送來的櫻色漏肩交領(lǐng)長衫,上繡精致菊花紋,墨發(fā)梳成斜髻,上插多寶梅花簪,顯得明艷貴氣。 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忍冬又給她拿來貂絨斗篷,披好后,燕姝便出了門。 可是不巧,待一路來到柔儀殿,正碰見周妃從轎上下來。 燕姝忙停步行禮,“參見周妃娘娘?!?/br> 一個沒有封號的妃子,叫起來還真是有點別扭。 而且,從前其身后必然跟著安嬪,今日卻就她自己,看起來少了許多威風(fēng)。 周妃卻只斜眼將她打量一番,怪模怪樣的笑道,“這不是李貴儀,哦不對,現(xiàn)在該叫宜嬪了,你今日穿得很是顯眼,本宮記得,你從前不是喜歡素淡嗎?” 燕姝假意聽不出話里的諷刺之意,只傻笑道,“嬪妾不敢,嬪妾尚不及娘娘萬分之一,娘娘才是最顯眼的?!?/br> 顯眼? 周妃覺得這話不對,正要發(fā)難,卻見又有一頂轎子停在了近前。 轎旁的宮女趕忙撩簾,緊接著,便從轎上下來一人。 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月前在冰戲宴上被禁了足的寧妃。 哦對了,那時是臘月十五,今日正月十五,剛好一個月,她解禁了。 燕姝只好又行禮,“參見寧妃娘娘?!?/br> 沒辦法,這位位份也比她高,她若是不行禮,只會被人抓住錯處。 寧妃卻沒顧上理她,而是先看向了周妃。 被禁足了整整一月,她終于想明白了,那時原來是這女子叫人放消息給她,那她當(dāng)?shù)蹲邮埂?/br> 事后她被關(guān)在殿中整整一個月,還折了麗嬪,連累了嬸母長公主! 心里不知將對方拿刀戳了多少遍了,此時寧妃挑眉笑道,“吆,這不是貴妃娘娘,哦不,是周妃了,好久不見。” 周妃如今最介意的就是別人提及她降位之事,聞言,頓時面色一冷,道,“你不是被禁足了,今日這是解禁了?” 寧妃努力壓住怒意,依然笑道,“是啊 ,一陣子沒出來,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如今你我居然同級了?如此我也就不用行禮了。我記得你比我小半歲,就叫你周妃meimei吧?!?/br> 周妃白了她一眼,道,“本宮才不需與你論姐妹,聽本宮一句勸,才解禁還是小心些好,萬不要又惹怒了太后陛下,再被關(guān)回去?!?/br> 說著便一個邁步走上臺階,進了殿中。 “你……” 寧妃晚了一步,只好將話頭咽下,這才想起燕姝,將她打量一遍,道,“李貴儀,呵,不對,現(xiàn)在是宜嬪了,聽聞你勇于護駕還受了傷,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 燕姝忙道,“嬪妾已經(jīng)好多了,多謝娘娘關(guān)懷?!?/br> 卻聽對方又道,“雖然受了傷,但能來個嬪位,也算你不虧。” 這話一出,燕姝身邊的忍冬立時一頓,寧妃這是在說主子用傷口換位份? 這也實在太過分了,誰會連性命都不顧就為了換位份??! 燕姝卻笑道,“其實嬪妾也不過出于本能,萬幸只是受了點小傷,晉位之事實屬皇恩浩蕩。不過嬪妾相信,如若娘娘當(dāng)時在場,一定也會這樣做的。” 寧妃一頓,這話莫不是在諷她前些天還在禁足? 正要發(fā)難,卻見御輦忽然而至,停穩(wěn)之后,皇帝竟從上頭下來了。 宇文瀾一身玄色團龍袍,一臉冷峻,目光如刀,寧妃忙垂首行禮道,“參見陛下?!?/br> 燕姝也跟著打醬油。 宇文瀾只道,“外頭冷,不進殿中在此做什么?” 寧妃不敢再說什么,只能應(yīng)了聲是,跟著圣駕一起進了去。 入殿之后,紛紛入座。 沒過多久,卻見太后也到了,身邊竟然跟著安嬪。 周妃一愣,立時扔過去一記凌厲的眼刀。 好啊,她就說這賤人居然膽敢忤逆她了? 原來是攀上了太后! 寧妃卻諷刺一笑。 這蠢女人,如今眾叛親離,連太后這個親姑母也放棄了她,有什么資格囂張? 待眾人向太后行過禮,便見長公主及駙馬趙成文入了殿中。 ——因著年初三的那場行刺,宮中近來非常謹慎,原本上元節(jié)的君臣宴也取消,今夜的酒宴除過太后帝妃,便只邀請了長公主兩口子。 長公主氣場依然強大,放眼望去,全場女子沒有一人能比得過她,待來到近前,她便向皇帝及太后行禮,“臣參見母后,參見陛下,今日上元佳節(jié),恭請二位福體安康?!?/br> 好家伙,竟硬是沒將滿殿嬪妃放在眼中。 相較之下,她身邊的駙馬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只跟著行禮,仿佛男子身邊羞怯的小媳婦。 太后頷了頷首,“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快入座吧?!?/br> 長公主應(yīng)是,便帶著駙馬入了座。 余光看向?qū)庡?,輕輕點了點頭 。 一時間,寧妃的底氣也足了許多。 ——周妃那蠢貨失了太后,可她還有長公主這位嬸母,所以,到底是她贏了。 人已到齊,晚宴便開始了。 眾人先輪番向太后及君王敬了酒,太后嘆道,“轉(zhuǎn)眼年節(jié)就過完了,這半月發(fā)生的事,著實叫人后怕,望你們好好珍惜當(dāng)下,恪守本分?!?/br> 眾人齊聲應(yīng)是,趁教坊司奏起了樂舞,紛紛吃菜飲酒。 又吃了一陣,卻見太后對宇文瀾道,“開了春,各地陸續(xù)進貢,主子奴才們更換春裝,宮中諸事繁雜,哀家想著找個人幫著看一下內(nèi)務(wù)局,便叫他們出岔子才是?!?/br> 這話一出,眾人心間皆是一頓,太后這是要提拔誰? ——周妃顯然已經(jīng)被放棄了,這寧妃又是長公主的人,太后斷斷不可能用她,如此一來,豈不就剩下安嬪了? 哪知長公主卻立時道,“若母后不嫌棄,兒臣可向您舉薦一人,寧妃娘娘心思縝密,處事細致,可擔(dān)此重任。” 聞言,正吃菜的燕姝在心里嘖嘖,長公主太剛了,太后這明顯是要提拔安嬪,她卻舉薦寧妃,這難道是想硬逼著太后答應(yīng)? 不過太后也不是吃素的,定然不可能答應(yīng)她。 果然,就見太后笑道,“你在宮外久了,不若本宮在宮里看的真切,論起縝密,安嬪更勝一籌,哀家覺得,還是叫她去辦吧?!?/br>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長公主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哪有資格干涉宮里的事? 正悄悄看熱鬧的燕姝直呼好家伙,果然姜是老的辣,太后這樣一說,這下倒成長公主和寧妃不來臺了。 哪知長公主不死心的又道,“安嬪好是好,可惜位份上……” 話還未說完,卻見太后又笑道,“位份只是暫時的,更何況只是幫著料理一下內(nèi)務(wù)局而已,都是主子,內(nèi)府局難道還看人下菜碟不成?” 這話一出,一旁正候著的內(nèi)務(wù)局總管張來順立時跪地道,“奴才不敢。” 太后頷首笑道,“就是說,就叫安嬪來吧,倘若她做的不好,再換了就是?!?/br> 語聲雖溫和,意思卻極為強硬了。 話音落下,安嬪忙起身道,““臣妾惶恐,只怕笨口拙舌,擔(dān)不起要責(zé)。” 太后道,“莫辜負哀家信任,好好做就是了?!?/br> 安嬪這才應(yīng)是,心情愉悅的坐了回去。 寧妃當(dāng)然不爽。 不過,她倒是沒有放過此等向老對頭扎刀的機會。 于是笑著對安嬪道,“安嬪從前時常跟著周妃娘娘,必定學(xué)了不少好法子,必定能勝任這份差事的?!?/br> 聞此言,安嬪一頓,周妃卻直接要炸了。 這個賤人!居然敢如此諷刺她! 于是她也笑道,“寧妃也不差的,對了,從前常跟著你那個是誰來著?好久不見,都有些記不清了?!?/br> …… 燕姝悄悄躲在一旁一邊吃菜一邊觀戰(zhàn)。 ——打起來打起來! 她正嫌無聊呢,不如好好觀摩一下這多方混戰(zhàn),看究竟誰更技高一籌,沒準可以汲取經(jīng)驗將來寫個話本。 正百無聊賴悄悄注意她的宇文瀾,“???” 這能想到寫話本上? 莫不是要走火入魔了? 哪知她還忘不了吃菜,一邊悄悄看熱鬧,一邊順手吃起了才上桌的火燎羊排。 【唔,這羊排很是入味啊,咬一口油脂豐潤,唇齒留香;】